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节地震京城的大事件
白居中儿子为自家老爹能趁机取代蔡京的相位,本应该呼叫侍卫却没叫,自己奋勇冲上前去护主,从背后狠狠偷袭蔡行。
不料蔡行此时不但特别耐打而且力大无穷,在吃了几拳后越发狂怒暴躁凶残,转身重重飞踢一脚,使得阴损好撩阴腿,踢得赤身裸体的白居中儿子蛋蛋碎,白公子嗓子里格喽一声,两眼翻白,不瘦乎的身躯居然飞了出去,猛烈砸在坚固华贵的酒案上咔一声骨头断裂声直接折断了腰,仰面搭在案边身体成怪异姿势昏了,在惊恐美女们的惊呼乱窜中从此再也没有醒来。
蔡行疯魔的凶睛看到白公子胯间垂着的小丁丁,似乎受到什么启发,也不知哪来那么强烈的冲天恨意,转身不用手打了,而是用脚照着晕死过去的郓王胯间死命一下下重重践踏下去,把郓王的小丁丁踩跺得血淋淋不成样子却仍然不罢休。
门外郓王的侍卫惊闻屋子里出了意外,惊恐冲进来,看到的正是蔡行光着身子正起劲地狠跺郓王命根子的情景。
侍卫们脑子嗡得一下子,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眼珠子瞪得差点突出眼眶,嘴巴也惊张得好似能吞个足球。
他们都当机了,一时间意识里连“这是怎么回事”的疑问都没出现,一片混沌空白。
听到郓王醒来惊恐衰亡的惨叫,这些侍卫惊回了神,慌忙一拥上前对蔡行拳打脚踢强行想拉开,好救下郓王殿下。
谁知,蔡行仿佛成了妖魔。
众侍卫仓皇间七手八脚这通狠揍,把蔡行打得很惨却居然没能真把蔡行怎么的。
蔡行牙齿掉了,鼻子塌了,两眼乌黑,满脸是血,却似乎从地狱里发出怪吼一样,双臂一振就把粗暴强拽他离开的两粗壮侍卫摔了出去,鬼魅般转身,张着狰狞可怕的血脸疯狂扑向侍卫,九阴白骨爪,流星王八拳,威力惊人。
王府侍卫们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手,除了蒙荫当侍卫混资历官途的没什么真本事,其他的不是武力高手,武艺也差不到哪去,拿手的拳脚却居然架不住不会武艺的文弱蔡行的这通神力加奇速的迅猛攻击,有的破了相,有的更被打倒在地甚至打飞了出去。
蔡行比蔡翛年轻太多,称不上力壮却是正年轻,年轻有活力果然暴发出来的人类潜力更惊人,战斗力比有年纪了的蔡翛强大不少。
对这么个可怕的疯子,众侍卫急眼了,再顾不得蔡相不蔡相,当务之急是救陛下的爱子郓王殿下,终于悍然拔刀,一阵兵刃挥舞,强大的蔡行终于不行了,再疯魔也抗不住钢刀,断手断腿,身躯也分成数块,残躯倒地,躺在了血泊中……
无论你承认不承认,在没有阶级的社会,人也是自然分成等级明显的一个个圈子的。
能加入宰相家衙内的圈子的,必定是重臣权臣皇室家等地位显赫者的子孙。
那些也在圈子里晃荡,能和宰相或权臣的公子甚至皇子称兄道弟,让人瞧着眼热羡慕的富豪家子孙,不过是人形掏钱机器,和其他帮闲打手一样只是富贵圈子里的陪衬,是必有的听支使和助威势添荣耀的区区爪牙,在高级衙内们的眼中不过是趋炎附势可用的下贱者,并不真属于这个圈子里的人,身处其中,个中酸甜苦辣滋味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蔡京孙子的圈子自然是高大上的,比如蔡衎、蔡术、蔡征、蔡同等正青春年少,纵情享受出身的富贵生活,有的和别的高级衙内赌赛马赌钱,有的斗鸡比鹞子,有的赌女子裸体摔跤,有的在争女色斗气……
这实际上是权贵以娱乐方式打压对手或结交加强同党关系,是上层公子衙内很正常的人际关系活动。
蔡京面临被强行辞相之际,能干的年轻子孙奉命带着平庸纨绔的兄弟比往常更积极地参与上层衙内圈子里的日常娱乐活动,实际却是为间接加强联络同党家或借机观察谁家是暗藏的政治敌人甚至是不可靠的反骨仔,为的仍然是日后布局。
但这天就不正常了。
