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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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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欢迎入户(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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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日,终于有“义军”拦了路。

  渁竞天望着对面的“起义军”嘴角抽抽,就这样的,她出手都羞愧于欺负人,连土匪都不如啊。

  只见当先几个看似凶恶的汉子,穿的绫罗绸缎,只是那衣裳有肥有紧有长有短,可见是从哪家大户人家里抢来的。就不能找个妇人好歹修一修?

  “将士们,朝廷不给咱活路,让官兵来抓咱们,大家伙儿上,打退官兵,大王重重有赏。”

  呼喊的是当中之人旁边一个,显见是二当家三当家之流,贼头贼脑,两撇小胡子,手里还抓着把掉毛的鹅毛扇,哦,军师啊。

  再看看后头的兵,推推搡搡,稀稀拉拉,站都站不直,缩头缩尾,手里多是棍棒锄头菜刀之类。

  渁竞天骑在马上,往后看了眼自己的兵,嗯,齐整,跟她老公公扯过的葫芦似的,个个昂头挺胸杀气腾腾。就是脸上表情不怎么好看。

  寨主不是说来剿土匪?就这些个不是肥头大耳就是面带菜色的,玩笑开的大了点儿吧。

  渁竞天一招手,对面的人一哆嗦。

  不由无语,这什么胆子啊。

  一个水匪上前三步,大声喊道:“劝你们趁早投降,若是现在放下武器,过往一概不究,还让你们回家过日子去。若敢顽抗,一律格杀!”

  说完,后退三步,站回队列。

  “哼,你们以为你们是——啊——”

  那位浓眉环眼的大王先是重重呸了口,半句话还未说完,就见渁竞天懒洋洋的搭弓射箭,一只白色羽箭奔着自己而来。

  一慌,忙侧身,冷笑,当自己是死的,不会躲吗?

  “啊——”一声惨叫,大王脑门上插着箭,眼睛使劲儿往中间挤去看箭尖儿,挤成了斗鸡眼也没看到渗出血来的脑门子,轰然后仰在地。

  “啊——啊——,他们杀了大王,快给大王报仇啊!冲啊,杀啊!”

  军师如此喊着,却是自己往后侧方逃去。

  嗖——

  渁竞天又放出一只羽箭,军师脖子被对穿,踉跄几步,面朝下倒在地上。

  拍拍手:“投降的,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站着的,杀!”

  “一,二,三。”

  水匪一涌而上,却空手而回。特么都抱头蹲地上了,还杀个屁。

  当然,不能就这样放他们回去了,带回去,分开一一审问清楚了,手上沾了人命的,还是要砍了的。

  渁竞天强势而来,要当地官府全力配合,哪个敢给她使小动作,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辩,直接拉出去老百姓面前打板子。

  这种强硬至极的作风,第一时间让自负自己能让大头兵说不清的各位官老爷夹起尾巴做人。没办法,人家不止不讲理,人家还不讲话。算了,人家有圣命,后台又硬,忍忍吧,让干啥就干啥,等送走了瘟神大家再出头吧。

  唔,不是瘟神,是喜神,是喜神。妈呀,那渁竞天总是似笑非笑的模样,一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他们连在心底里想想渁竞天的坏话都不敢,生怕被渁竞天拿刀砍了。

  什么?她真砍?当官的也砍?

  妈呀,她真砍啊,啥身份的她都敢砍啊!

  那啥刘县的,青山镇的,还有兴城的,查出来土匪跟官府有勾结,只要土匪交待出来的,找着了罪证的,她渁竞天就直接把人往衙门前一拉,大刀一挥,人头落地。

  不过官府啊,不问朝廷啊,走哪儿砍哪儿啊。

  朝廷这是派来的官兵还是引来了土匪啊?啊,人家本来就是水匪,皇上啊,给条活路吧。

  各大衙门里,官老爷整日空坐堂了,老百姓全看渁竞天剿匪去了。

  但很快,衙门也忙了起来。

  渁竞天来江南,还有别的正经事呢。从难民手里收来的地契房契,走到一地就挑出当地的去看,零碎不成片的,全卖了。能连成片的好地段的,留着自己开农庄。这里头的事儿哪能让一群粗人办的,全推给了衙门里。不好好办?好呀,是不是有猫腻,占了人家的良田?

  还真有被占去了的,是听说那地的主儿逃了,不回来了,好些好田被大户人家占下在官府里上了红契,只用了了了酒菜的银子。

  可没用,红契又怎样?官府记档了又怎样?渁竞天只说,我这上头可写着日期呢,乖乖给退回来,不退?好呀,听说你家勾结土匪抢劫百姓呀,拉出去砍了吧,为民除害。

  好嘛,渁竞天的威名可是一路砍人砍出来的,谁敢跟她来硬的?全都乖乖吐出来。

  占了这么些地,就有百姓狐疑了。不是说渁寨主慈悲吗?怎么把地记到自家头上了?

  水匪瞪眼,你才慈悲,你全家都慈悲,咱寨主这叫做公平。

  跟着来的难民乐呵呵解释:“啥呀?不知道别瞎说?咱都定在淦州了,这里的地又带不走,哪能便宜了外人?寨主说了,只要手里有凭证,能在淦州那里换成同样的地,不要地要银子也行。还有屋,也能换屋,也能折成银子。按太平时候的市价呢。”

  天灾过后,地贱屋贱人命贱,这时候好些大户人家趁机再压价,大量买进。都知道不划算,一块地或许只能换半斗粮食,但为了活下去,不少人家还是咬牙卖了。

  不然咋说,最苦老百姓呢。

  有个难民汉子乐呵呵:“嘿嘿,得亏逃灾时我带了地契。现在我家在淦州已经种着几亩地呢,都是好地,这一核实,那几亩地咱也不用出钱,直接换过来了。”

  不是眨眼被洪水冲走的,庄户人家逃灾都会带上地契房契,这是命根子啊,因此水匪们收来的不要太多,一路上主要做这事了,剿匪都没这个费劲儿。

  围观的人群默了,若是如此的话,今年的地本来就出息不了多少了,朝廷还加了税赋,没有粮食就得交银子,交不出银子,就得打板子下大牢,怎么想怎么前头还是一条死路呢?倒不如——

  “你们说的是真的?去了淦州真能安下家来?还能以地换地?”

  “当然,谁骗人谁是小狗。”

  “那——我家去行不行?”

  “当然行,不过这不是逃难了,是搬家了,把家伙事儿带过去吧,没道理人家收容咱们,咱们还没脸没皮用人家家伙事儿吧。”

  “对头对头,搬家搬家。那这里的地,现在就能换成那里的不?”

  “成啊,登记清楚就好。啥样的地,有多少,跟那边一样的换。还有屋,也一样的换。”

  就有人问:“淦州那穷地方,有那多的地?那多的屋?”

  水匪笑得意味深长:“多穷啊?淦州大了去,地多的是,开就是,屋没有就建呗,反正地皮都是咱的。”

  海岛大了去,好地到处有,就愁没人呢。

  呃,海岛也是淦州嘛,这样说可绝不算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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