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试探
以多欺少,胜之不武是杀手的一贯作风,放在男子身上不觉得什么,对付女子就有些欺人太甚。
宁雪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淡定自若的自衣袖中拿出两个小瓷瓶,拔开瓶塞吃下一颗药丸,把另一瓶盛放的药粉向他们撒过去。
杀手心里暗道不好,见扑撒过来的药粉,连连退后数步捂住口鼻,以防把药粉吸入体内。
药粉在空中纷纷扬扬荡了片刻,很快便消失不见,一瞬之间,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杀手面面相觑,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哼,故弄玄虚。主子说过,这女人诡计多端,她不过是想拖延时间,我们怎能让她得逞,快杀了她,尽快回去复命。”
杀手走没几步,就停下了动作,眼睛圆睁,不可置信的望向宁雪飞,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个个脸色变得煞白。
捂住胸口无力的跪在地上,全身剧痛瘫软,使不上力气。看来新研制的迷药挺有用处,发作的速度快,让敌人毫无还手之力。
在身上随身携带迷药的习惯还得多谢天山老人,让她意识到一个地方无论被看守的多严谨,总会有出现纰漏的时候。
在身上携带防身的利器是为了以防万一,很多时候宁雪飞更愿意用毒来解决问题,给来人一个措不及防的一招。
宁雪飞冷冷一笑,这药粉无色无味,遇水即化,以水蒸气的方式漂浮在空中,侵入人的皮肤,令人精神麻痹,药性久经不散。
她先一步服下解药,未来十天内都不会受药物的影响。
而他们若不早些服下解药,药会通过他们的血液,流经身体的每一处血管,肝脏,直到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怎样,是不是觉得很难受?越是呼吸就越觉得困难,身上如针扎般痛苦。”
宁雪飞脸上的笑容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杀手低下头去,不去看宁雪飞。
她在他们身上用毒,无非就是想逼他们说出背后的主使到底是何人。他们身为杀手,也可以说成为了死士。
多次的浴血奋战中,他们见惯了生离死别,自己亦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一条命罢了,他们已做好随时丧命的可能。
今日他们就是毒发身亡,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她就死了这条心吧!
看他们的神情,是宁愿死都不会乖乖招认,宁雪飞倒不着急,离他们死还有那么一会时间,这会时间足够她用来盘问。
“哦,对了,你们还不知道这毒发后的作用吧?这毒最主要的炼制药草是断肠草,加了五毒的毒液在里面炼制而成。”
断肠草是人人知晓的毒药,她用这药不是为了快速杀死敌人,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通过重复提炼的方式削弱它的毒性。
融入五毒的毒液在其中炼制而成,份量她控制的很好,不会让沾染的人立即死去,这也是她最满意的地方。
当你想要一个人死,定然是那个人做了什么令你忍无可忍的事情,直接让他死去,岂不是便宜了他。
慢慢的折磨一个人,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杀死一个人的正群方式。
“它会以你们的血液为载体,逐渐侵蚀你们的五脏六腑。不用半柱香的时间,你们的肝脏会开始腐烂,那种痛,想来就觉得撕心裂肺。”
至毒不在于杀人的快慢,而是在能给中毒的人带来多大的痛苦,不枉她在里面废了那么多的心思,效果她是满意的很的。
“肠子一截一截的腐蚀,化成散发着恶臭的脓水,你们会这样直到七窍流血而死,哎呀呀,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跪在地上的杀手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宁雪飞所说并不假,自从毒进入他们体内开始,便在他们体内流窜。
经脉的鼓胀感令人呼吸不过来,全身麻痹动弹不得,一开始的感觉就如此难受,自不必说后面如何。
“肝肠寸断的感觉想来十分不好受,解药我就放在这里,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宁雪飞凌厉的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杀手,就算这毒唬不住他们,她这里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不介意一一用在他们身上。
他们就算咬舌自尽,只要她动作迅速封住他们的穴位,给他们服药,他们就可以活下来。
