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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战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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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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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显在泰安与石敢当近乎玩笑般的对话却影响非常大。泰安的玩家之间的争斗明显少了很多,独行玩家自知平原对那帮热衷搞机械化的玩家的重要性,纷纷主动上门和谈卖地,泰ZS区虽大,但是玩家更多。与其占着平原产出较少,还不如在山区自守门户,况且相比深耕数千年之久的平原,山区挖到矿产的机会明显大好多。要知道那怕现代社会也没把矿产全探明,对于游戏系统来说,现实中有依据的肯定是照搬无误,可这现实中都不好说矿产自然就是随机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中平衡人气了,谁挖到彩蛋不比种地强多了。

  仔细想想,余显似乎把最开始的任务完成了!余显最开始的任务是抚平地方矛盾,如今泰安玩家煽风点火的游行把大部分泰安乡绅土壕的子女牵出来,然后定性为造反镇压下去,npc的领头人乡绅也被玩家敲打,自然偃旗息鼓,玩家与npc之间矛盾从表面上看自然少了许多。至于HN人与SD人地域之见嘛,现在泰安被武卫石军的先锋队杀的十室九空,自然没谁有兴致闹这玩意了。反倒是玩家和玩家矛盾激化了,有势力的会玩家积独行玩家因争地而起的矛盾被余显轻易化解了。

  “可惜我已经不干这了!”余显郁闷的正在读着《学治臆说》、《佐治药言》《中国官场学》的俞大练补充了一句:“我跟你说过,现在是新时代,这些老书里没有!”

  俞大练也是不慌不忙:“龙庄公著书至今不到百载,自古“官途有夷有险,运来则加官晋爵,运去则身败名裂,有多少宦海茫茫吁可怕,那风波陡起天来大。单听得轿儿前唱道喧哗,可知那心儿里厉乱如麻,到头来空倾轧。霎时间坠缺锦上添花,蓦地里被严参山砂落马。”,当朝著名小说《官场现形记》中写了这样一个故事:一名知府想编写一部《官学分类大成》的书,其手下人赶紧给他出主意说,何必劳神费力自己动手去编呢?随便到书铺里买一本《官场要则》,保证一看什么都明白了。果然,知府大人派手下买来一本《官场要则》,通读一遍,不禁大为感叹:这样的书就像做八股文时要读的《制艺声调谱》一样,“只要把它读熟,将来出去做官,自然无往而不利。””

  “行了,你别给我举例了,你这么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去考举人咧?你就甘心当一辈子幕僚?”余显不怀好意的说。

  俞大练愣了一下,缓缓的说:“要做骆驼留种少,但求老虎压班多。敢教大人知道,家父就是光绪六年科考的进士,“十年寒士苦,万里故乡遥,抖擞青袍,叹头衔七品县官小,此恨难消。乍出京城甜如枣,这才知道一身到此系如匏。”乐孜孜地中举得了官衔,等待他的却是“三分西债利难饶,零星小帐门前讨。”送往迎来无虚日,还要受尽上司侮辱、盘剥。家父苦熬了十年还是因为候补无序一直没能候补上。学生实在对科举退避三舍。况且当朝实行异地任职,虽然是候补,也必须到任职地衙门上班。学生实在是家无余财了。”

  余显也就兴致讪讪的回到三骡骡车中,车子到中午便已经回到了济南。远远的望着一切照旧的济南城,走近一看才发现不同——城门口用木笼子挂着一排脑袋,那是余显去泰安时袁世凯摆鸿门宴招待的几位义和团师兄,俞大练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读书了。

  余显倒是很意外的说:“你一书呆子看着人头怎么不害怕?”

  俞大练头也不抬的说到:“我凌迟都见过几十起,人头算啥?”

  余显心中暗恨俞大练不给他台阶下,不过也怪我大清为什么开国就是一路凌迟过来的。皇太极凌迟亲姐莽古济,在GD凌迟了三忠中的二位陈子壮,陈邦彦。在SX凌迟了明大学士李建泰,在BJ凌迟了弘光帝,刘宗敏。

  凌迟完三忠,又凌迟了三藩系。。。

  到了中期,曾静张照,大小金川一干人等,征缅的败将,台湾的皇帝甲皇帝乙。。。

  嘉庆朝的白莲天理,多少教会领袖都被片的和烤鸭似的。至于一个闯入皇宫的厨子成德,被剐时皇帝还有旨意,叫他多受会罪

  后期么,天朝一万三千王,多少凌迟烟雨中?

