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国难岁月
一个曾经对事情很执着很率性的人,穿过几十年的历史时空而去......
1941年是西部战区,德军向外步步推进的一年。
也是侵华日军向华南地区挺进,一路沿着南京长江一线向西进攻的一年。
其实这个时候日军的补给线过于漫长,而且在铁路和水路沿线,都有中国地方武装和国民党敌后武装在滋扰和破坏。
为了加强占领区的军需运送安全,日军除了递进式的派军队护送军队补给,还派地方的特务,安插夏国人的亲日分子,监视和观察,提供抗日武装的线索。
1937年的12月13日南京大虐杀的消息,已经在这时渐渐的被很多人知道了。
很少人都能知道这个屠杀了三十四万无辜百姓的事实。
至少在宏学志一路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回到沙市的这一路,都能看到很多的日本人留下的屠杀暴行。
一路的躲藏,一路的跟随难民。宏学志不能停下来,不能帮助任何一个无辜的逃难民众,不能.....如果要去帮助,他可能自己都走不了,回不去了......
一千七百公里的道路,会是多么的崎岖和难行,只有一个二十六七的男人,自己知道。
这是举家出逃,无家可归的岁月。
宏学志在回到北平时身上仅仅一个书箱和一个帆布包袱。
这个包袱还是来自苏联军校的。在那个的峥嵘岁月,背着苏联红军的军用包是肯定不行的。
他在走出北平火车站后打算换去武汉的火车时才知道,不是有良民证和地方政府发的商人出行证,他是不可能上火车的。
本来家已经能看到就在眼前,三天两夜的火车就能到家。
但是他走不了了,而且北平这里也不太平,住店的地方经常有日本人来检查,几乎一天两次。还不定时的来一次......
夜里在旅店里,就着炭火烤炉就把国外带回来的,带着激进思想的书全部烧了。
这样一个大书箱,空出来一半以后,就能把肩包里的衣服和军用水壶等东西放进去。
宏学志,也就是我,不可能在这个时空使用任何超凡的力量。
那些修真武侠里面的,所谓的空间手镯,储物戒指,纳物腰带,这些都是不能用的。
但是我身上带着的黄阳神木棍,里面收纳的金条和银元是可以用的。
看来是一根普通的木棍,这东西可了不得。
这根棍子的一端可以拧下来,里面可以倒出来一长筒的银元,一端可以拧下来倒出一根根的黄灿灿的金条。
这东西居然看起来是木头的,其实是中空的金属管。
说实话这又能弄出来多少?其实只要愿意,里面倒出来很多都可以。
实际也是这东西很有用,拿在手里人家不会觉得会是宝物。背着或者提着装书的皮箱子,一手提着棍子也能走路,还能挑着书箱走。
但是我不能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
游子归家的心情似流星。
不是一箱子来自国外的建筑类的书不舍得丢弃,夜里去铁路边扒火车,我可能都到家了。
不过在这第二天白天,一早坐了黄包车,出来北平市街道西南口,去找一个郊外的蒙古马场,用了十几个银元换了两匹马赶路。
一匹马托着我在农村地头找地主买的一麻袋玉米,半麻袋红薯。然后一边挂着书箱,我单独骑着一匹马,带着一匹马,向西南下来。
好在换了马倌的一身破烂衣服,把一根棍子找一个铁匠铺配了一个枪头。
一路走山川,过河道,过了黄河之后才知道南边的路很难走。
匪患猖獗,白天得大清早天不亮就得赶路,夜里必须得找无人,而且是绝对荒僻的野外扎营。
说不定附近的山里就猫着土匪和山贼。把你就给虏去当兄弟了。
到了襄阳之后,已经是路上艰难的熬过了二十五天。
每天骑行近一百里也是很辛苦的。在靠近襄阳城的这一天下午,临近天黑。
我遇到了乡匪,硬是要把我的两匹马征用,我的长枪也要抢走。
可是一皮箱子的书,他们丢了一地没有谁要。
“是一个放马的穷马倌啊,难怪身上穷得一个银元都没有,滚吧~!”
我看着这二十几个混混的头,手里还拿着一把盒子炮。
其余的人都是砍刀队,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我,要把我吓跑。
我就装着害怕,提着书箱拿着红缨枪就跑了。
回家还有两百多里地,难道走着回去?
