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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承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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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万贵妃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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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薄雾笼罩,在薄雾之中打太极颇有几分得道成仙的感觉。

  “太极讲究以柔克刚,刚柔并济,二伯,你的动作太生硬。”

  李宽在鸡蛋里挑骨头,谁让今日凌晨李世民非要饿了,让他大半夜的没睡好觉,一早就起来教导众人打太极。

  一套拳打下来,让李世民和李渊等人自己练着,李宽独自一人再打了一套五禽戏,这才算结束,进家门准备早饭。

  好在,昨天剩下的饭菜不少,倒也费不了几分功夫,将剩菜剩饭热了热便算是早上的饭食。

  说实话,李世民和平阳公主夫妻有些不高兴,他们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吃剩饭剩菜呢,只不过碍于李渊等人毫无讲究的吃着,只好跟着一起吃着。

  没吃两口,李世民便放下了自己的碗筷,问道:“怎么不见臻儿、哲儿和安平呢?”

  “大概是出门了,要等到傍晚才回来。”李宽随口答了一句。

  听到李宽的回答,李世民倒也没在意李臻和李哲为何一早就出门了,全当两个孩子出门去玩了,毕竟明天就是除夕夜,城中正是热闹的时候。

  等到用过早饭,李宽将碗筷收拾之后便没了多余的动作,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打着瞌睡,李世民兴致高昂的说着让李宽带他们去台北好好逛逛。

  李宽摆手:“这台北啊,祖父他老人家比我了解,让祖父带您去看看就好,我就不去了,昨夜没睡好,正好趁着大家出门这段时间,睡一睡。”

  逛台北,他实在提不起兴趣,还不如睡觉来的实在,而且论到对台北如今的了解,李宽也确实比不上李渊,反正有李渊陪着,他去不去并不重要。

  李世民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看着李宽连连打着哈欠,倒也没多说,心里反而还莫名的生出了一种愉悦,他也知道李宽是因为昨夜给他做饭而没睡好。

  “真不去?”李渊问道。

  “不去了。”李宽点头,态度坚决。

  等到李渊等人离去,李宽有些发愣,李渊多此一问,他多少有些理解,无外乎希望他与李世民的关系能更进一步,至于李渊还有存着让他会大唐的心思,谁知道呢!

  不过,在李宽心里,如今这样的关系就挺不错了,没有仇视、没有漠然,全当李世民是一个寻常的亲戚,如关系再进一步那便伤了万贵妃的心了。

  在客厅发呆,周围安安静静的,这样的状态与环境很好,人不能总活在忙碌之中,偶尔独自一人无事可做的呆着,很不错。

  那种放空的状态,李宽很喜欢,奈何总有人破坏这份宁静和舒适。

  只见刚刚才出门的万贵妃匆匆回到客厅,问道:“宽儿,你此举是否有些过了?”

  发现李宽依旧发呆,万贵妃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声“宽儿”,有些恼怒的看着李宽。

  “咦,祖母,您不是和祖父他们出门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李宽回神,看着万贵妃问道。

  “谁说祖母和你祖父一起出门了,祖母只是顺道去菜园,想到你此举有些不妥才匆匆回来。”

  “孙儿什么举动不妥了?”

  “陛下,不容易来一次,你如今却不去陪伴左右,独自一人在府上发呆,你认为这举动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

  李宽反问了一句,觉得有些冷,没理会忙着泡茶的万贵妃,匆匆回到了房间,抱着两张毯子回到了客厅之中,垫上毯子之后便自顾自的躺了下,有手撑着脑袋,不由的想着若是有个电视机就好了,没有电视机有个收音机也好啊,一边听一边睡,美滋滋。

  可惜了。

  李宽叹了口气。

  不明白李宽为何叹气的万贵妃,递给了李宽一杯茶,叹道:“如今已过去了二十一载,当年之事该放下了,又何必为了当年之事而叹气呢!”