能和蔡家衙内或欢快荣耀相处或暗中嫉恨不对付的衙内豪强公子们,谁也不知蔡相子孙居然会玩大变身,谁也洞内料到有钱有势的年轻人间的区区娱乐斗气活动会骤然变成血腥与死亡游戏。
“很有家教教养”的蔡家衙内们在各处受到各种刺激,纷纷由儒道完美切入魔道,个个大发魔威,九阴白骨爪、流星王八拳、闪电撩阴腿、疯魔霸王拳.........纷纷上演,如泼妇当众撒泼撕逼,战斗力和杀伤力却都惊人,勇不可挡。
一时间,活跃在顶级圈子里的衙内豪强公子们猝不及防,惊恐惨叫,被蔡相家的子孙们杀得或死或残或瞎或太监,最轻也是破相。
已成了当朝大学士具备当宰相资格现掌着各部门要紧权力的蔡倏、蔡袺、蔡绦、蔡脩和蔡翛担负的任务一样,在暗中秘密联络同党要员加强同盟关系,积极为后手布局,却纷纷发疯,暴发了妖魔般的战斗力和杀伤力,也凶完便利索死掉。
短短一天内,蔡京在京的子孙只剩下一直跟老蔡身边伺候的五子蔡鞗,也就是历史上娶宋徽宗最美貌的女儿茂德帝姬赵福金为妻,成为驸马,官宣和殿待制的这位安然无事。
而在蔡京接到纷至沓来的惊天恶耗之前,他已经品尝到了子孙疯魔的威力。
他最宠爱的小儿子蔡眥被海盗绑架时吓破了胆子,精神不大好,回来后再不敢外出得瑟,一直缩在家里,也是这一天,闲得没事和一帮人在花园解暑嬉戏晃荡。
蔡京上百妾氏中的一位也来花园闲逛解闷。
这位妾氏三十左右岁,胸器壮观,姿容艳丽,在后世正是风华正茂绽放女性魅力的年纪,但在热衷幼齿的大宋早已是人老珠黄的一类,早被蔡京忘了,成了相府众多郁郁寡欢妾氏中的一员,没生一儿半女,无事可干,又不象当家大妇那样有权力出府散心办事,同行间又勾心斗角竞争激烈,没有朋友,整天憋在府上,景色优美场地宽广的花园自然成了消遣地。
实际上,蔡京七十了,已丧失雄性功能,但色心不死,热衷霸占众多美色。妾氏们绝大多数已经连蔡京的面都见不着了,圈在豪华相府如同笼中鸟,只能空耗青春岁月,来花园闲逛是很常见的散心活动,碰到府上公子也很正常。
但这天也是不正常了。
蔡眥正和帮闲侍女在花池边的花亭中喝酒嬉戏放荡,一眼看到他老爹的这位妾氏款款出现在附近,眼睛骤然一亮,贼光闪耀,瞅瞅妾氏艳丽的脸,目光落在那伟岸胸器上死死不动了,突然间,眼睛变成血红,似是发了受海盗惊吓形成的癫狂,几个箭步冲过去,把毫无察觉正拈花美美嗅花香的妾氏一把抱在怀里,另一爪子一把抓住一个胸器贪婪抓弄......
无聊的小妾吓了一大跳,见是相府最得宠的小公子渎弄自己,心中惊恐又莫名惊喜,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忙挣扎逃走。
但蔡眥此时一反往日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力量奇大,一经挣扎反抗,如吃了大力丸,小宇宙暴发,力量倍增,搂他老爹小老婆纤腰的胳膊象铁箍子收紧勒得妾氏生疼,抓胸器的爪子更似是老鹰爪子一般仿佛要生生撕下这块肉球。
小妾心底刚刚浮起的莫名窃喜被巨痛驱散,惨叫连连,再想到这种丑事若是让蔡京知晓,蔡眥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她的小命只怕得玩完,她的命在相府不比一只鸡重要,说被弄死毁尸灭迹就会悄无声息消失掉,不禁更惊恐尖叫。
凉亭子里的帮闲侍女们都惊呆了,不知所措。
蔡府一向戒备森严,护院众多。小妾的尖锐呼叫惊动了护院。
附近的打手立即赶了过来,当看到蔡眥的疯狂丑行也不禁惊呆了。有机灵的赶紧带人上前一齐使劲拽开了蔡眥。
这时,小妾连惊吓带巨痛已经昏了。
蔡眥仍死死盯着那妾氏,突然轻易甩开了架他的护院,冲上前去把那妾氏抓起,狂叫一声丢入了花池转眼沉底。
现场的人更大吃一惊,不知蔡眥犯了什么衙内脾气,见止不住,只得奋力拿了送蔡京处置。
正忧心相位不保心情不好的蔡京得知经过,大怒盯着小儿子呵斥:“孽畜。你怎么敢做如此违逆人伦之事?”
