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踏上西牛贺洲
通天教主是着实佩服的,陆宁等人干的什么事?说小点,那是不知好歹,与圣人对抗干了一架!说的近乎本质点,那可是真正的逆天,干的是与整个世界对抗的事情,这是何等胆魄的人才敢干?
洪荒生灵何止兆亿,但你见过有几个敢干这种事的?有几个有这般大的胆魄,做出这样的壮举?也因此,通天教主极为欣赏几人。他本来就是个性格耿直的人,有一是一,爱就是爱,恨就是恨。
“那两个撬墙角的不要脸,你不要在乎。他们敢嚣张,俺通天一剑砍了他们。”通天教主完全不在乎接引与准提两人难看的脸色,大声的叫道。
镇元子的脸色很是怪异,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是他倒是很乐于看到这个情况。准提与接引的嚣张,所有洪荒生灵都看的明白,此刻这幅脸色倒是很精彩,让他们忍不住发出了大笑。
而镇元子在混沌空间中的日子,在通天教主这个妙人的陪伴下,倒是过的相当乐哉。通天成圣已久,经验相当丰富,也很乐于指导镇元子修炼。两人很快成为朋友,在花了短暂的时光开辟了一个小型世界后,镇元子的修炼也提上了日程。
下界,西牛贺洲。
西牛贺洲土地辽阔,大山连绵。在这里人烟稀少,最多的却是各种强大凶猛的妖类,生存着整个洪荒世界数量最多的妖怪。
而这里。一行三人风尘仆仆的刚刚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他们满脸疲惫,身体上有细微的伤害,一身衣服早已褴褛。
领头的是一个光头和尚。他的一身黑色袈裟早已成为条缕状,神色间难掩一丝劳累,但眸子中却依然煞气四射,周身笼罩着邪恶的气息。其后方中间处,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长得很是英俊,身材挺拔。浑身透着一股子灵气。最后方,一个老和尚默默的跟随着。周身气息显得沧桑无比。
一行三人默默地行走在这片妖怪横行的世界上,显得小心翼翼,但却迅速。前后两个和尚身上都散发出雄浑的法力气息,显示出他们强大的修为。只有中间的年轻人。其身体内没有一丝力量,但其眸子中却由蕴含世间万物的气象,仿佛早已看穿整个世界,显露出极为深厚的境界气息。
很快,三人已经行走了三个时辰,期间没有一人发出声音,偶尔有想法也是眸子一撇,眼神交流,展现出相处已久的默契。
终于。三人躲避着周围强大的妖怪气息,来到一处算是安全的地域。前方邪恶的和尚一挥手,中间的年轻人立刻松了口气。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后方的老和尚明显也是眼中出现了一抹轻松。
“三年了。”看着自己的徒儿,法海摇了摇头,眸子中出现一抹复杂的神色。
西方教派出追兵已经追击了他们三年,从北俱芦洲到南赡部州,再到此刻的西牛贺洲。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法海三人很清楚他们的目标是谁,但三人都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逃跑。三年的朝夕相处,让三人的感情已经到了极致。
感情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可以让两个长久相爱的人瞬息翻脸,变为世界上最憎恨彼此的仇人,却也可以让一个邪恶自私的魔王变成天底下最讲义气,最善良的生死兄弟。
彻底被陆寒黑化的定光邪佛,在这三年里他那颗黑暗的心在蜕变,他似乎在黑暗中行走,走到了光明的地方,因此他变得更强大了,已经到了大罗金仙的巅峰,触摸到了那一丝门槛。
而法海则是因为其修炼功法的特殊性,在这些年中积累了庞大的经历,阅历,历练足够了,他的修为提升水到渠成,眸子中沧桑仿佛子遥远的洪荒踏古而来,让他如井喷一般爆发。此刻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玄仙境界,算的上世间有数的高手。
只有金蝉儿,他如今的模样已经是一个青年,今年的他已经有二十好几,若是放在世俗中,他早已结婚生了一大堆儿女,是一个父亲了。但此刻的他,眸子中却蕴含世事沧桑,与他的师傅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同。
看了看前方的定光邪佛,金蝉儿叹了口气,他如今的境界的确很高了,若是修炼起来,他有把握在短短的时间踏临仙境,甚至一口气突破到他师傅的境界也有可能。只是,让他苦恼的是,他的师傅竟然到了此刻还不给他修炼功法。让他到了如今,居然还只是一个凡人。
“师叔。”金蝉儿如今已经是一个年轻人,浑身散发出成熟的魅力,声音沉稳而中性。
“嗯?”闭目修养的定光邪佛淡淡的应了声。
“能否教我修炼功法?我,我实在太弱了。”金蝉儿不甘的说道。每一次,每一次师傅师叔与敌人大战时,他都只能不甘的先行逃离。这样的行为,让他心中极为憋屈,他渴望强大的力量,他也要保护自己珍惜的人。
定光邪佛睁开眼睛,看着一脸不甘的金蝉儿,他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不能,我的功法不适合你,或许,你可以问问你的师傅。”
定光邪佛看起来依然邪恶黑暗,但这三年的相处,让他在对待这两人时,却有了极大的不同。
“你无需着急,机缘到了,你自然会拥有力量。”法海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迈步走近金蝉儿,叹口气道,“三年了,西方教还是不死心。”
“此事事关他们大教兴衰,自然不容的懈怠,我们应该庆幸那教中大神通者没有出动。”定光邪佛摇摇头,眸子中出现一抹暗淡。
那陆寒走前给他的功法,他已经修行到极致,再前进一步,他也能踏入那个境界,可就是这一步,却如天堑般让他寸步难行,否则他们也不需要这样躲躲藏藏了。
“圣人不出,准圣最强,若是我能再迈出一步。”定光邪佛咬紧了牙,感受着身后两人对自己的信任期待,他身上压力很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