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路(一)
少仁公子,步步紧逼,一刻不得放松,王府上下,愁眉不展,王月婷站在原地,呆呆望着许承烟,她似把一切希望,寄与许承烟了。
许承烟用手挠了挠蓬乱的头发,斜着眼睛说道:“少仁公子,你说你兄长,云少青,在百仙山庄是三代弟子,可是又有谁真正见过?又有谁知道他的厉害?如果你当真迎娶了月婷小姐,占了便宜之后,又拍拍屁股走人了怎办?”
“你这小杂种。”少仁公子一脸的愤恨,双拳紧握,似要掐死许承烟一般。
许承烟,眼珠转了一下,一步一跳的,朝着少仁公子走来:“如若你能去百仙山庄,寻来你兄长,救出大姐,我们也可将月婷小姐,许配给你,这样也是名正言顺。”
许承烟心中暗想:“等我去了百仙山庄,先拿你的兄长开刀。”
少仁公子气的咬牙切齿,他一看王月婷,浮躁的心情,顿时平复下来。
王月光,在旁拱手说:“您若要去中原请师兄,府上要马上选上好的车马,送少仁兄一行。”
少仁公子咬牙切齿,望向许承烟,心中不满,可又无可奈何,他本想让王老太爷狠狠责罚许承烟,可是王老太爷两边不得罪。
许承烟朝着王老太爷一作揖,说道:“再下愿陪同少仁公子前去百仙山庄。”
王老太爷眉头稍微舒展,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少仁公子,等待少仁公子的回复。
少仁公子,心中贪恋王月婷美色,咬牙答应:“好,王府既然被妖怪盯上,我们这就出发,如何。”
许承烟心中暗暗高兴,表面却露出一副心有忧虑的样子,他一只手伸进自己的怀中,用力的挠了下俩胸口,慢步走到少仁公子面前:“少仁公子,咱们俩人同路,你可不要害我呀,我与王兄是好兄弟,你若害了我,婷姐怕你也难娶。”
少仁公子将怒气压在心中,他一摆手,扬起袖口说道:“哎,小兄弟说的哪里话,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况且兄弟功夫了得,我怎能伤的了你。”
许承烟心知肚明,这是恭维假话,少仁公子从一开始就看不起自己,而且自己还破坏了他的好事。这少仁公子,心胸又狭窄,一定会找机会收拾自己的。
许承烟朝着少仁公子嬉皮笑脸,用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向着少仁公子山上蹭去。
少仁公子连忙用力推开许承烟,对王月光说:“快些准备马车,我们要连夜赶路。”
王月光“嗯”了一声,转身便下去准备马车了。
夜晚,雨停,乌云散开,天空星斗闪耀,寂静街道,王府门口,停着两辆马车,马匹均是红毛骏马,前面的车夫,在马背上缩成一团,正打着盹,后面车夫,正望着星空,数着星星。
片刻,王府门被大开,王月光在前,许承烟与少仁公子在后,行至马车旁。
许承烟十分顽皮,他在马车周围,转了两圈,然后拍手说道:“这马车,我从娘胎里出来,还是第一次坐呢。”
少仁公子看到许承烟这副样子,心里暗暗说了一句:“没教养。”
王月光面目也露出尴尬神色,他上前,一只手拉住许承烟说:“哎,贤弟,等办完正事,我且送你一辆马车,到时,你可随便观赏。”
许承烟眼珠一转,转到了少仁公子身上,他随即愁眉苦脸说道:“我可不想跟这少仁公子一个马车,你看他,面露凶恶,似要吃人。”
少仁公子,心中怒火压不住了,他摆出剑指,指向许承烟,大吼道:“谁要与你这小杂种同车?”
许承烟再次激怒少仁公子,心中很是欢喜,他不再理会少仁公子,只让他在那里叫骂,自己径直走向后面那辆马车。
王月光安抚少仁公子的情绪,少仁公子气焰更胜了,他一手甩开王月光,嘴里念叨:“如果那小子再惹我,看我不收拾他。”他一边说,一边忿忿不平走向前面那辆马车。
许承烟总是挑事,王月光总是仗势欺人,王月光心里无奈,可又没有办法,大局当前,只能忍耐。他大踏步向前,跟在少仁公子身后。
许承烟,来到后面马车,笑着跳到车夫身边,他歪扭着屁股,斜坐了下来,车夫一愣,便指着车厢说:“公子坐在里面吧,您坐在这,夜晚风冷,怕惹上风寒。”
许承烟一摆手,说道:“我还没做过马车哩,今天得好好感受感受。”
话语间,寂静的街巷中,车夫高喊了一声“驾。”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着北方行进。
许承烟端坐在车前方,夜风吹面,雨后的夜,空气清新,许承烟张大嘴巴,用力呼吸,一种清爽的感觉,涌入心田。
夜半,马车行至江西城外,城外一片黑漆漆的农家地处,有一盏黄皮纸灯笼,高挂在半空中,灯光闪烁,隐隐呈现周边景色。
简陋的茅草屋,茅草屋门外,摆放着一张方桌,方桌前后,对坐俩人,这两人正在夜色中饮酒吃菜,只听“碰”的一声,撞杯声。
一人用不流畅的语言说:“等,等,大,大王娶了、大,大小老婆,我就能当黄旗旗主了。”
另一人百般讨好的说:“你若是当了黄旗旗主,嗷,那我就是副旗主,嗷,哈哈哈。”
两人说完,就一饮而尽。
马车赶路声,惊动了这两位饮酒人,两人快速将酒杯掷在桌上,连忙起身,从桌下,抽出了武器,直奔马车前方。
许承烟坐在马车前,欣赏夜景,嘴里哼着江西小调,眼见两人奔着马车前面走来,他心里一惊,对旁边车夫说道:“莫不是碰到贼人,想要打劫?”
因天黑光芒有限,许承烟和车夫都看不清这俩人长了什么样。
车夫怕是遇见贼人,有些胆寒,身子一斜,差点从马车上掉落下去,幸好许承烟一手扶住。
许承烟眯眼,仔细向这俩人看去。
两人靠近,他才看清,这俩根本就不是人,一个长了一双鹿角,嘴巴前伸,下有胡须,嘴巴在咀嚼。身穿蓝布破衣,这衣服显是与身体不配套,一看就是抢来的衣服。
它手持两股钢叉,腰间别着一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