  很显然,万贵妃把李宽的叹气理解成了对于当年之事的感慨。

  “祖母,您说什么呢,当年之事连祖父他老人家都能放下,孙儿又如何放不下,没跟着二伯一同外出只因为孙儿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对于当年之事,孙儿早已经释怀了,当年闹成了那样子,说实话孙儿也有错,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李宽一席话,令万贵妃愣了愣,“没摆正自己的位置?你当年是何位置?”

  “我当年就已经过继了啊,与陛下便只是伯侄关系,妄想父子亲情实乃不该,若是当年便能想通,大抵也就没当年的那么多事儿了。”

  李宽有些感慨,却不带一丝后悔。

  当年若摆正了心态,大抵不会与李世民闹出多大的矛盾,也不会被贬闽州,更不会远走台湾,大抵依旧在长安做他的闲散富贵王爷,但李宽也知道这闲散富贵王爷终究做不长,在这个时代没人能抗住来自于皇帝的压力,沦为皇帝的工具也是迟早之事。

  所以,李宽如今只是有些感慨,却没有一点后悔,哪怕这些年一直忙忙碌碌,与他的理想背道而驰。

  看来宽儿心里还是渴望父子亲情的啊!

  万贵妃很忧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发声。

  “祖母,您老人家想说什么,今日家中就咱们祖孙二人,随意说,哪怕您骂祖父他老人家,孙儿也保证守口如瓶。”

  万贵妃点点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长孙皇后去世那一年,祖母与陛下曾去过长安,陛下曾提起······”

  见万贵妃话说一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李宽问道:“祖父他老人家提起什么了?”

  “并非你祖父,而是当今陛下。”

  “那二伯提起什么了?”

  “提起当年过继之事作罢,改李贞过继给智云,可见陛下如今对你亦是宠爱的,宽儿······”

  李宽打断了万贵妃的话:“您老从昨夜开始便一直面带忧色,就是为这件事儿!”

  李宽不知自己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但他知道万贵妃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不舍、有无奈、有忧虑、还有一种释然,这种释然就像儿孙过的好,自己怎么都行的一种释然。

  “祖母,您老别想了,二伯就是二伯,孙儿看的明白。若是您因为昨夜臻儿和哲儿称呼二伯为祖父而感到忧虑,那您可怪不到孙儿身上,那是祖父他老人家吩咐的。”

  一说完,李宽却发现万贵妃的脸上越发忧愁和郁闷,暗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有些感慨自己确实不会安慰人。

  当然,他也从万贵妃的表情之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对于这件事李渊是持支持态度的。

  难道,昨日下午祖父他老人家会吩咐两个孩子叫陛下为祖父。

  心中了然,李宽笑道:“祖母,您老人家想的太多了,就算祖父和二伯有此打算,那也得看孙儿愿不愿意吧!您可是忘了,咱们李氏皇族的族谱还在孙儿手中。

  您若是对两个小子称呼二伯为祖父不满意,等两个孩子傍晚回来时,孙儿就让他们改口,说心里话,孙儿对两个孩子的称呼也挺不满意的。”

  万贵妃连连摆手说不用,虽说她心里对于李臻和李哲兄弟两称呼李世民为祖父确实算不得高兴,但李宽吩咐两个孩子改口的事,她还做不出来,毕竟这称呼乃李渊吩咐的,所谓的妇德令她不敢发对李渊的决定。

  大抵懂万贵妃的心里,李宽笑道:“要不这样,二伯在台湾也呆不了多久,等二伯一走,孙儿便让两个孩子改口,就是苦了您老多忍受几日。”

  “那就按照你小子的意思办,其实祖母也并非······”

  李宽哭笑不得,打断道:“您老不用跟孙儿解释,孙儿都明白,您老不必为了孙儿而苦了自己,更何况孙儿觉得现在的关系就很好,规矩就是规矩,祖父的吩咐确实有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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