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武馆作价几何
下课铃声响起，杨茹飞奔几步，跑到后排，“大壮，秦天呢？怎么不见他上课？”
“王乾老师帮他请了假，两人有重要事情办，具体地我也不清楚。”大壮挠挠头，眼神略显怪异。
杨茹眉头揪成一片。她紧紧抓着裙摆，手指被捏得发白，“大壮，有个事情，你可以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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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区，是金海基地市的中等地域，也是人流量最多的一个区。这里高楼商铺遍布，人群三两成群，已经有了几分都市感觉。
秦天和王乾走入一个小区，小区占地不大，却很干净卫生，草地、绿荫、假山、水池、、、、、、样样俱全。
“这里环境不错，虽然不大，却很安静。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人都很好，如同一家人。”
王乾指向一栋楼层，脸上露出几分安心，“我就住在那一栋的十一层，在阳台上就可以看到武者联盟的高楼。”
“哦，忘了告诉你，中午留下吃饭。”
他拍向秦天的肩膀，很是开心，“你师母知道你来，特意准备了一桌子的菜，中午我们好好喝一杯。”
“那我就不客气了，吃的我不嫌多，不过酒就算了。”秦天没有推脱，不过拒绝了酒水。
新纪元的粮食无法进行发酵，所谓的酒是户外异种果树的汁液，价格可不便宜，随便一杯价值好几个锻金币。
王乾闻言，两眼一瞪，“你小子不要小看我，好歹我也是五阶职业者，这点东西还花费得起。你难得来一次，可不能扫了兴致!”
秦天苦笑点头，话被堵死，想拒绝都没有了借口。
“我们到了，前面就是我加入的本心武馆。”王乾伸手指向前方，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秦天顺着手指看去，不由得一愣。
只见前方有一独立小院，外面有两个小花坛，大门上方写着“本心武馆”四个大字。
他见过其他的一些武馆，无一不是威武雄壮的狰狞建筑，广阔舒适的演武广场，绿荫小道、小桥流水、娱乐之地、休闲之所、、、、、应有尽有，无论是环境，还是内部设施，与眼前这个小小院落相比，简直如同天地之别。
王乾有些尴尬，掩饰地轻咳一声，“稍微小了一点，但里面的设施、训练器械丝毫不差。”
秦天翻了翻白眼，心里自然不相信，不差也是需要对比的，与遍布全球的极限武馆，肯定是没有任何可比性。
院子里有一个广场，十几个人正在认真练拳，胸口上挂着统一的标志，显然都是武馆内部的武者。
他们见到王乾，一个个很是尊敬地打着招呼。
王乾朝着他们点了点头，对着秦天笑了笑，“武馆人数虽少，但很团结，大家相互学习交流，没有外面勾心斗角的杂乱心思。在这里生活，会很安心，也很愉快。”
“等你接触久了，你就会明白。这里与其说是武馆，不如说是一个大家庭，每一个人如同亲人，都是可以将后背托付的兄弟。”
他眼里带着崇敬，抬头望向前方的三层建筑，“我们馆主就在前面办公，他是我们所有人的英雄，一个真正的伟大武者。”
秦天看着对方发自内心的尊敬，内心不由得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武者，可以将武馆经营成家庭，让所有人对他如此尊崇？
走进大楼，直上三楼。
整个第三层浑然一体，是一个大型练武厅。
左边放置好些锻炼器材，锻炼体能、速度、力量、耐力、、、、、、的器材，应有尽有；
右边则是一些设备，力量、速度、敏捷、反应、意识的测试仪器也一应俱全。
正如王乾所说，各种设施器械，该有的都有，与学校相比也丝毫不差。
“王乾大哥。”
“王乾大哥，很久没来了！”
练武厅人物不多，也就四个人。
人数虽少，却散发着淡淡威势。看起来，较之广场那些人，实力强大得多。
“疯子、小王、英子、、、、、、”王乾笑着招呼一声，直接带着秦天走入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那个是谁，年纪应该不大，不会是新加入的武者吧？”
“不知道，这么年轻就获得武者称号，绝对是天才。”
