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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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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节半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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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丽君臣对海盗的异常表现琢磨不停,又深具这时代的迷信,乱纷纷怀疑猜测各种可能。

  莫非这伙海贼真通妖法邪术,正有神奇高人在军中设坛施法,法力展开,威力展现就能轻易蛊惑控制降服半岛广大人心?或者在祭祀请动天神或妖魔鬼怪,准备以天雷击破开京?

  你真有那本事,也不用耗费海量军资抢两处大岛,然后才杀上半岛在礼成港空等待了。

  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也许,海盗内部发生了什么大变故,无法统一布置立即展开攻击?

  无论怎样,开京城顺利集结了援军,外城收纳了近百万青壮协助守城。这下是人多势众,加上一直坚持不改在京城设立大量粮食应急储备,可谓兵多粮足,防御真正是固若金汤,可以和海盗好好较量消耗了。只要海盗不是真会传说的魔法神通非人可敌,就不足为惧。

  高丽君臣百姓都稍松口气,警惕地等待恶战到来那一天。

  自攻破礼成港转眼十天过去了,离赵岳战前会议制定的半个月拿下半岛首都只剩下五天时间。连赶路加攻城,仅仅五天时间如何能打下悬崖峭壁一样高耸难登的坚城?

  就在北军将士憋足了劲准备好好打一把棒子的首都过足灭国瘾,而北军将领们纷纷焦急起来,担心普济亲王的计划失期,过去战无不胜言无不准失效,神一样权威难免受损时,千盼万盼的总司令部战斗命令终于下达了。各营将领正做着手头的事,听到命令,都一下子蹦了起来。

  总算开揍了。干特娘的。

  北军将士从上到下都轰动了,居然过节一样兴奋欢庆,嗷嗷叫着立即起动。连夹在北军各营各队,由老兵集体负责以事实来教育传帮带,思想和行为习惯还没有和北军完全统一融合的原田虎、王庆、晁盖的部下山贼叛军精锐们被这种氛围感染,也不禁跟着亢奋起来士气高昂。

  现在真正是军心可用,万众一心,可以好好打一场恶仗了。

  一时间,号角齐鸣,汇聚在礼成港地区的骑兵步兵后勤兵,共二十万大军拔营起寨,浩浩荡荡杀奔开京,在一路空无人烟的大地上畅通无阻,来到开京,立即兵分四路堵住城墙四面的城门,每路皆是五万人马,离城五里下寨。

  各路将主按战前计划有条不紊带领大军迅速扎好营盘,布置好防御和进攻,不断接收探马侦察的消息,随时准备迎接,准确的说是盼着高丽军凭人多势众出城突袭强攻导致的大战。

  可惜的是,开京守军一点动静也没有,别说人马,就是一根毛也没飞出开京飘向北军大营。

  严阵以待的北军野战将士不免大失所望。

  看来高丽小鬼们是打定主意据城死守,想以最擅长的坚壁清野和北军打消耗战了。

  此时此刻,开京城中是一片骚动混乱。

  北军杀来,此起彼伏的高亢号角声能传出十几里地去,随大军行进由远及近不断传入开京城中,一声声如扎耳刺心的尖刀瞬间搅乱了棒子们的心。一股股萧瑟煞气笼罩了京城上空。

  多少年没听见这种勾魂摄魄的恐怖牛角号声音了?

  对高丽人来说,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此次来攻打的是海盗军,会以为是凶残暴虐的辽军事隔这么多年又再次开赴半岛来烧杀抢掠做尽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毒事。

  当年,辽军每次入侵,快马弯刀一路肆意屠尽遇到的一切老弱和车轮高以下的小孩子,摔死虐杀婴儿,连襁褓中的也不放过,杀光敢反抗不从的一切大人、少年,抢走年轻妇女和温顺老实青壮男子为奴隶,抢光一切财物粮食,人马过后,房子用不着了,统统放火烧掉,只剩下一片片残尸遍地的灰地,造成的惨象深刻在高丽人的脑海里,即使这些年再也没听说辽军打来,没经历过那种悲惨,牛角号一响起,也仍然如摧魂夺命一样让高丽人发自骨子里的恐惧战栗。

