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现了意料之中的打击没什么大不了
小朱神情严肃，气势汹汹地来到池展的房间。
池展坐在桌子前，闻声抬起头，回以一个同样正经的表情。
小朱说：“池展，我有话问你。”
池展说：“小朱，我也是。”
“你先。”
“不，你先。”
“好，我先，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墨让大神在一起？”
……
真是不按套路出牌，按理说小朱应该再谦让三个回合的。
池展一手托腮，一手刷着微博，心不在焉道：“对啊，怎么了？”
“你上微博看看！”
小朱眼尖，一把夺过他的手机：“你哪来的这么个小号，天天看这些不出名的小网红编段子，堕落！快切回大号看看啊。”
“……”
网红怎么了？
他大号的粉还不如这个网红多呢！
池展的大号“池展v”常常会有消息，大部分是强行帮助他了解时事关注社会的新闻推送，之前还有一个妹子一直锲而不舍地给他打卡加油，他很受感动，回了几句感谢的话之后，妹子就没了消息，池展好奇，再看了一下妹子的微博，才发现她开始每天给墨让打卡了，说的话还一模一样。
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得到手就不珍惜了吧。
池展没来得及惆怅，就被扑面而来的艾特和评论吓了一跳。
“《风起》剧组背后的故事，猜猜这是谁？[偷笑][偷笑]大晚上的两个人在干什么呢。”还附了一张光线昏沉的图。
编剧妹子真是深藏不露，拉郎配这种事都干得驾轻就熟。
转发和评论里说什么的都有，墨让一秒被认出，大家纷纷感叹“大神莫名温柔”，也扒出他这个“疑似得到大神垂青并有借大神上位嫌疑的新人”了。
他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和墨让，百感交集。
当他还是个生物老师的时候，他做梦也想不到，他能跟红光游戏的男主有一张合照。
“你发什么呆啊？！”小朱敲打着桌沿，面上是掩不住的狂喜。
池展还是第一次看到小朱咧着嘴对他笑，担忧道：“……你没事吧？”
“老实交代，你们干了什么？”
池展一五一十地说了，略去了自己在大神面前的幻想。
“天啊，大神居居居然，对你这么温柔！你要好好珍惜厚！”小朱郑重地说。
池展一面在心里感谢着他的主角光环，一面假意谦虚道：“唉，能在同一个剧组里相遇，也是一种缘分。”
小朱看看照片，看看池展，看看照片，看看池展，来回几次，终于下定结论：“你的脸确实有点圆，跟大神比起来就更圆了。编剧太实诚了，都没有帮你修修。”
“……所以呢？”
“减肥吧。”小朱拍了拍池展的肩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句话听腻了，换一句。”池展摆摆手。
“哦好，你跟大神之间，存在什么交易吗？”小朱像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一般，挤眉弄眼道，“比如小说里写的那样，大神因私情包——”
他的“养”字还没说出来，池展面无表情地捂住了他的嘴。
一秒。
两秒。
三秒。
池展松手了。
小朱顿了顿，又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不是说，有事情问我吗？”
池展点点头，努力想了想。
并没有想起来。
下午坐在片场，拍昨天晚上跟墨让对的那场怨夫戏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了，他要问一问小朱关于自己被封杀的事情。
“小朱小朱！”池展喊了一声。
小朱正围在制片人旁边拍马屁，听了池展的呼唤，大步走过来：“唉，你又怎么了？”
……
他是那种事很多的人吗？
池展反思了一下，斟酌着问道：“我参加完比赛之后，为什么没有任何作品？”
小朱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么严肃的问题，他想了半天，才说：“因为你太傻了，写不出来吧。”
……
池展看了小朱几眼：“哦。”
小朱摆摆手，扯了几句，走了。
相当地不走心。
如果他写不出来，那他桌子上那几堆纸算什么？
到底还是有蹊跷。
“你的演技挺不错的。”休息期间，演“王”的那位年轻男演员季微尘在经过池展身边的时候称赞道。
池展笑着回应了几句，就见了编剧顶着框架眼镜小跑过来，无比亲切地招呼了他俩。
继而对着季微尘道：“你的雪映出墙了。”
正在另外一个化妆桌前补妆的alvin听了，不满之情溢于言表，目光死死咬着池展不放。
池展：“？？？”
季尘：“我知道。”
池展：“？？？？？”
编剧围了过来，一脸好奇地看向池展：“你跟大神昨天晚上在干什么呢，我去酒店门口的便利店买酸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们了，唉，真是没想到，大神居然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
“讲戏。”池展无视害羞捂脸的编剧，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问及这个问题了。
季微尘，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弯下腰低下头，努力跟一米六的编剧处于同一海拔，问道：“为什么大神会突然走下神坛来讲戏啊？”
“可能是因为突然碰到了。”
“为什么他以前连人都不理？”
“可能是因为他昨天心情好吧。”
编剧接茬：“会不会是因为爱情啊？”
不会。
是因为剧情啊。
编剧见池展没说话，想继续说些什么，远远地看到墨让的经纪人进来了。
池展忽然有点紧张，想了想，今天确实是有墨让的戏，经纪人在也不稀奇。
只见她扫了屋内一眼，眼神锁定了他们三人，并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
池展忽然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了，这个场景，他熟悉的啊，他玩过啊！
“编剧，能麻烦您过来一下吗，有点事要说。”画着优雅淡妆的女经纪人看似温和地说道。
编剧怔了怔：“好。”
说完跟着她出去了。
池展跟季微尘面面相觑，忽地看见alvin畅快得意的眼神，像是在说：我就知道。
池展淡定同他对视一眼，跟季微尘说了句：“我先出去一下。”
年轻的编剧在久经世事的经纪人面前毫无编剧的架子可摆，虽然她本来就没什么架子。
“您好，是这样的，我们墨让啊，一直以来有一个杜绝绯闻的准则，虽然我知道您是为了这部剧的知名度着想，但是这样做恐怕不太妥当，所以，”经纪人摆弄了一下护理精细的指甲，“能不能请您删掉那条微博呢？”
虽然她语气委婉，用词恰当，礼数周全，编剧始终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呃，好的，可以。”编剧除了答应，并没有其他的回答了。
女经纪人微笑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编剧一脸茫然：这是让我当场删？过分了吧。
“手机丢桌子上了没带出来。”编剧憋屈道，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像一个干了坏事应当受罚的学生。
经纪人收回了手，面露遗憾之色：“哦哦，那打扰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毫无歉意。
池展在外面走了几圈，散了散心，深刻地意识到了新人真是不好当。
他没空唉声叹气，只是拿出手机，打开微博翻了翻，果然，和游戏里一样，那条微博，已经被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