两匹马是没指望牵回来,毕竟这群山匪人多。
他们十来个骑着马,另外的一群人跟着头领在后面就跑,进了一个村外的林子。
在我看来,他们是把刚虏来的三个姑娘弄林子里面去糟践的。
我看有机会能把自己的马弄到手。在绕过山脊后,把书箱用枯黄的树叶埋在一个石头后的坑洞里。
提着一把标枪就跟了去。
“哈哈~!这几个黄花闺女嫩得很,等老子玩一把就给兄弟们尝尝新。”
潜行,在烟雾缭绕的树林里。
这些蠢笨如猪的匪徒要埋锅造饭,所以点起的篝火加了不少湿漉漉的树叶,搞得烟雾缭绕的。
这也是我能潜行的机会了......
摸到一个撒尿的匪徒身后拿枪头捅了喉咙......
来到树后面靠着抽烟的匪徒身后,把这个也放倒......
拿到一个匪徒的鬼头刀,又拿到一把牛角刀......
直到把茅屋外面的七个都解决了。对着茅草屋的顶子丢了一个烧着的木炭......
牵着我的马就跑......
来到两百米外的山洼,起出我的皮箱子,向南就跑下去。
夜里跑了二十里才停下来,找了一个打谷场,把马藏在一圈草垛子里吃草,我在一边找到的地窖坑里,用短蜡烛照亮,铺了一个干净的地方睡觉。
睡了两个小时,临近深夜了,我感觉到了附近的脚步声,悉悉索索的......
这黑漆抹乎的来的人会是好人么?
想到自己做掉了匪帮七八个人,还烧了他们林子里的茅草屋。
他们一定是恨毒的心来寻仇的。
听着附近的动静,一共二十个人,因为我之前看到的不过三十人。
能来的都是骑着马赶来的。
他们最后还是会找到我藏的马的,再说这附近也没有能躲的地方了,能追出来这么远,可见他们也是这一带势力很强大的匪帮。
这战乱的年月,有点钱的地主土豪家里都备着几十号人枪。
何况这是一伙抢匪,有十几个带家伙的。
遇到劫匪多少无所谓,但是带枪的多了就是麻烦。
我得主动的出击了,不能再等他们找到我的马。
至少这些人黑夜里举着火把,在每一个草垛子里找人。
我立刻出来,把附近的一个快速的刺喉。把它的火把丢进一边不远的水塘......
看着一个为头领的,正两个一排站在路边的树下抽烟。
得把这个做了,群龙无首之后,这里就容易对付。
很快的在黑暗中潜行,刺死一路上遇到的两个家伙。他们的汉阳造我没法带走,所以不会去碰。
来到两个为首的人身后,一刀贯喉,另一个是一枪刺透后背心窝......
拿到两个人身上的毛瑟M1932(盒子炮),这种枪是用的7.63毫米子弹。
不过这都是民国时期,军阀的仿制货。
能拿到五十发子弹也是很不错的。至少这是有枪弹药难买到的世界。
何况二十发子弹都可以换一把同样的新枪了。
拿到这两个匪首的武器和装备,还有马,我的马自然也就不需要了。
趁着黑,向西跑出去十几里,然后在一个岔路向南直接跑到天亮......
再接着下来就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到了沙市,来到了我家便河边的祖屋老宅大院前。
看着自己很小时候来过的祖屋,心里的一种归家的感觉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天已经是夜里十点,自然没有谁留意到宏家大少回来了......
把门环叩响时,宏家的老管家和八经出来,年轻的师爷手里还提着宝剑。
一看是我,于是八经的眼泪下来了......
“大少~!你总算是回来了。”
于是亲热得不行,老管家把马匹牵到一边柴房外去喂养......
我提着皮箱,一根红缨枪进屋......
于是听到声音的老爷是一咕噜就从这床上下来了。
要知道这老爷子因为和日本人抢着要留下多一包米,被鬼子当腰子一脚,半年没有下床。
加上,......还是不提那个丧门星杨金莲,在前年席卷了宏家九成家财逃走,弄得目前宏家生意一落千丈。
宏鑫营造厂,目前在宏家老爷子的经营下,还能勉强支撑着营生。
宏门一家,原本十四口人,目前姥姥,姥爷前年冬天在宏家大难之时,一气一急之下,腿一登就走了.....
杨金莲带着一个生下来两岁的女娃野种也走了。
目前宏家还有算我在内八口人。
看着我回来,老爷子的脸上也难得看到了笑容。
我关上门,让八经出去给我烧水打算洗澡,这一个月的秋末两千里地的长途奔袭,一身的劳累和辛苦也是够了。
宏家老爷的面前,一张八仙桌上,堆着三十根金条,五十封银元。
(一根金条一万元,一封银元一百个)
这是我宏家后来再度发迹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