  对友好,总慷慨相助的大宋,高丽人没有感恩,更没有尊敬,甚至有不屑和嘲弄。

  因为统治者一直在为自大的脸面而隐晦宣扬引导:我大高丽虽然是小国但也是强国、东方要国,正是因为我们有实力,在东方举足轻重,大宋需要大高丽相助共同对抗辽国,才会对大高丽友好慷慨以拉拢住。

  大宋非善,大宋权贵其心险恶,妄图以区区小恩小利就想要我大高丽为其利益卖命,当我们高丽人是傻子吗?可笑。看咱们谁才是真正聪明人,谁在交往中吃亏。

  在这种意识形态下,高丽棒子对大宋只有内心的傲慢不屑,怎么可能有感激尊敬?

  高丽棒子不会真和大宋结盟和辽国做对,表面交好大宋仅仅是为了从中取利沾便宜。

  他们的心思就是,我不和更强大的大辽共同整治收拾你大宋,不跟着大辽烧杀抢掠你大宋灭掉你大宋,私下口头支持你一下,这已经够意思了,够对得起你了,你大宋对我们好都是应该的,都是必须的,你不敢不对我们好,否则,得罪了我们,我们就翻脸要你付出惨重代价,要你好看。

  对高丽一味凶残压制抢掠的大辽,棒子们实在被打怕了,杀怕了,反而在棒子们心底最深处得到敬畏顺从。

  历史证明,胡萝卜加大棒才是最有力的外交政策。单纯施恩如同示弱,不会有理想外交效果。

  区区民间小事还有升米恩,斗米仇的说法呢,何况是国与国之间。

  牛角号声无疑深深勾起高丽棒子内心的恐惧,包括高丽统治者在内。

  战争兵锋凶威一真正降临,顿时就撕破了这个小人民族用奸诈虚伪自大嘴炮装饰起来的华丽外衣,棒子们俱都未战先怯。统治者们盼着海盗出事起内讧停滞不前,不能进军攻打半岛的幻想和侥幸心也应声破灭了。

  国主王俣就是个朝堂摆设,苟且偷生的废物,听着摧命一样的号角声,躲在深宫里发抖,靠女人体贴安慰获取胆量。

  李资谦得知海盗大军已经杀到城前,尽管早已从探马和进军的号角声得知大战终于来了,有一定心里准备和自信心,但仍然惊得手一抖,端的茶水差点儿掉落洒一裤裆。

  四面城门皆围困,不是围三缺一?

  海盗是想把开京城的人一网打尽啊!也不知是自信还是狂妄。

  他沉沉气,努力平静心绪,和主持城防的总指挥堂兄弟李资德,带着侍卫大队赶紧奔向城头,要第一时间好好看看这只神秘的海盗军到底是什么样的对手。

  另一边,保王党领袖平章事韩安仁也带着人匆匆忙忙奔到城头,和李家兄弟汇合,彼此保持面上的礼敬客气团结。

  棒子权威们站在城头向城外一望,北军正在安营扎寨,离开京城有五里,李资谦、韩安仁不是千里眼,只能模糊看到远处黑压压一片,瞧不清敌人总体的装备实力虚实。

  此时,北军一改之前放任棒子哨探进行抵近侦察的活动,骑兵哨探出击,四处截杀棒子。棒子哨探不是死就是迫于威胁仓皇跑回京城。开京城外已经没有棒子的身影。只有或驻马观望或纵马奔行示威挑衅的北军骑兵哨。

  李资谦和韩安仁等瞅着敌人所骑远不是半岛马能比的高大雄骏战马,瞧着敌人无意中展示的精湛骑术和勇猛凶悍嚣张气势,无不变了脸,是既有被轻视的愤怒,又有发自内心的惊骇。

  管中窥豹。

  只看这区区哨探小兵都能拥有高丽大将才能有的良驹,就能想像到海盗骑兵的强大。

  这伙来自海上的敌人,看来确实不但是水战厉害,陆战同样实力非凡,也难怪巨济、江华二岛和礼成港兵多城坚,却也不是对手,轻易就沦陷了。高丽国这次是真危矣!

