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情投意合
窗外,晨曦的阳光给对面的幕墙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流光四溢。
凌雯瑛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那个……”她发现她开始迟疑起来。
“有什么你就问吧,跟我还见外吗?”徐文豪看见她的迟疑,于是便替她问出了口。
“关于我爸妈的事情,我想让你帮我留心下,毕竟我在这边没有人际关系,也没办法立刻跟他们解释清楚。”凌雯瑛娓娓道来。
“嗯,这件事请包在我身上,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待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徐文豪站起身,虽然口中这么问,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奔离这里。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凌雯瑛笑着轻说。
徐文豪点点头,准备离开,但想起了一事,又立即折返,将手中的钥匙交给她,随即转身离开。
凌雯瑛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待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偌大的房子里便只剩下她一人。
没来由的,她忽然觉得空虚、寂寞。
先将门上锁,再将行李拿起,她缓缓走上二楼,来到一间房内。
她放下行李,走向前,轻轻坐于床铺上。
窗外的阳光洒落屋内,整间房显得十分明亮。
终于来到巴黎了,但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怎么也无法开怀。她的心难道还有一部分遗留在台湾吗?
东方墨挺拔的身影和俊逸的脸庞再次浮现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反而显得更加清晰。
胸口传来阵阵闷痛。让她难受得快喘不过气来。
她没错……绝对没有做错事,离开他身边绝对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但为什么在她内心的某个角落却指责着她?
眼眶泛红,鼻子感到酸涩,之后,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再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东方墨的身影再一次浮现脑海。
凌雯瑛连忙用力摇头,试图将他的身影甩开。“不,别再想他,别再想了……”
但她越是教自己别去想,他的身影、他为她做过的事仍下断浮现脑海。
最后她趴在床上,开始嚎啕大哭,声音变得沙哑,心仿佛快裂开一般,痛得令她快要晕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是憎恨着他的。但为什么她只要一想起他,心就会这么痛?
早知道……那个夜晚,她就别去找他,别答应王紫轩的结婚要求,如今她的心也不会这么疼。
有些事,是到死也忘不掉的,而他的身影、他的面容、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一切……早已深深烙印在心里。让她怎么也忘不了。
神啊,为什么要让她遇见他,又为什么要让她爱上这个不该爱的男人?
没有了笑容,没有了温度,东方墨变得更加的冰冷,更加的严酷,让每个员工与接近他的人纷纷喊苦,皮绷得更紧了。
白天,他寄情于工作,晚上。他将自己灌醉。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不去想到她的离开有多么让他心痛。
狠狠的,他又仰头将杯中的液体灌下,期待灼辣的滋味可以让他暂时忽略心头的痛楚。
“不要再喝了。”章亮走向他,抢走了他手中的酒杯。
“不要管我。”东方墨瞪了他一眼,试图抢回杯子。
“我是很不想管你,不过……不要喝了啦。”章亮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没好气的道。
“你是来笑我的吗?”章亮讥讽的问。
“在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章亮也火了。
东方墨沉默了下来,久久才开口,“重视一个人,只会让自己受伤。”这次的事件再一次证明了他的想法。
章亮叹口气。在他身旁坐下,“我听说了……”
他听说,凌雯瑛竟然趁在和属下逛商场的时间里,尿遁,自此消失于商场。家里还放着一封她亲自签名的离婚协议书,一个小小的女人竟敢甩了他们总裁。
可是,章亮不觉得她做的不对,一个女人会离开她心爱的男人,想必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也是好友不善待她的缘故吧,章亮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想。
“可笑吧,没想到我东方墨也会有被甩的一天。”东方墨自嘲的扯起唇,可黑眸中却盛满了受伤的痛楚。
“谁会想到这么多?”章亮安慰他道。
东方墨注视着他,“你不笑我?”他以为他应该很笑他的,应该笑他的不争气,笑他的魅力不够,竟然让妻子逃离了他这个丈夫的身边。
章亮耸耸肩,“爱情就是这样,勉强不来的。还说你们两个不是相爱,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觉得那么痛苦的,不是吗?”
“爱情?”东方墨愣了愣。
“笨蛋都看得出来你们两个人根本就情投意合。”俗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情投意合?”东方墨重复了遍,随即大笑,“怎么可能,如果她爱我,就不会这样子离开我。更何况我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想起她以前对他说「我爱你」时的情景,东方墨的心就狠狠的揪了起来,好像被什么拉扯似的,痛啊。
“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你,而你也喜欢她,却还不自知。”瞎子才看不出来。
“可是他以前背叛过我。”东方墨翻出旧账,就是不肯承认他已经喜欢她,甚至……爱上她了。
“你有去调查过她吗?还是仅凭谁的一言一行就能断定她的死罪?墨,你该用心去感受她的爱,相信你会发现自己做错了。”章亮拍了拍他的肩膀,继而走出了办公室。
心?以前的他没有用心认真的看她,对待她吗?所以她才想要逃离他?
他们的婚姻真的是她用手段换来的吗?如果是,她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她家风雨飘摇的生活来寻求依靠?还是她觊觎着东方家的家产万贯?更或者是因为他这个人?
他看不出来,也弄不明白!
如果是为了她家那摇摇欲坠的生活,据他所了解,差不多已经快濒临破产的边缘,她的狐狸尾巴早就该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