不过为了以防再有这种事情出现,她可能会选择个一劳永逸的法子,那就是把他们的舌头割下来,多好的方法。
杀手个个默默无言的跪着,看见他们开始微微颤抖的肩膀,宁雪飞唇角一钩,看来毒是发挥作用了。
“恩,你们若是实在不愿意说,我便坐在这里等你们说,反正我多的是时间,可是你们怕是等不了多久,到底如何,自己心里斟酌吧。”
宁雪飞悠然自得的坐下,天还没亮折腾到现在滴水未进,实在有些饿,既然盖头都取下来了,不如趁机吃点东西。
桌边盛着酒的酒壶雕龙画凤很是精美,一边放着的两只酒杯小巧精美,上面还镶嵌着宝石,十分奢华。
想到这是他们即将用来喝交杯酒的酒杯,宁雪飞的心里忽然有些期待,喝了这杯交杯酒,他们就成为实实在在的夫妻了。
此时在前厅向各桌敬酒的睿王心头没由来的一暖,不知飞儿在做什么。
按照身份地位高低的排列,帝后与太子,琉王与信雅等人坐在同一桌,敬酒自然从他们这一桌先开始。
“今日乃是本王的大喜之日,多谢父皇母后,还有各位来参加,本王在此向你们敬酒三杯。”
睿王往酒杯了倒满酒,仰头一饮而尽。信雅听到大喜之日时目光闪了闪,笑容苦涩的举起酒杯,这一幕正好落在琉王眼里。
琉王无奈的摇摇头,今日三哥大婚,信雅按照惯例是要来观礼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与他人成婚,心中苦涩可想而知。
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她多多少少收敛了自己的心性,换作是以往她的作风,不把礼堂搅的天翻地覆绝不罢休。
为何他觉得安静下来的信雅如此让人心疼,远在异国他乡的她,其实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
话说回来,他上回误会了信雅的事,一直没找到时间和她道歉。待会散场的时候,再和她说一下吧。
“睿王与王妃历经波折,如今得以结成神仙眷侣真是可喜可贺,本宫在此祝你们二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历月凡脸上的笑容很是温和,又顺着眉眼,不了解她真实性格的人,真会以为她是什么贤良淑德的人。
公众场合睿王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却不想过多理会她,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对她的回应。
与太子他们共坐一席乾陵本就有诸多不愿,历月凡不说话她还不想计较什么,可她既然开口了,乾陵不甘寂寞的站起来。
对睿王敬酒三杯,却脸不红心不跳,嘲讽的撇了笑得合不拢嘴的历月凡一眼,没看出来她还挺会装的。
“三哥与嫂子恩爱,自然会白首偕老,儿孙满堂,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说,虚伪的嘴脸摆出来给谁看。”
生在边关的人性子自是直爽豪放,乾陵可不管历月凡的面子和是否中伤她。
她曾经可是差点被她与太子联手害死,心里的怨气就是过再久都不会消散,此恨绵绵无绝期。
“乾陵,不得对太子妃无礼,坐下。”见历月凡的脸色不太好看,皇帝开口打断乾陵的话。
这里还有那么多大臣在,她们倘若在这里吵起来成何体统。岂不是让人笑话皇家人没有素质修养,大庭广众不知收敛。
乾陵在边关生养惯了,说话不知分寸,纵使是隐忍再好的人,都会被她那番话激怒。没必要的争执能免则免,历家不能轻易得罪。
乾陵抛给历月凡一个白眼,不甘心的坐下来。睿王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的话正好道出他的心声。
历月凡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心理素质强硬的很,给皇帝一个放心的笑容,并不去计较乾陵的话。
“父皇母后,儿臣的身体有些不适,既然睿王已经与王妃礼成,不知儿臣可否先行回府休息?”
语毕,历月凡弱柳扶风的扶着自己的额头,眉头紧皱,看起来很是难受。
今日他们的婚礼,历月凡本是不打算来的。可是她身为太子妃,好端端的不参加睿王的婚礼,让外人看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皇帝对她并没有多少喜欢,不过是忌惮历家的势力,她有个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只会增加皇帝对自己的厌恶。
诸多无奈之下,她只好与太子前来观礼。不过正好,这次来睿王府,让她想起来宁雪飞的事情,派去宁雪飞那里的死士不知查探如何。
她须得尽快回一趟历府,与长老商谈要事。皇帝并不满意这个儿媳,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给他心里添堵,走了也好。
“无碍,既然身体不爽利,就回府中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