“估计有什么重要事情，不然也不会被带去见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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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王乾轻轻地敲了敲门，脸上没有丝毫不耐。
“请进。”
秦天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办公间很小，他一眼就看到了馆主，白发长须，满脸皱纹，如同一个老学者，面目淡静温和。
这是，武者？
如同邻家老爷爷形象，怎么看都不像强者吧？
“这是小秦吧！”
老馆主一脸祥和，笑着调侃道，“看到我这老头子馆主，是不是很失望？”
“还好，还好。”
内心想法被说破，秦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是有些惊讶，绝对没有失望的意思。”
“哈哈，失望也没什么奇怪的，我确实一把老骨头，没几年好活了！”老馆主豪爽地笑起来，丝毫没有对死亡的畏惧。
“黎叔，你身子骨硬朗着呢！”
王乾看着老馆主，眼角微微湿润，“至少还得陪我们二三十年，小蚊子长大还要靠你教他练拳呢！”
“哈哈——”
老馆主大笑起身，摇摇头不愿多说，而是伸手指向靠墙的沙发，“小秦，别站着，我们好好聊一聊。”
“诶！”
秦天赶紧答应一声，正襟危坐，很是乖巧。对于阅历丰富的老者，他内心不自觉地带着敬畏之意。
王乾倒了三杯茶，送上茶几之上。
他看着秦天紧绷的身体，咧嘴一笑，“昨日那样的场面，你都应对自如，怎么今天反而拘束起来了？”
秦天翻了翻白眼，心里暗叹，昨日是谈判，只谈利益，自然是据理力争寸土不让；今日却是见长者，又怎么敢随意造次：
“小秦，不必有负担，你应该明白，商场如战场，买卖是用兵。”
老馆主伸手一引，示意他先喝茶，“若是觉得自己吃亏，大可回绝了我。”
“黎叔，你、、、、、、”
王乾正待出口，却被老馆主摆手制止，“有些事情勉强不来，也勉强不得。”
王乾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眼里充满了复杂，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不多说话。
秦天端起茶杯，微微示意，“好，今日我就先谈生意，再顾人情。”
“本当如此。”
老馆主爽朗一笑，同样托起茶杯，眼里满是赞赏，“之前听小王说你如何优秀，我还不以为然。今日看来，远远超过我的预想。”
“老馆主还是不要夸我了，不然一会冒犯起来，就不好意思下手了。”秦天苦笑一声。
随即，他紧紧盯着对方，“说实话，我这份技术授权，你们买不起。”
老馆主点点头，表情丝毫不变，“确实买不起，甚至连百分之一的价格，我们也付不起。”
“竟然老馆主也认同，我们要谈的，算是买卖，还是人情？”秦天眼里精光一闪，意味深长地重复问一遍。
对于最后一份技术授权，他不介意卖王乾老师面子，直接低价给予对方。
前提是，对方能够领悟这个理，认清楚这份情。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说有谁的面子，他就应该吃这个亏。而是需要对方的所作所为，值得他吃这个亏。
“依旧是买卖。”
老馆主笑着，眼睛快眯成一条线，“真难得，你还愿意跟我讲人情。不过情心领了，买卖还是买卖。”
秦天一愣，眼里露出几分好奇，“那不如老馆主先报价，如何？”
“嗯！”
老馆主露出一丝狐狸般狡猾地笑容，“第一个筹码，我这个本心武馆作价几何？”
本心武馆？
秦天面色一僵，心脏猛地快速跳动，却又被生生压制了下去，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
“老馆主说笑了，一个武馆确实不是价格可以衡量，但它却无法属于我。华夏明文规定，七阶职业者可以成立武馆，同样只有七阶职业者才能维持武馆。
不怕说句冒犯的话，若是过两年，您要是去了，武馆自然会被注销，我投入武馆的一切，都将血本无归。”
“不错，没有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这么快就想到了点子上。”
老馆主轻轻抿了一口茶，“若本心武馆不算筹码，而是继续增加的买卖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