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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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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蒸了再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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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渁竞天收了银票,在卫家祖孙后头慢悠悠下了楼,却并未立即离去,而是在铺子里走着看了起来。

  这家店不小,各样东西很齐全,从玉雕到树根,金器到文玩。

  许是见到她真人并不凶煞,掌柜慢慢靠过来,一脸恭敬:“渁大人想找什么样的物件?小人给您寻摸寻摸。”

  渁竞天一笑,并不置言,又走了两步停下来,指着柜台上道:“买这个。”

  掌柜一看,反而犹豫:“这个?要不您再看看,比这好的有的是。”

  “不用,这个正合适,装起来吧。”

  掌柜见她是真想要,忙绕到里头亲自拿了上好木匣装起来,抱了出来。

  “多少钱?”

  “不用不用,哪能要寨主您的钱呢?”

  一紧张,便喊了寨主。

  渁竞天了然:“你去过淦州?”

  淦州人提起自己,从来都是喊一声“寨主”。

  掌柜赔笑:“生意需要,去过几次。”

  渁竞天纳闷:“那你怎么这么怕我?”

  她在淦州百姓心目中明明形象很美好的说。

  掌柜的干笑,渁竞天立即明白了,能在京开这么大铺子的人,家里也不是普通人,拿到淦州也是富甲一方了。自己杀的人皆是非富即贵的,这人,是怕自己惦记上他家业了。

  “放心,你不是恶人便不用怕我。”

  “是是是,我不是。”

  渁竞天要给钱,掌柜还是不敢要。

  “怎么?”渁竞天似笑非笑:“掌柜家里不缺钱呐。”

  掌柜一个哆嗦:“承蒙惠顾,您给个一百两,啊,不,八十两就成。”

  八十两?渁竞天摸摸那上好檀木匣,真不贵,这匣子也能值个十几两了。

  韦家给的银票有零有整,渁竞天点了给掌柜。

  果然,钱在女人手里放不住,还没焐热呢,便花了出去。

  渁竞天抱着匣子往外走,掌柜一直弯着腰送。

  “欢迎再来。”

  渁竞天笑:“一定。”

  掌柜立即僵了脸,啊啊说不出话来。他就是嘴皮子一滑溜。

  渁竞天哈哈大笑。

  回了家,渁竞天拿着厚厚一沓银票,在三个女人面前甩啊甩,洋洋得意说起来。

  杜仪娘红着眼:“早知道就跟着去了,才六千,寨主竟让人砍价了?”

  桃子捂着心口:“我心更疼了。”

  杏子眼睛亮亮:“寨主,明个儿再上街?”

  那俩眼睛也亮了。

  “明个儿没空,再说,有今天这个事为戒,怕是人人以后在我跟前不会多说一句话的。这好事啊,就这一次了。”

  三个女人默了默,又甩脸不理她了。

  渁竞天乐个没完,哗啦啦摇着银票:“给你们开个脂粉铺子啊。”

  三人顿时露了笑脸,女人啊,永远敌不过化妆品的诱惑。

  渁竞天被抢了银票,心里还暗想,若是把那个世界的化妆品折腾过来,定能暴富。但也只是想想,她没那个兴趣捣鼓那些。貌似劫财更暴利一些。

  没一会儿,乌婆婆竟破天荒主动来找她。

  “我要买些稀罕药材。”

  一定是被那三个显摆了。渁竞天默,转身去卧室,拽了一张银票出来。

  乌婆婆接过,搭眼一瞧,一万两,满意点头。

  渁竞天心情郁郁,受着这位的气,还要养着她的人,恶劣道:“便是婆婆的男人也没我大方吧。”

  乌婆婆优雅将银票一卷,放在她繁杂绣花的黑袖子里,理了理垂下的面纱,飘飘然走了。

  没说话!

  渁竞天心觉不好,抬起手腕,果然白皙肌肤有红色小点点开始冒出。

  死老婆子又下毒!

  还好,是以前用过的。

  渁竞天忙喊几人来烧热水,她要泡热水澡。

  几人也熟悉了这阵仗,杜仪娘看着她跳进热水里烫的嘶嘶吸气,心疼道:“你怎么又惹她了。”

  “死老婆子,眼馋你们得了银票,我才给她一万,她就给我下毒。早晚我要亲手揍她一顿。”

  杜仪娘无力,这话她不知听了多少遍了,有渁朝儿在一天,她就别想动乌婆婆一下,同理,乌婆婆也没法朝她下要命的毒。

  等渁竞天爬出来,整个人跟红皮大虾似的,遮着一层被子散热。

  杜仪娘仔细看她神色,欣慰道:“乌婆婆嘴硬心软,我看你气色好些了。”

  “我都被蒸熟了,能不好?”渁竞天伸出一条光裸胳膊:“闻闻,都有肉香了。”

  杜仪娘笑着打下去:“至少,你身上疤都没了吧?”

  渁竞天哼哼着不说话了,她还是爱美的。

  童妈妈进了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琉璃小瓶。

  “我给你推推。”

  渁竞天瞧一眼,就知道那里头是精油,按摩用美容养颜。

  “不用了,这会儿推,我非得掉层皮。”

  “就是要搓澡,厨里还有许多热水呢,都是给你用的。我给你搓个澡,再给你开个脸。”

  渁竞天:“...”

  杜仪娘:“...”

  “打扮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去办事。”

  渁竞天眯了眼,童妈妈这是知道什么了?

  童妈妈笑眯眯对着杜仪娘道:“等下就轮到你。”

  杜仪娘张大了嘴,指着鼻子尖儿:“我?”

  “恩,还有桃子杏子,都来。”

  “不,不不,不用了,我——”

  “我今天高兴,你们都有份。”

  啊,这还是赏赐不成?

  “我——”

  “别想跑,婆子我抓个人可不难。”

  渁竞天深深埋在被窝里,童妈妈亢奋了啊,逃不了了。

  求救得不到支援的杜仪娘逃了出去。

  童妈妈一掀被子,渁竞天啊了声。

  “都是女人,你怕什么。”

  没得片刻,渁竞天的惨嚎声响彻屋内外。

  杜仪娘打了个哆嗦,童妈妈是怎样的辣手啊。

  桃子紧张的要掉眼泪:“嫂子,我我我,我们先躲躲。”

  杏子木着脸:“京城这么大,咱能逃到哪里去?早晚得回来啊。”

  等着被搓吧。

  汉子们还以为渁竞天怎么了,抄起刀要往里冲,被杜仪娘拦住了。

  一听在搓澡,个个尴尬得不行。

  一个汉子纳闷:“寨主那次被砍了好几刀也没叫的这么惨。”

  另一个点头:“生无可恋啊。”

  杜仪娘一个眼刀扫过去,砍和搓,能一样吗?啊?能一样吗!

  汉子们赶紧找墙角蹲着去了,却也动了心,约着结队去澡堂子里搓澡。

  前有乌婆婆下毒,后有童妈妈搓澡,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渁竞天睡了个好觉,精神饱满。挑了一身暗琥珀色的男装,全部头发扎成髻,只插一根星月紫铜簪,脚踩青云鞋,精神抖擞,英气勃发,抱着匣子踩着午饭点儿去了燕平侯府。

  “渁竞天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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