蔡眥此时陷入了魔障癔想中,听到孽畜两字,受到刺激,完全失去了往日对家里家外都权势熏天的蔡京的恭敬乖巧,眼里的蔡京成了扭曲抽象和他争美色的狰狞老色鬼而不是威严的相父,仰天狂叫:“废物恶鬼老畜生,你敢霸占那么多应该属于我的美色?”
这其实是他潜藏心底的念头。
蔡京闻言气得差点晕倒,正要教训。
不料,蔡眥骤然发狂,力量强横无比,挣开了打手强行约束压制猛冲向蔡京,嘴里胡乱狂叫怒骂:“畜生老鬼敢抢我女人,我杀了你,打死你.......”闪电一拳蒙到老蔡眼睛上,打得完全没有防备的蔡京一下摔倒。
没等蔡京缓一缓痛出声,蔡眥一跃骑在老爹蔡京身上,又一把掐住蔡京脖子死命掐紧,另一手如雨点般暴打。
在场护院惊得差点儿尿了。
一教头慌忙上前一个掌刀切在蔡眥脖子上,想打晕蔡眥救下蔡相,谁知蔡眥似乎有魔力护体,这一切没得手。教头惊骇了一下,想不明白怎么会失手却没工夫多想,赶忙加了力气又切了一掌,这一记狠劲终于有效了。
蔡眥软倒下去。众人赶紧上前查看蔡京......
等忙活完护理蔡相,打手们再查看蔡眥,不禁惊骇发现蔡眥七孔流血居然已经死了。
下手的那位教头眼前一黑,大叫冤枉,我只是打晕了公子,真没下死手啊。绝不是我失手杀了公子......
但蔡京刚才差点儿被小儿子活活掐死,先是被小儿子连掐带打整治的很惨,疼痛愤恨孽子该死,一时哪有精神和心情追究蔡眥死的事,后正心中诧异怎么会出这种事,府上其它儿孙的噩耗就从三子蔡翛这开始一波接一波报来。
当年,他长子蔡攸与他争相位,父子皆是眼里只有权力富贵的,互不相让,父子相残,很不对付,成为京城笑柄。
但赵岳当年报复高俅害林冲曾亲自出手弄死高衙内,当时蔡攸几十岁的人了还是朝廷高官却也在青楼现场和高衙内一帮纨绔子弟比风流,不顾体统争夺李师师,结果无意中卷入灾难,和在场起哄搞乐子寻刺激的众多权少钱少花心富豪商人员外中的不少人一起遭了殃,栽下楼成了半死残废,苟延残喘还是很快死了。
蔡京表面惋惜,暗里却很庆兴忤逆孽子总算遭了报应,却没想到庆幸到今日家中满门儿孙也同样报应不爽。
这下折腾,原本人丁极兴旺的蔡家只剩下京中一个五子和在外当官任江州知府的妾生九子蔡九,门丁势力大降。
正常来说,这么大岁数了,一下子死了这么多儿孙,尤其是素来宠爱的和聪慧有出息的儿孙一日之间全死了个净光,家门后继无人,官场富贵难继,家族前途暗淡,数十年辛苦搜刮积累的家财也成空,又遭到最宠爱的儿子的翻脸咒骂羞辱报复疯狂暴打,受伤不轻,这种人与物质、精神与肉体上的多重损失重创形成的合力难以承受,应该能轻易要命。
但蔡京不是正常人。
他权欲重心,和皇帝赵佶一样是个只为自己心愿纵情活着的独夫,身上完美体现着‘我死之后,岂管它洪水滔天“精神,而且果然老辣,就是能抗住如此密集的沉重打击,转眼就能把丧子绝孙家门不幸之痛转换到自身的政治前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