  棒子权贵们再瞅瞅脚下的巍峨如绝壁的城墙,想想城中充足的粮食和军民近二百万可参战守城的青壮汉子,胆战心惊的情绪才安稳了些,再次焕发出信心勇气。

  哼,你骑兵再厉害,还能跃马飞上城头来厮杀不成?

  当年凶悍强大的辽军攻打低矮远不够坚固的开京城墙,死了十几万人,伤得更多,耗了数月,极尽凶威,才勉强攻破了一处城门,杀进城来。

  如今,新建的城墙高大坚固了不知多少倍,开京城三面外城门通道已经都堵死了,只留下面对礼成港方向的城门还能正常通行,以方便城内情报等有关人员进出,而且也早准备好了大石头袋装泥石,有充足的人力,随时可堵死此门。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算你海盗比辽军更神勇,我看你又能拿如此坚城怎样。

  用水泥、条石、青砖共同构筑的雄城从建成,还从没经历过大战呢。就让海盗来尝尝碰壁的滋味,用海盗的命来检验开京城的坚固程度吧。

  李资谦瞅瞅密布城头的守军装备的巨盾,又知道守军都准备了塞耳朵防止被雷声吓倒的棉花等东西,不禁信心再涨,又冷哼一声:就算真会妖法天雷,也有办法对付。来吧。

  北军是上午到达的,路上不快不慢行军,保持体力和严密阵营,以便随时可战。至此离赵岳计划的半月内灭高丽统治中心的期限只剩下短短的三天半时间。

  面对悬崖绝壁般的坚城,和数百万守城对手,北军将士们都不再相信亲王的誓言般计划能依言实现。

  棒子权贵们见海盗并没立即展开进攻,又看不到想看到的太多东西,自不肯在城头喝风吃尘,都回去了。

  下午,一千骑兵护卫着北军一些官员抵近了开京城。

  一直未管半岛战事的赵岳老爹赵大有现身,左边是赵岳,右边是北军总司令兼半岛之战总指挥杜壆,其余众将怒马雄姿簇拥在四周。

  赵大有病很快好后,并没有按儿子建议的返回湾岛玩玩汽车主持国务,就等着这一天到来。

  因为小儿子说过半岛人一些卑劣事,极度厌恶半岛人的缘故,赵大有对半岛人也印象恶劣。他很想亲眼看到半岛上这个欠中国太多恩情债的小人国灭亡,要亲眼看到这个国家灭亡在自己的大军之手。

  李资谦、韩安仁两派得报海盗有大人物来到城下,顿时有了兴趣,抖擞精神立即跑来这面城墙观瞧个明白。

  入眼的首先是一面奇怪的大旗,蓝底多色,构成了某种图形,在春风中烈烈飘扬。海盗的标志性旗帜——阴森森白骨骷髅旗不见了踪影。

  棒子权贵们自是不知人类还能造出卫星这东西,不知有种技术叫航拍,也没有法眼神通能扫视半岛形状。这时代也没有准确描绘世界地形的地图,棒子们自然也就不知道海盗所打巨大旗帜上那连接上部广大白色区域的下面那个白色长条小细腿正是他们目前盘踞的半岛,不知道他们世世代代赖以生存和耍两面三刀的地盘不用太久就会变成无人区。

  他们只感觉这面旗帜花里胡哨,有些古怪,但没什么真稀奇的,扫了几眼就忽视过去,一双双狡诈阴狠的眼睛盯向来人。

  赵大有看到开京城墙,不禁惊讶地笑着感叹一声:“这么高哇?”

  近二十米高的城墙,即使在远处坐在马上眺望,那也得仰视才能看到城头上的人。

  杜壆笑道:“高丽棒子们野战不行,最擅长也最依赖的就是守城打消耗战。有了水泥技术,自然是能把城墙建多高才让他们安心,就建多高。”

  随行的中军副将,杜壆的结义兄弟老三酆泰是个粗野汉子,又是个话唠,有机会说话,那指定得说两话。他的话就不是结义兄长那么文明有克制了,摸着钢针般络腮胡子叫道:“半岛小鬼都是些狡猾兔子,只会打窝,没真本事,只只贪生怕死,肯定得把窝搞得尽可能得坚固耐用好缩尾巴藏里头耍小心眼,自然想凭这个从咱们狮子老虎身上沾便宜妄想胜利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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