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不拘小节的女人
“安沐!好久不见,快进来!”余光看见门口站着个人,赵掌柜连忙丢下账本起身迎接,那速度令人发指。
广场也有很多药材铺,中叶堂的分店也在里面,赵掌柜所处的是中叶堂的总店,因为距离太远,便不整个移过去了,索性开了个分店放在里面,里面的掌柜也不是赵掌柜,而是这总店原来的掌柜。
这边的人流就没有广场那边多了,几个伙计百无聊赖地打扫着已经很干净的药材,见自家掌柜突然这么激动,也是来了兴趣,看向安沐。
嗯...这姑娘看上去年纪挺小的,难不成是他们掌柜在外的私生女?
抱着这样的八卦疑问,他们全都蹲到帘子外头偷听着。
安沐刚坐下,便对赵掌柜使了使眼色,“赵掌柜,你这的伙计们都挺活泼。”
赵掌柜一下就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清了清嗓子,喊道:“要是谁被我抓到偷听,这个月工钱扣一半。”
“啊,扣这么多,过分!”
“划不来划不来,算了不偷听了。”
那些人走开之后,赵掌柜笑道:“这许久不见,还挺想念你的,坐在这帘子里面,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你才八岁呢,人小却比谁都精怪。”
安沐不可置否,“赵掌柜慧眼识人,那个时候选择和我合作,是正确的。”
“那可不。”赵掌柜在心里腹诽着,王爷都没安沐赚得多,他最近总是有跳槽的想法。
等茶上来,赵掌柜跟安沐聊起了最近京城的境况,也得知了安沐这次过来的原因。
“原来是过来参加科举的,京城这边达官贵人的公子们比较多,而监考的官员必须和那些人不沾亲带故,应当是比镇上的科举更加公平公开一些,而且最终这些考卷是要送去大理寺,再送到皇上那边。”
说了一下流程,赵掌柜在祝了安杰考试成功的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安沐,你不知道,最近宫中出了大事。”
安沐平时对皇宫里的事并不感兴趣,但是微微了解一下的话没什么坏处,“何事?”
赵掌柜神秘兮兮道:“太后得了怪病,宫里的太医们怎么诊治都诊不出来毛病,为此皇上发了脾气,斩首了好几位资深的老太医。”
那都是在皇宫待了十几年的太医,一夜之间就这么没了,皇上眼都没眨。
见安沐默默听着,赵掌柜继续说道:“不过后来在宫外找到一位神医,那位神医开了一个方子,其中一味药怎么都找不到。”
“啊?竟然还有中叶堂找不出的药?那一味药是什么?”梨花有些好奇,还以为是天山雪莲这些珍贵的药品,没想到赵掌柜却说出了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蓝藤,此物我们从事药材生意的人从未听过,皇上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到目前为止,已经过去了七天,神医给出的时间,只有三天,三天后若还找不到这味药,那么太后就要驾鹤西去了。”
宫中太后的病定是不能准确传出来是什么原因,但知道这需要的药之后,不少人都在暗中较劲要找到,派出去的人是一批又一批,但都搜寻无果。
小八默默吃瓜,却在听见那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惊喜地跑到安沐面前,“小主人!这不是我们去年抽到的药材种子吗?我记得你在空间里面种上了,如今已经可以收获啦。”
去年升级奖励的时候安沐抽奖得到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种子,而且名字也没听说过,她就暂时先种下来了,没想到却是京城现在有势力的人全在找的东西。
如神医说的都是真的,太后只有三天的寿命,救她一命的人,定会得到丰厚的赏赐。
可安沐,不愿意参与那些竞争。
小八看出安沐的犹豫,劝道:“小主人,那可是一条人命啊,正好我们手中有这药材,而且更重要的事,广场至今为止是没有靠山的,若有了太后撑腰,以后有人为难,我们也有底气啊。”
这确实是个好法子,安沐想了想,问道:“赵掌柜,恕我冒昧,太后在皇宫中有没有复杂的站位关系?”
自古以来,皇权斗争最为可怕,而每个人所支持的势力,都会决定事态的走向。
安沐这么一问,赵掌柜也是瞬间明白,他笑道:“说起太后啊,还真是个不拘小节的女人,她向来自由,谁都不站,甚至是皇帝,也是同样对待。” 如此公平公正对待身边的人,也不独独支持谁,安沐倒是有些疑虑起来,那可是在皇宫,太后怎么会突然得重病,若非有人刻意为之,怎么会中毒,而且,皇上还处决了那么多太医,难不成是为了铲除
皇宫中的一些势力?
小八说道:“宫中的太医一般都是从民间选拔的,但是老一批的太医,却和世袭有关。”
安沐恍然大悟,宫中可能有什么变故,但这不是她一个小平民能够猜想的。
“你这么问,可是有了那药材的下落?”赵掌柜也是欣喜了起来,毕竟安沐可是经常将一些稀奇古怪东西拿出来的人,若她真有这东西,还不足为奇。
安沐确实有,也想好了怎么应对,但却不是现在能拿出来的,毕竟谁会把全天下人都找不到的东西给随身带在身上,“此物我略有印象,待我回去找找,若是找到了,便让人送过来。”
赵掌柜一拍大腿,“好!那我便等你消息,对了,这东西要是送到皇宫去,就说是广场的东家送的吧。”他狡黠地笑了笑,“广场总得有靠山不是,而且像太后这样的人,正合适。”
没有任何立场且身份尊贵的太后,作为广场的靠山再合适不过,安沐点了点头,“那便麻烦赵掌柜了。” “不麻烦不麻烦。”赵掌柜连忙挥着手,这连王爷都找不出来的东西,安沐都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她才是最厉害的那个,他哪敢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