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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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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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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仔细一看,镜子的里的人又保持了跟我一样的姿势,难道是我自己错觉了?此刻我周围能看到很多沈承以及远厄大师,我分不清哪个是真的,他们长的一样,动作都一样,而且沈承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根本不能用声音来辨别方向。

  我问沈承:“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刚刚镜子的里的我好像跟我的动作不一样了。”

  我看见沈承一直在不停的走,远厄大师一边走,一边敲着木鱼,沈承对我说:“夫人,你就呆在原地不要乱动,这些镜子千万不能碰,你可能会被吸入镜中,而被镜人代替,等着我去找你。”

  我恩了一声,就直接坐在了地上,这第一层的法阵就如此高深莫测,那接下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阵法,怪不得他们都说这墓穴危险,看来的确不是危言耸听。

  这时候,周围似乎渐渐弥漫起一阵白雾,那雾气在我周围渐渐蔓延开来,四散在整个镜室,我问沈承:“这哪来雾气?”结果半天,根本没人搭理我,我抬头一看,发现周围的镜子里只能看到我自己,已经看不见沈承和远厄大师了,远处的镜子都被雾气遮挡,可能连说话的声音也被挡住了。

  我瞬间觉得自己非常孤独,现在这个黑暗之中,周围有无数个自己,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分不清我是镜子里的人,还是现实中的人了,我看见镜子中无数个自己渐渐的站了起来,摆着不同的动作,而此刻的我却一直在坐着,她们就好像真的活人一样,只有我一动不动。

  这些不同的我自己,摆出了不同的表情,我不禁全身抖了一下,只能捂住眼睛什么都不看,这时候,我听见耳边传来咣咣声,这个声音不同的是,我能判断他的方向,并不再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我抬头一看,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在使劲砸着镜子,那镜子已经砸出了一个缺口,她还在不停的用力砸,我眯着眼睛仔细一看,这个打扮跟身材看着有点像张音,也就是张宗正的妹妹,我一开始并不敢确认,以为是幻觉,但是张音砸了很久,而且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站起来来,试探着走到她身边,不敢用用手触碰到她,就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呢,砸什么呢?”

  我这一说话倒是给张音吓了一跳,她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我,皱着眉头问:“吴天?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墓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你来干什么?”

  这话说的到是有点让我哭笑不得了,我笑着问:“那你来做什么,你哥哥张宗正呢?你为什么一直敲这面镜子?”

  张音叹了口气说:“别提了,都怪我学艺不精,一到这个阵法里我跟哥哥走散了,然后就起了很大的雾,这雾好像能挡住声音,我怎么喊我哥哥他也不答应我,我想出去,这个镜子一直碍事。”

  我赶紧把张音往后拉了一下,说:“这个镜子千万不能碰,沈承跟我说的,咱们慢慢摸索着走吧,你在这砸镜子也不是办法,如果镜子可以砸,我夫君早就砸了,还用费这个劲。”

  张音哦了一声,这时候镜子里的张音站在原地跟张音的动作不一样,动了动嘴,似乎有话要说,我吓了一跳,怎么又一个本人不一样的影子,难不成我又看错了?等我在盯盯的看的时候,那个影子就一点不对的地方都没有了,张音也注意到了,问我:“你看见什么了?”

  我耸耸肩,也照了照这面镜子,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身体会显得比较大,我拉着张音想继续往前走,忽然想起了沈承的忠告,这里四面八方都是镜子,想出去的话只怕会不小心摸到,到时候也就完蛋了。

  我跟张音说原地等着,张音一开始一点点头,后来等的实在不耐烦了,周围的雾气没有消散的意思,而且似乎正在慢慢变浓,我也有点担心沈承,强中自有强中手,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音站起来身来,说:“吴天,我们不能老在这里等着,我哥跟你夫君那是什么级别的人,半天还是找不到咱俩我看是出事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啊。”

  说实话,一开始我真打算就这么等着沈承,但是她一说沈承半天没过来我也有点不放心了,最后被这个张音说服了,我们两个人摸着往前走,看看你们不能找到沈承他们。

  张音的本事在我之上,那天我要是因为有沈承,可能自己就被她的蛇咬死了,我问张音:“我夫君不是不让你们打这个墓穴的主意吗?你们怎么还来,还真是不怕死啊。”

  张音无奈的耸耸肩说:“我也没办法,我哥要来,我也劝过几次,夫君的转告我也说了,但是完全没有用,他就是想要这个地脉,听说得了这个地脉,就能统一天下。”

  我差点没喷出来,一个坟墓得了有什么好得天下的,这么厉害的墓也没见他得太下,比也只能在这个墓穴呆在吗?我直接就说:“我是这个地脉的主人,你看我得天下了吗?这个传言简直太可笑了。”

  张音叹了口气,说:“我哥哥做的决定,十头牛都回不来,怎么劝都不听。”张音说话很温柔,我觉得有点诧异,我刚认识张音的时候觉这个姑娘脾气很是火爆,有点像女汉子的性格,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温柔,神态举止跟之前粗鲁的张音完全是两个人,我有点懵了,不过想想也能解释的通,人本来就是多面性的,不同的时间能展现不同的性格。

  张音似乎知道路一样,一直往前走,而且周围的镜子她在没触碰过,我立马觉得不太对,就停在了路上,说:“我不准备往前了,我就在这等着我夫君,你继续走吧。”

  说完,我又蹲在地上,手里拿出来一张沈承给我驱鬼符,张音看了我一眼,说:“前面再走几步就能看见你老公和我哥了。”说完,她继续往前走。

  当时我也是好奇了,就跟了上去,看见了一个不同于其他镜子的镜子,其他的镜子都只是镜片而已,这面镜子周围雕刻着不同的图纹,而且看上去应该是青铜做的,上面已经出了铜绿,看上去很有年代感,就连镜面也不是平时的那种镜面,而是一面巨大的铜镜,但是这面镜子非常清晰,跟现在的镜子差不多,而不是只是一个人影。

  我觉得新奇,不过没敢上去照,我看见张音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就问:“这是什么镜子?”

