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解毒二
司翰和司阳是僵尸族人,能看到蓝云儿。
阎凌君如今是魔君,魔界之主,自然也能看到。
但是夜尘和南宫陌雪却是正常人,看不到,所以倾月为蓝云儿重筑了一个实体。
时间不长,只能维持两天。
司翰直接把南宫陌雪带到凉亭里,让她也透透气,不能一直闷在屋里。
蓝云儿为她把脉,所有人都屏息凝气看着,若是连蓝云儿也不行,那就麻烦了。
蓝云儿一边把脉,一般观察着南宫陌雪的神色,双眼无神,恍惚没有焦聚。
倾月虽然帮她用银针控制住了她体内的双生蛊,使她短时间内不会被母蛊控制,但是却无法唤醒她的神智。
“如何?”见蓝云儿收回手,司翰第一个出声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蓝云儿身上。
蓝云儿轻轻摇了摇头,“蛊毒潜长时间太久,我没办法解,但是我能够令她恢复神智,最多能清醒一个月。”
司翰双拳握紧,连鬼医也没办法么,难道他的雪儿,永远只能这样被人控制吗。
脑中灵光一闪,或许,那个人可以……
他正想开口,却不想蓝云儿比他先一步出声,“有一个人或许可以。”
倾月抬头,“谁?”
她刚问完话,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人,试探性地问道,“你师父?”
她记得蓝云儿曾经说过,她师父是世上最厉害的医师,一手医术天下无双。
也是,能够教出蓝云儿这样的徒弟,师父肯定不简单。
这个时候,夜尘淡淡地开口,“或许还有一个人也可以。”
“谁?”司阳有点茫然地问,眼里闪烁着亮光。
太好了,现在有两个人可以,那就等于有了两次机会。
夜尘淡淡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缓声道,“清源大师。”
“不错,清源大师应该可以解。”司翰沉声道,刚刚他所想到的,就是清源大师。
天下第一大药师,十几年前已经是紫品丹尊,如今他的炼丹技术到了什么地步,没有人知道。
只是,清源大师行踪成迷不说,性格还很孤僻,向来不会轻易出手救人,想要请动他,估计不是件容易的事。
蓝云儿微微一笑,“我说的也是清源大师。”
除了倾月,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后表情亮了。
司翰更是一改之前的沉稳,略显激动地道,“你是说……”
“没错,清源大师是我师父。”她笑着点头道。
算算时间,已经有十几年没见师父了,自从师父突然失踪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师父。
后来听说师父回来了,而她……已经死了。
蓝云儿垂下眉目,将眼里所有的悲伤掩去,现在大家都在为南宫陌雪的事担忧,她不想再把自己的伤感带给别人。
“那真是太好了。”司阳激动得跳起来,一掌拍到桌子上,直接仰头大笑。
那笑声,听得司翰直接一脚踢过去,这绝逼不是他弟弟,真特么的丢人!
再次被哥哥嫌弃的司阳表示很委屈,为毛受伤的总是他。
这是一个好消息,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蓝姑娘。”或许是因为心情好,所以司翰的神情也柔和了许多,“请问清源大师身在何处,你可知?”
蓝云儿有点不太确定,“师父喜欢到处游历,很少有固定居所,不过我知道他有一处山谷,经常会去,我小的时候就是和师父住在山谷里的。”
倾月一的撑头,一手拿着花生米扔进嘴里,“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蓝云儿想了想,“我先把南宫姑娘治醒,过几天再启程。”
她说着看向倾月,“月儿,你和我先去一趟看看吧,如果师父在山谷里,大家再一起过去,如果不在……”
其实她心里也有些没底,已经是十几年前的地方了,也不知道师父还记不记得那个山谷,那里,有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是师父把她从蓝家救出来,是师父给了她父亲般的疼爱,给了她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如今在师父哪里,她估计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吧,不知道她如果出现在师父面前,他会不会被吓到。
“为什么要你们先去。”司阳爬了回来,很是不解,“大家一起去不就好了,你们先去一趟,一来一回多麻烦。”
蓝云儿但笑不语,倾月简直不想和司阳说话了。
她打了个响指,蓝云儿立刻变回了魂体,然后她自己也抽魂而出,站在蓝云儿身边。
两人对视一眼,身形一飘,直接穿墙而出,然后又飘了回来。
她钻进身体里,掐了几个符纹落在蓝云儿身上,又变回了实体。
司阳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型。
倾月斜了他一眼,“看到了吗,我们这样过去,一天一夜的时候可以直线绕无垠大陆一圈了,带上你能行吗。”
“你是炼魂师?”司翰显然也有点吃惊。
眼前的女子,不仅仅是炼魂师,而且还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炼魂师。
抽魂,这世上,估计只有魂族族长夜慕能做到,这个女子……
他突然眯了眼,之前一心扑在南宫陌雪身上,都没有认真看过其他女子,现在才发现,眼前的顾倾月,居然和夜慕有七八分相似!
“你是魂族中人?”
倾月往嘴里扔了一颗豆豆,笑眯眯地开口,“据说魂族族长是我娘。”
司翰眼微微一沉,随后看向司阳,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要联姻的对象,怎么被人拐跑了。
司阳简直无语泪千行,我的哥啊,人家五年前就已经成亲了,儿子都已经四岁了,我来晚了呀。
蓝云儿医术高,但是炼丹术却没有倾月好,所以她开了丹方,倾月配合炼药。
两天的时候,南宫陌雪就清醒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司翰。
听说她醒来,兴冲冲地跑去见未来夫人,结果吃了一个蔽门羹。
南宫陌雪谁都见,就是不见他,显然是在为五年前的事情生气。
气得司翰牙痒痒,他想硬闯,可惜有阎凌君在,闯也闯不过,只能睡巴巴地独守空房。“真不打算原谅他吗。”阎凌君坐在南宫陌雪房里,端着一杯热茶轻轻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