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欧阳鹤失踪
云飞一醒,感觉到天初的手在往他嘴里伸,他一惊,下意识地一口就把天初的手指咬住了。 ?
天初疼地大叫了一声,猛地把手一抽,想都没想就抽了云飞一个大嘴巴。
云飞被天初这么一抽,一下子愣住了,捂着脸眼睛睁得老大,皱着眉眨着眼,如梦初醒地看着天初。
“云飞,你疼不疼啊?刚才师父不是故意的。”看到云飞惊呆的样子,天初特别后悔赶紧上来揉着云飞的脸,刚才他那一巴掌力道不小,可能是把云飞都吓着了,云飞长这么大他从来都不舍得动他一根手指的。
“师父,咱们这是在哪?”云飞转头看了看周围茂密的灌木丛,满眼陌生地问道。
“云飞,你好了?”天初看云飞终于恢复神智了,高兴得都快哭了。
“我……”云飞刚一开口,忽然就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倒在地上打起滚来,疼得脸都扭曲了。
天初一看云飞这是毒了,得赶紧让他把肚子里的毒蘑菇都吐出来才行,云飞满地打滚,天初是怎么都按不住他,最后干脆骑在他身上,用双腿压制住他乱动的胳膊,两只手使劲掰开他紧咬的牙冠。
云飞疼得满头大汗,牙冠咬得死死地,整个人硬挺挺的浑身抖。
天初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掰开云飞的嘴,弄得他的手指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云飞的嘴也被他抠破了皮,天初的血加上云飞的血,弄得云飞满嘴满脸都是血。
在天初的不懈努力下,云飞终于把胃里的蘑菇吐干净了,最后累得两人精疲力尽,云飞吐光之后人也不折腾不抖了,累得直接昏了过去。
天初却不敢休息,因为其他人还在危险之中,光靠怜星一人是不行的。
怜星正在拍着云真的后背,捂着鼻子看他吐臭水呢,天初看到白月晕着,身旁有吐出来的秽物,虹儿趴在不远的地方,天初就奔着虹儿去了。
“师叔,虹儿师姐吐过了,不用管她了。”怜星捂着鼻子大叫道。
“那太好了,怜星,你干得不错,今天多亏你了。”天初欣慰地夸奖怜星道。
“还没完事呢,云真师兄吃得太多,吐了半天还没吐干净,欧阳大侠我还没动手呢,师叔你来吧。”怜星使劲地拍着云真,一阵阵哇哇呕吐声传来,臭气薰天。
“好!”天初点头应道,转头就去找欧阳鹤。
天初一转身,却现原来的位置上并没有欧阳鹤,他急忙环视了四周,现欧阳鹤竟然不见了!刚刚为了给云飞催吐,天初费尽心思,丝毫没注意身边生的事。
“欧阳大哥,你在哪?”天初急急忙忙地转了好几圈也没现欧阳鹤的踪影,急得他大喊起来。
“欧阳大侠不见了?怎么会呢?我……我刚才明明看见他躺在那里的,怎么这么一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呢?”怜星一听说欧阳鹤不见了,自责得都要哭了。
“怜星,你在这里好好看着他们,我去周围找找,一会儿就回来。”天初快地交待了一句,不等怜星回话就一头扎进了灌木丛中。
茂密的灌木丛一人多高,一钻进去就分不清方向了,只能瞎找,天初一边喊着欧阳鹤,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
天初急得满头大汗,既担心白月那几个人万一又折腾起来,怜星一个人对付不了,更怕欧阳鹤走远了自己追不上,他要是在森林里迷失了,那可就不好找了。
现在天初进退两难,就盼着赶紧找着欧阳鹤,这森林里危机重重,万一他出点事,他要怎么跟多玲交待,没有欧阳鹤领路,他们也根本没可能走到枫树湾。
绕过一丛灌木丛,天初终于现了欧阳鹤的踪迹,那是一个刚刚塌出来的坑,翻起的腐叶下白白的菌丝还带着水气,霉味冲鼻,这个坑不足半人深,坑边有攀爬的痕迹,痕迹一直拖出几步远,向着一个方向延伸而去。
天初知道欧阳鹤刚刚经过这里,心中一喜,遂又高喊一声,可却没有回应。
天初顺着腐叶上痕迹的方向谨慎而快步地走去,就算再着急,天初也要小心脚下,万一他遇险了,不但欧阳鹤救不成,其他人又该怎么办?
天初顺着痕迹的方向走出了几十步远之后,再也没看到欧阳鹤留下的一丁点线索了,绝望再次袭上了心头,天初觉得他自己可能走错了路,更让人恼火的是他不知道往哪走才是对的。
看着四周重复的景色,天初着急了,进退两难。
“哈哈哈哈……”就在天初绝望无助的时候,一阵癫狂的笑声从他左前方不远处传来。
“是欧阳大哥!”天初难以形容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就好像一个在沙漠里流浪的旅人,在快要渴死的时候,看见了远处的绿洲一样。
天初一边喊叫着,一边向着欧阳鹤的方向跑去,欧阳鹤的大笑断断续续,忽高忽低,有时还掺杂着几声哭嚎,但让天初欣慰的是,欧阳鹤似乎没有乱动,一直在一个地方待着。
离欧阳鹤越来越近了,他的笑声也变得清晰起来,这笑声离近了听起来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天初的错觉,他觉得更像是哭,带着几分悲恸欲绝的意思,听得天初心惊肉跳。
天初想着欧阳鹤现在可能毒了,正在那折腾呢,一会儿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让欧阳鹤把毒蘑菇吐出来不可。
“欧阳大哥!我来了!”天初一声大喊,冲出灌木丛。
可在看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天初整个人都傻了,他话音未落,张着的嘴还没有合上,整个儿人就像座雕像一样定在那里了。
欧阳鹤两只手在空中不停地乱抓,又哭又笑的,半截身子陷进了地里,在他的身下既不是树洞也不是深坑,而是一片“活着”的沼泽。
为什么说这沼泽是活的呢?因为天初看见这片沼泽一直在涌动,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而且个头儿还不小,沼泽上覆盖着一层腐叶,看不清下面蠕动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