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四章 刘丰之死?
他抬起头怔怔一会,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道龙吸水我不认识,但这龙卷风我可认识啊。再不跑小命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看着还有士兵膜拜在地,他气不打一处来,抽出腰间的马鞭,胡乱的向还在参拜的军士抽去,他抽得又准又狠,一抽一大片。
被疼痛惊过来的士兵,凶性大发,回过头一看,却发现是他们的统帅楚王,只好委屈的闭嘴。
刘丰发怒道:“赶快都起来,看看你们右侧有什么,不要命的就继续留在这里。”
声嘶力竭的喊了几声,刘丰累的气喘吁吁。最后直接叫道:“第一个回到石头城者,封侯,赏千金。”
说完刘丰拍马便跑,他也是人,龙卷风可不是长眼的,管你是小兵还是统帅。刮到谁谁倒霉。
起初他是一马当先,跑的比谁都快,但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超强的劲风逐渐加剧,居然让骑在马上的他寸步难行,没办法他只得下马跟着大家一起跑。
跑着跑着,他忽然发现马超那厮骑着一匹骏马,不要命的往前赶去,他被惊的呆了一呆,马上大喊,让他停下来,带自己一起走。但是马超跑的快疾,一溜烟就不见了踪迹。刘丰又急又气,可也知道不是这家伙不讲义气,完全是风暴太大,他根本听不到。
没办法刘丰只得埋头猛跑,跑啊跑,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刘丰猛的站住,先是左右看了看,最后把目光抬向前方,嘴巴动了动,再也跑不动了。
他的正前方一里处,似地狱厉鬼一般的龙卷风,正张牙舞爪的朝他这里飞速移动。
刘丰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龙卷风,怔怔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和大部队跑散了,居然对着龙卷风跑了过来,刘丰看着黑乎乎龙卷风,眼神呆滞,连害怕都忘记了。
完蛋,这次是真的要死了,他甚至想着龙卷风里边是不是有着另一个空间,又要把他带到某个空间,他是不是真的要再也见不到,自己在邺城的家人了。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很多人的面孔,有万年公主、伏寿、貂蝉、赵雨、甄姜……还有甄宓、郭女王、秦罗敷……
仙子姐姐,想来这次你也救不了我了吧,刘丰心中说不出的酸苦,看着近在眼前的龙卷风,那张牙舞爪的可怖模样,他绝望的闭上眼睛,随即他浑身一阵剧痛,继而失去了知觉......
楚军那边七零八乱,曹军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曹节一边骑马奔跑,一边森然道:“此次回去一定要那个妖妇好看,说好的只有一个龙吸水,说好我们会没事,现在是怎么回事?啊!”看着右侧的龙吸水,她心里惊惧交加,倏地抽出发间的金钗,猛的插入马屁股中,战马吃痛,长嘶一声,一溜烟的跑远了。
紧紧跟在她后面的曹宪美丽的瞳孔,微微放大,惊呼道:“二妹,你往哪里去,那边危险啊。”
但曹节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仍旧快马加鞭的朝着龙吸水方向奔去,那模样像是壮烈赴死的义士一般,勇无直前。
曹宪虽然不是太喜欢这个强势二妹,但毕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还是有的。顿时急哭了,慌忙向着一边的路过的兵马求援,但那一边可是魔鬼般的龙吸水,谁愿意去白白送死啊,全都假装听不见,装聋作哑的朝着自己老巢方向逃去。
曹宪有心想骑马把曹节追回来,可战马怎么也挪不动脚步,她急得又哭又叫,战马在原地打了几个圈,蓦的她一个身形不稳,从马上摔了下来,挣扎着站起身时,却是愣住了。
她呆呆的望着平静的沙漠,灰头土脸的士兵,脸上神情恍惚难平,这,发生了什么?
“王姐,你没事吧?”从后面赶过来的夏侯霸,来到她面前,急声道:“统帅呢?她在哪儿?”
曹宪缓过神来,哪里敢多说什么,只是说风沙太大,自己没注意,走散了。夏侯霸留下亲兵看好她,赶紧又去找曹节了。
曹宪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心头掠过一丝阴霾,二妹真的还活着嚒?
石头城,楚军大营,各部将领清点人数后,全都舒了一口气,还好损失不大,不然就真的太亏了。
他们不急可不代表有人不急,赵云带着马超在军中疾走,士兵们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他们找什么,忽然赵云眼睛一亮,朝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将军跑去。
“魏延,主公在哪?”
魏延嘴唇哆嗦了两下,垂下眼皮低声道:“我,我没见到主公。”
赵云大急,几乎是吼了出来:“你干嘛吃的?你是跟着谁的?”
魏延自知理亏,他也找了半天,可就是找不到刘丰,发生此事,他心里急切也不比赵云少,可就是找不到啊,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不能相信。如今理亏之下,也只能受了赵云的责骂。
一边的马超赶紧拉了拉赵云,小声道:“赵将军,小声一点,被人听了去,军心会乱的。”
赵云冷哼一声,看着魏延低喝道:“赶紧去找,找不到拿你是问。对了典韦和韩猛在哪?”
魏延拱手道:“二位统领已经出去寻找一会了。”说罢领着亲兵便朝着沙漠深处找去。
赵云环眼四顾,最后和马超对上,两人都能看出彼此眼中浓浓的担忧。
回到帐中,庞统等一众人等听说刘丰不见了,神态各异。
但总体都露出了一个神色楚王可能死了……而且他暂无后代。
赵云把这群文官的神色看在眼里,猛的抽出腰间佩刀,“砰”的插在桌角,喝道:“一日不见楚王,楚王就一日还在。尔等可莫要让我看了其它心思。”
树倒猢狲散,刘丰如果真的死了,那他偌大的基业还真无人继承,别人就是想些什么也是情理之中,赵云也知道这点,但目前刘丰生死未知,看着这些重要的谋士就露出异色,他焉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