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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被挖墙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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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口气出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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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蓉看他解下马鞍上的弓和箭,以为他要杀人,吓一跳:“覃炀,今天大婚,你要干什么?”

  覃炀阴笑,稍稍弯腰,把箭头在地上快速擦过,立即燃起一团蓝紫火焰。

  “漂亮吧?”他拿起来炫了炫。

  温婉蓉预感不好:“这是什么?”

  “磷箭,宋执的新发明。”他眯眼瞄准,拉满弓,一松手,那团幽兰火焰咻的一声在空中打出漂亮的抛物线,不偏不倚落进温府。

  府内的丫头婆子还没弄清怎么回事。

  第二支箭从不同地方射出,落到同样的位置,可火焰的颜色明显不同。

  一支蓝紫,一支火红。

  等烧起来,忽然有人大喊,走水了!

  顿时,温府乱成一锅粥。

  覃炀在外面听见动静,和宋执对视一眼,不谋而合想象温伯公脸气绿的样子。

  一想到杜、温这等攀龙附凤之流,打心底嗤之以鼻,当初没有覃、宋两将之家誓死效忠太祖皇,无数将士鲜血换来如今盛世和平,温伯公还跟他叫嚣,叫个屁!

  反正新婚三天无大小,温伯公就是气得吐血,也不能把他怎样。

  这口气出得舒坦,覃炀把温婉蓉往怀里搂了搂,喜笑颜开当新郎官。

  以至于覃将军这场迎亲流传成“佳话……”,不亏元老级武将名门出身,娶媳妇都别具一格,抢亲就算了,还放火烧老丈人宅邸……

  不过覃炀从不在乎流言蜚语,这场婚宴本就是过场。

  闹了一天,两人换下喜服,覃炀特别高兴,原计划和宋执还有几个同僚去赌坊耍牌,但被灌多了,就不想去了。

  温婉蓉知道他喝多,熬了醒酒汤,送他房里,发现人不在。

  又去书房,也没看到人。

  接着又去了几个覃炀平时常待的地方,都没看见人。

  温婉蓉正纳闷,人呢,就看见一个小石子滚落到脚边,她没在意,走了两步,又一个小石子从天而降,正落在她前面一步之外。

  似乎有人故意引起她注意。

  温婉蓉抬头四处张望,就听见覃炀的声音传过来:“这边。”

  这边是哪边?她蹙了蹙眉,心思混世魔王从来不会好好说话。

  反过来,混世魔王还嫌她蠢:“这边,温婉蓉,你眼睛是摆设啊?老子就在后面,看一圈都找不到。”

  温婉蓉转过头。

  “上面。”

  她抬头,看见覃炀四仰八叉仰躺在抄手游廊的琉璃脊梁上,衣襟大开,拿把不知从哪来的毛扇悠哉悠哉扇风,朝温婉蓉招招手:“上来。”

  温婉蓉立即摇头,说上不去。

  覃炀这才想起什么,中气十足打开嗓门,叫人拿梯子来。

  温婉蓉有些无语看着他,感觉混世魔王喝醉了。

  混世魔王打死不承认,说这才几斤酒,离喝趴下还早。

  喝趴下倒好了,温婉蓉一边爬梯子,一边想最怕发酒疯。

  “温婉蓉,看你表情就知道又没想老子好话。”覃炀拉了她一把,扯到身边坐下,然后躺她腿上,闭上眼说,“给我揉头。”

  温婉蓉就知道,他把她弄上来就是伺候他。

  “用点力,会不会?”覃炀皱眉嫌弃。

  温婉蓉哦一声,指间加了几分力,倏尔一阵钻心的疼从指尖传到心尖。

  她疼得本能松手,咬着牙半天没吭声。

  大概听到没动静,覃炀睁开眼,正要说话,看她眉头挤到一起,才想起来她手伤还没好。

  “手不好也不知道说一声。”覃炀酒醒了几分,坐起来,把她手拽过来瞧了瞧,发现之前受伤的地方全都红肿。

  “疼不疼?”他捏捏肿胀的地方。

  温婉蓉摇头,说麻的。

  “这样呢?”覃炀加大力度。

  温婉蓉立即咝了声,缩回手。

  “我给你的止疼药,你今天吃了多少?”覃炀心领神会地问。

  温婉蓉迟疑一下,说双倍。

  “活该!鬼叫你乱吃。”覃炀露出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早告诉你,是军用强效药,毒副作用大,这才开始,等着吧,今晚有你受的。”

  温婉蓉知道他没好话,轻声解释:“我怕今天给祖母敬茶又像上次在行宫,拿不住杯子。”

  “那也不用吃双倍啊!”覃炀觉得她脑回路跟普通人真不一样。

  温婉蓉被他吼得心里不舒服:“今天府邸来那么多宾客,我总不能让别人看见我废了两只手。”

  她情绪一坏,反噬的疼加剧蔓延,疼得受不住,只能哭。

  她一哭,覃炀更烦:“大喜日子哭屁!你自己不听说怪谁!”

  他一吼,温婉蓉哭得更狠。

  她恨不得把心里的委屈哭干,边哭边说:“你总说我给你找麻烦,你呢?除了吼我,欺负我,为难我,还有什么?我就是想哪怕你做做样子对我好一点,这点要求都不行?”

  “我又不求你多喜欢我,我在温府的日子过怕了,想换个地方会不一样,你说的我都听话去做,做不到我尽力做,还要我怎样?我知道你瞧不上我,觉得我没用,大不了我还跟以前一样,少说话,不说话,什么都忍,忍不了就去死,总行了吧!”

  覃炀没想到温婉蓉今天突然爆发,一时不知怎么接下话。

  半晌,他语气缓和下来:“我就觉得你有时傻得冒泡。”

  “我不想傻,不傻日子怎么过?你告诉我,”温婉蓉把憋在心里的话倾泻出来,“你知不知道,在疆戎,我下面疼了好久,流血好多天,第二天从马背上摔下来,我趁军医在找他要了内服止血药,这些我谁都没告诉,不敢说,也不能说。”

  “可我也有难受又难熬的时候,一开始我不懂你性格为什么那么张扬,后来回燕都我明白,你在覃府如太阳、月亮,有祖母宠,有朋友陪,跟众星捧月,你有的这些,我都没有,所以我们天生是两种人。”

  说到这,她深吸口气,平复下情绪:“但我还是谢谢你愿意把覃府老宅子让给我小娘住,等过段时间,我手好些就会找新住处,要她搬走,不会给你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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