  张音没说话,上去抚摸那个镜子,好像跟它失散了多年一样,一边摸一边亲了几口那个镜子,我看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多说话,我发现这个镜子应该只是个背面,正面好像是被封上了,而且还被转过去了。

  张音上前试图抬那个镜子,但是抬不动,这个镜子有一人多高,很宽,完全是铜铸,那重量可想而知,张音转头对我说:“吴天,你能不能帮我抬一下,把这个镜子转股来。”

  我恩了一声,说:“行倒是行,你告诉我这个镜子是做什么的?你好像以前就见过一样。”不过想想也有可能,也不知道张音多大了,跟张宗正是兄妹关系,这个真是不好说。

  张音支吾了半天,说:“这个镜子可以看见自己的未来,你不想看看你自己未来什么样吗?还有跟沈承的未来。”

  我笑了一声,说:“我还真不想看,我相信人定胜天,未来都还未定,我看什么未来?”张音似乎很生气,但是依然什么都没说,只是自己推着那面镜子。

  这时候,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喊道:“你干什么?”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张宗正,他居然比沈承先找到我,看见我在张音旁边,张宗正也诧异了一下。

  半晌有露出那个欠揍的坏笑,我真是无语了,张宗正笑着说:“呦,吴天也来了,沈承呢,还没找到你呢?”刚说完,我就听见远厄大师的木鱼声,虽然在周围看不见他的人,但是这个木鱼的声音我能听出来,就在张宗正身后的不远处。

  张宗正脸色一变,赶紧上期那看了看那个巨大的铜镜,见什么事就松了一口气,说:“你们两个没事跑到这来做什么,这里是阵眼,法力最强的地方,还好你们没碰这个镜子,不然别说宋帝王,就是他酆都大帝来了也出不去了。”

  正说着,张音悄悄的往我们后面走,我还在诧异她这个干什么,好像要偷偷溜走一样,她不是一直在找他哥哥吗?此时,张宗正上去就朝着张音的肚子踢了下去,张音疼的一直弓着身子,嘴角里留着血。

  我立马气不打一处来,问张宗正:“你干什么,她可是你亲妹妹,什么都没做错你提她干嘛?”

  张宗正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问:“看来你跟我妹妹的感情处的不错,那你不如做他嫂子怎么样,把沈承休了嫁给我。”我无奈的笑了一声,张宗正白了一眼地下窝着的那个张音,问:“我妹妹呢?要不是杀你我妹妹也回不来了,我早就宰你一万次了。”

  我被这个话惊呆了,难道这个张音不是真的,我忽然想起来刚才张音努力的砸玻璃,看来镜子里的那个才是张音,而眼前的不过是个镜人,她应该是一直在模仿镜子里那个张音的动作,见镜子人不说,张宗正朝着她的头上贴了一个符咒,这符咒写的是鬼文我并不认识,那个镜人好像很痛苦,一直在地上打滚,最后实在顶不住了,就说愿意带着张宗正去找那面镜子,张宗正这才把符咒拿下来。

  镜人张音脸上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完全之前的张音两个样子了,张宗正问我:“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这里很危险,不管怎么样,我至少不会害你。”

  我笑了一声,就坐在了地上,说:“我准备在这里等我夫君。”

  张宗正哦了一声,说:“那你继续吧,不过我劝你离那个铜镜子远点,到时候可别我没提醒你。”我懒得搭理他,等着张宗正和镜人张音走远了,我再仔细听,远厄大师的木鱼声好像消失了,我仔细又听了一会,仍然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就呆在原地等着沈承来救我,呆着呆着,我的目光总是落在那面铜镜上,也不知道为什么,那镜子就那么吸引人。

  我想起张宗正临走时的忠告,还有那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估摸着这个镜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背对着镜子坐着,等了一会,就散背对着,也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看我,总是时不时的想回头,看看那个镜子,越是不让你做的事情,你就越想做,我可能是中了张宗正欲擒故纵的计了。

  慢慢的,我觉得自己有点困,困得甚至睁不开眼睛,我昏昏欲睡,睡觉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站起来了,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知道铜镜就在我身后,我站起身,走进它,走到了铜镜的后面,准备解开那个封印的东西,看看是什么,当时心里很清楚这样做危险,但是依然想要打开看看,身体不受思维的控制了。

  正当我要打开的时候,忽然而且的木鱼的声音越发的清晰了,我隐隐的好像听见沈承在叫我,我感觉都有人把我抱在了怀里,我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沈承,我有些迷糊,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放在了铜镜上,沈承再晚一步,我可能就解开了。

  沈承也松了一口气,问我:“夫人怎么跑到这来了,你要是把这个镜子打开,咱们都别想出去了。”

  我问沈承:“夫君,这什么镜子啊?”

  沈承转了一圈,说:“这镜子当年属于嬴政,又叫照骨镜,不过因为太邪门,后来被秦始皇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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