  我大清蹬腿前半年。滦州起义首领白雅雨等人,还是被凌迟了。

  那怕是到了清朝末年,由于凌迟极其残酷,清朝皇帝也不如明朝质量低,对这种刑法也是看不下去,并且据《东华续录·同治朝》载:清同治五年1866年初,英国驻华公使威妥玛向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呈说帖,请中国不用凌迟酷刑。三月,恭亲王上奏,称中国凌迟酷刑友邦见之不悦,应改革刑章,人犯以斩决为止云云。所以清朝一般都是几十刀内结束。。。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大清,毕竟我大清拿人头骨做酒器都不是一两回了,洋人少见多怪,日后还会在庚事变中拿一件镶金钳银的人头酒杯放在大英博物馆展览,作为土著的俞大练已经习惯了。

  来到济南,余显发现护城河里多许多土疙瘩,好奇的问过路人,原来袁大巡抚把土地庙改造成警察局了,原来的神像都扔到了河中,最开始百姓们还来看看,现在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余显走进熟悉又陌生的武卫右军军营,熟悉是军营,但是人已经全变了,如果不是余显穿身军官服恐怕没法进了。

  余显径直去工程营统带,他的上司王占元的办公室,却是铁将军把门,在工程营里大多是人去楼空,好不容易在军营中找到个熟人——一个ID叫“永康之门”的三十多岁大叔,之所以叫大叔,是因为他还没老就喜欢倚老卖老。余显搜尽脑海,才记得这个玩家是邵一更那伙人中的,但是似乎与他们不怎么对付的这么一个人。

  “满清实行严酷的民族压迫,满洲八旗享有极大的特权,欺男霸女,圈占土地,驱使奴隶,八旗满人,即使无所事事,也由皇帝按人头发一分俸禄.大伙谁家不知道…………”

  余显隔着老远就听到永康之门大叔的“布道声”,余显一脸纠结,听别人说过这位大叔是中二病过期患者,女儿都上小学了还天天反满情绪高涨,也不怕被外人听到,那怕他是实话实说。。。想了想余显还是把永安大叔叫出来,至于那些听众嘛,这位永康大叔入教太深不在乎,但还是不打搅那些新入教的人。

  “永康大叔,其它人都去那了?”余显朝永康大叔递了根烟被永康拒绝了。

  永康大叔皱着眉大说:“别说那帮小崽子了,没几个敬老的。”余显心说:那几个比你老的也没见你敬老啊?永康之门接着说:“邵一更他们去章丘了,最开始准备让工程营也四处驻扎的,但后来邵一更他们四处求爷爷告奶奶,趁着编练武卫右军先锋队的机会,把你的例子摆上台面,才谋到训练SD各地武卫右军先锋队的工程营的任务,但还是分配到离济南有四五十八里的章丘县去了。”永康大叔顿了顿:“至于满楼招那帮人就明显聪明多了,似乎现实中就有是混体制的。”

  余显看永康之门不说话,赶紧递过两个银元,永康之门瘪了瘪嘴,余显又加了两块,永康之门接着说:“满楼招倒是聪明,走的是当年tg走的路——以修缮桥梁之名免费把全济南的大小桥梁都在修缮,喜的全济南的乡绅士民给袁世凯送万民伞了,袁世凯自然不会在桥梁没修缮完前让他走。还提拔满楼招当桥梁司队官。”

  余显接着问:“那工程营老大王士珍去那了?”永康之门也没有不耐烦:“王士珍一直是袁世凯智囊,自从工程营布防出去就进SD巡抚府邸了。”

  余显接又想问,永康之门已经满脸不耐烦,但是余显还是抢着说:“你干嘛起名叫永康之门?不会是受《北平之门》的启发吧?”永康之门先是一愣:“《北平之门》是什么?”然后兴致勃勃的介绍道:“我就是卖永康门的,你要不要?”

  余显:……这大概是最敬业的销售员了……玩个游戏都不忘宣传。

  拜别永康之门,余显本来还想着把猪耳顶连着官契分卖两家,整点什么挑拔离间的小把戏,但是可惜赴任也得有个期限,清代《世宗宪皇帝砂批谕旨》记载,雍正三年(1725年)六月,有一个叫陆正的官员调任YN任衙门库官。陆正与家眷数人在经过HN裕州时,也就是现在HN南阳地区的FC县某晚夜宿南关客栈,半夜正睡得香,十七八个贼人突然破门而入抢劫。不仅所有盘缠、细软等物品被洗劫一空,陆正自己还被砍伤。最后,陆正甚至抛弃了家眷,一人逃出,不顾儿女亲情,流血流汗不掉队,毅然继续赴YN上任。这精神,堪称大清最美干部了。就连YN布政使李卫都被感动了,给雍正写信反映此事。

  不过余显在走之前还得去见他的顶头上司——王士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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