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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被挖墙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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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各自背负,各自顾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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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蓉戳穿他的龌蹉心思:“怎么补偿?肉偿?”

  覃炀哈哈笑起来,来句,你知道,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趁其毫无防备,麻溜揭开亵衣带子,拽下肚兜,整个人压上去。

  覃炀动真格,温婉蓉招架不住。

  他以为她会发脾气,一通挣扎,并没有,一开始不大愿意,后面也配合。

  只是完事后,覃炀无意摸到后腰,温婉蓉条件反射压住他的手。

  “你放心,我明天会喝药,你赶紧睡吧。”

  原本一夜旖旎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覃炀笑还挂在嘴边,僵了僵,沉下来,说:“温婉蓉,我没有点你的意思。”

  温婉蓉哦了声,说点不点无所谓:“我怕东西流出来弄脏床。”

  覃炀沉默一下,解释:“我没有不要你生,等过阵子,宫里平稳再说。”

  温婉蓉很理解的点点头:“我懂,所以我明天会喝药,不会给你添麻烦。”

  她说这话时,心里却是另一个声音,这辈子都不会添麻烦!

  覃炀叹口气,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半晌,他从后面搂住温婉蓉的腰,妥协:“你想生就生。”

  温婉蓉都快睡着了,被吵醒,声音发闷,回应:“我不想生。”

  覃炀皱皱眉,下意识问一句:“温婉蓉,你是不是特恨我?”

  被伤害能不恨吗?

  温婉蓉说,有点。

  覃炀没再说话。

  过一会,他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我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

  几句话彻底把温婉蓉说醒了,她翻个身:“这不是听谁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既然要说,不如把膈应在心里这么久的话说开:“你不觉得你过分吗?不说以前,就说这次。”

  覃炀没吭声。

  温婉蓉继续说:“我从来没怀疑你,不相信你,哪怕我不喜欢你去喝花酒,两年里你去过多少次粉巷,以为我不知道?有时是你应酬,我也知道,只要你回府睡,我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覃炀替自己辩解:“我后来不是没去了吗?”

  温婉蓉承认:“是,你是没去,你觉得我们俩闹成这样,仅仅因为你去粉巷?”

  覃炀知道她指什么,又偃旗息鼓。

  温婉蓉说:“且不说你用飒飒治我,就说你点穴这事,说白了,不就因为我恢复萧姓,你怕我站在皇叔一边,对覃家不利吗?”

  “我……”

  “你敢说你一点这种想法没有?”

  覃炀默认。

  这才是让温婉蓉最心凉的地方:“覃炀,我们在一起两年,你在汴州、安吉拿命护我,说我们是过命夫妻,难道这一切抵不过一个萧姓?还是我温婉蓉在你心里,就是个攀龙附凤的小人?”覃炀也跟她掏心窝子:“温婉蓉,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覃家什么情况你了解,你觉得我单单只考虑一家利益?宋家、许家,还有我另外几个姑父,谈不上一荣俱荣,一损肯定俱损,皇后党就是活生生的

  例子。”

  他说着,翻身平躺:“我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你总说我不理解你,你又理解我多少?”

  温婉蓉沉默。

  她想,他们之间还有信任吗?

  还是曾经有,随着这场宫变,消弭殆尽。

  覃炀见她迟迟不说话,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长叹一声,回到刚才的话题:“你不想生,从明天开始我不碰你,是药三分毒,我要真不顾你死活,没必要点穴。”

  说完,他翻身说句睡吧,不再出声。

  温婉蓉不知覃炀睡没睡着,她一夜未眠。

  她想,之前他几次三番说解甲归田,带她离开燕都,去其他地方生活,当初答应就好了,说不定现在两人真的躺在汴州,樟木城或扬州,任意一个地方,她当她的闲散公主,他当他的闲散驸马。

  每天带着飒飒到处疯玩。

  管什么宋家、许家、萧氏一族,她只管过自己的小日子。

  现如今,反悔来得及吗?

  温婉蓉贴在覃炀的背心,默默流泪。

  她觉得自己背负太多,覃炀也背负太多。

  在越来越多的背负和责任下,两人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覃炀不是不知道她哭,他醒了,感受背心被温热的眼泪打湿,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是一两句安慰,哄一哄能解决的问题。

  她有顾虑,他也有顾虑。

  太后要哄,难道皇上不用哄?

  隔三差五把他叫到御书房,讨论最多就是扩疆。

  要么占领周边小部落领土,要么收服富庶的大部落,逼迫年年进贡。

  先礼后兵。

  覃炀不止一次想,先礼都是做做样子,后兵才是真格。

  皇上也狡猾,从不举战,只问,覃爱卿以为如何?

  覃炀寻思,他能如何?

  一个“战……”字,龙颜大悦。

  可覃炀不想打仗。

  以前他不怕死,因为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现在飒飒整天不是黏他就是黏温婉蓉,他不是怕死,是不想死。

  何况当下民富安乐,过几年太平日子不好吗?

  宫变没成功,燕都依旧盛世。

  战?!

  吃饱了撑的。

  覃炀烦躁闭上眼,接着睡。

  隔天一早,他走时,温婉蓉睡得正香。

  她失眠大半宿,醒来时误了定省的时辰,紧赶慢赶去仁寿宫,太后倒没说什么,也深谙夫妻之间那点事,只笑莫睡太晚。

  温婉蓉装听不懂,跟着笑,心里发苦,她和覃炀的秘密,何止床笫之事那么简单。

  从仁寿宫出来,再出宫,温婉蓉看看天空明艳艳的太阳,估摸时间还早,心里烦,想一个人走回去。

  街道上正热闹,她听着各种叫卖声,没有任何欲望。

  本来打算回府,走到半道神使鬼差钻到一家茶楼,找个露台最边边角落的位置,一边品茶一边听一楼大堂飘上来,断断续续的小曲声。

  半大的丫头嗓音清脆,听是好听,就是唱什么,她一句没听懂。温婉蓉偷得浮生半日闲,一只手支着下巴,望着远处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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