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会对别人动心吗(2)
“永远扯不平。”她低低的喃着,窝在他的胸口,寻找片刻的安静与清心。
“你怎么了?”他低头看她,拥着她坐到假山流水旁,他们身后,许多小金鱼正在水里游走。
“像鱼该多好,无忧无虑的。”乐子衿的手轻轻划过水,泛起淡淡的水花,可鱼儿却像受惊了一般,全悉散开,游向角落里。
“多愁善感。”他看着她略显浮肿的双眸:“小丫头,昨晚怎么喝酒了?”
乐子衿侧眸看他:“心情不好。”
“为什么?”他执起她的手,放在手心,他可记得,昨晚舞会时,她的心情不错。
“泰哲。”乐子衿抬头注视着他,岁月真是眷恋他,在他脸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他已经快四十了,可是,看起来却很显年轻,天生的贵气与事业的成功,让他足以有傲视群雄的资本:“如果,如果。”
“如果什么?”崔泰哲看着她:“你的伶牙俐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吞吞吐吐了?”
“如果八卦杂志报到,我有外遇了。”乐子衿的目光有些忐忑的看着他:“你会相信吗?”
“你有外遇吗?”他的脸色不太好,胸口有些窒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乐子衿立刻摇头,“没有。”
他的表情一阵轻松,低低的看她:“既然没有,我有什么好回答的。”
“我是假设——”
“假设性的问题,我不回答。”他看着她,有些犹豫的看着他:“除非,你的心,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萌动。”
她伸手捂住他的唇,颊有些泛红:“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崔泰哲低低的笑,吻她的眉心:“小傻瓜,我知道。”是的,他的小妻子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爱他,就如他爱她一般。
“泰哲。”她抬眸:“我好怕。”
“怎么了?”他拥她入怀,安慰她的不安,手在她如丝般柔软的发丝中穿梭。
她鼓起勇气,说:“昨晚,我听到筱眉与朱昊祁的谈话了。”话音刚落,她感到崔泰哲胸口的一阵僵硬,她有些害怕,她怕触到他的底线,所以,不敢抬头看他。
“他们说什么?”崔泰哲的声音有些冷淡。“筱眉对我有敌意,上次欣妍的婚礼上,她在我脸上涂抹东西,后来我找到她,她又不承认。”她纤细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目光落在他的胸口衬衫的扣子上:“昨晚,我听见她指使朱昊祁来破坏我们。
”
他的手突然抬起她的下颌,他的唇轻抿,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真的?”
乐子衿脸上的红晕愈发扩大了:“我没有骗你。”
崔泰哲的脸庞有些紧绷:“好,我知道了,这些,我会处理的。”说完,揽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子衿,你不会对别的男人动心吧。”
乐子衿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泰哲,你会为别的女人动心吗?”
两人同时笑了。
——。
乐子衿站在周宅外,有些不适,一个小时之前,婶婶白梅与叔叔轮流打电话给她,让她过来瞧瞧乐欣妍,面对婶婶从未用过的祈求的语气,她无法拒绝。
一位四十左右的仆妇开了门:“你找谁?”
“我找乐欣妍。”
仆妇打量着她,“你等一下。”然后关上门,过了约摸五分钟,方又打开门,冷漠的说:“进来吧!”
周氏宅院装饰得非常豪华,花园里,小桥流水,特别的舒适漂亮,乐子衿不经意的抬眸注视三层楼高的别墅时,发现一个落地窗前,一抹身影,虽然隔得远,可是她却认得,那是周倩雅。
乐子衿跟在仆妇身后,来到别墅左边的一个窄窄的楼梯:“从这里上去,三楼左边那个房间。”仆妇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乐子衿有些微怔:乐欣妍是周俊熙的妻子,她住的房间难道不是应该从大厅的主楼上去吗?她正欲再问时,仆妇已经离开。
当她站在三楼左边白色的房门外时,轻轻的叩着门。
“进来。”乐欣妍淡淡的声音传来。
她推开门,只见乐欣妍半躺在床上,整个人憔悴极了,就如同那次与周俊熙解除婚约时独自伤悲的憔悴模样。
“子衿?”乐欣妍显然有些吃惊,她坐起来,有些急的抚着微乱的发丝,“快,过来坐。”
乐子衿很意外。
因为,这个房间,很小很小。
乐欣妍睡的,是一间普通的单人床,而整个房间里,除了一个梳妆台之外,还有一个四扇门的衣柜,整个布置、装修与豪华的周宅格格不入。
乐氏,在A市虽然算不上顶级豪门,可是,却也是有些地位的,而周乐两家联姻,被媒体称之为豪门间“金童玉女……”的组合,才短短几个月,周家怎么会这样对待欣妍?
乐欣妍苍白的脸突然有些涨红,显然,面对乐子衿的来访,她手足无措。
“婶婶让我来看看你。”乐子衿有些心酸的看着她。之前婶婶打电话给她时,她还纳闷,为何婶婶不来看她,而让她来?现在,她似乎有了一丝了解。
乐欣妍美丽的眼睛有些湿意,神情却有些慌乱的解释着:“我平时不住这儿,因为流产,所以——”
“因为流产,所以他们应该对你更好。”乐子衿说着,突然间,她脑中乐欣妍与周俊熙在一起的幸福模样,让她有些难以置信:“周俊熙呢?”
“他出差了。”乐欣妍低声说。
乐子衿闭眸,忍住心底的酸涩:“欣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乐欣妍无助的摇摇头:“孩子没有了。”
“你一向身体都好好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有了?”
乐欣妍正欲说话,可是,却欲言又止,她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房间门。乐子衿不语,静静的走上前,猛的打开门,门外,之前替她开门的仆妇正站在外面,被发现,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不安,而是说:“崔太太,请问想喝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