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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被挖墙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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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丹泽身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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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执搞不明白:“我娘去姑祖母那哭,你挨什么训?”

  “说老子没做表哥榜样,天天就知道带你厮混!你平时覃炀长覃炀短,叫得顺口,没见表婶说个不字,有点风吹草动,老子就成坏榜样!操!”

  覃炀寻思,他是坏榜样,覃昱是什么?

  宋执笑得不行:“我娘就那样,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覃炀要他尽早滚。

  宋执二皮脸,觉得赖在覃府,吃喝拉撒,挺好。

  外加府上的丫鬟肥环瘦燕,各有千秋,不能吃看看也养眼,还有老太太身边几个贴身丫鬟,各个出挑又标志。

  无聊的时候,找姑娘们聊聊天,解解闷不失为一种乐趣。

  最最主要原因,覃府安静,比宋府十三房姨娘天天鸡飞狗跳强百倍。

  宋执住的安逸,不想走,他当下唯一担心的是:“覃炀,一会覃昱和丹泽打起来,我们帮谁啊?”

  覃炀说帮个屁:“你怕覃昱吃亏?”

  “不,我怕丹泽吃亏。”

  有外人在,覃炀忍住没动手,也没破口大骂,只凉凉道:“你怕西伯狗吃亏,你去帮啊。”

  “那你呢?”

  “观战。”

  “你不来帮我?”

  “为什么要帮你?老子今晚看热闹,顺便抓西伯狗的把柄,又不是去打架。”

  宋执不信:“你真不动手?”

  覃炀说保证不动:“老子刀都没带,玩空手接白刃啊!”

  宋执这才注意,覃炀真的没带武器,骂句你大爷:“你他妈玩阴的,不动手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覃炀嘲笑他蠢:“你带武器了?”

  宋执把腰里别的双截棍亮出来,喏一声。

  覃炀很自然地点点头:“你准备充分,就全靠你了。”

  宋执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暗暗骂了一百句“你大爷……”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嘴炮,眼见离城南门两条街,就收了笑。

  燕都地界熟,覃炀和宋执猫着腰,找了个隐蔽,视野好的地方藏匿起来。

  等了好一会,今晚两位主角还未上场。

  宋执用气音问:“不是有动静吗?怎么没人?”

  覃炀也寻思,看向探子。

  探子说,他亲眼看见丹泽出府,往城南的方向走。

  宋执嫌他不谨慎,小声急道:“万一耍诈,半途去了别处怎么弄?!”

  覃炀说不会:“城南这边,以前覃昱也熟,而且约见地点是他提的,必然万全之策。”

  宋执没说话。

  一行人又等了近一刻钟,就在宋执准备打退堂鼓时,倏尔一个偏瘦身影从街道对面暗影处缓缓走向空地。

  空地里黑漆漆,伸手看不见五指,丹泽手里提着昏黄的灯笼,有条不紊往深处走。

  突然一个黑影被光晕照亮,一张惨白面孔浮现在半空。

  宋执差点吓得从藏匿的高点掉下去,被覃炀眼疾手快拉住。

  他气音骂人:“你他妈见死人见少了!这也怕!熊样!”

  宋执说冷不丁来一下,心脏都哆嗦,又悄悄指了指:“那个面具是不是覃昱啊?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刚才等那么久都没发现。”

  覃炀不以为然:“搞不好他早来了,我哥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宋执咽了口唾沫:“他发现我们了吗?”

  “不好说。”

  “那为什么刚才不出来?”

  “他今晚的目标不是我们。”

  说着,覃炀指了指从暗影里走出来的高大身影,用胳膊肘撞了撞宋执。

  宋执随他指的看过去,愣了愣,转过头看向覃炀:“他们说得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探子在一旁解释:“宋大人,他们说的是西伯语。”

  宋执说难怪。

  覃炀没吭声,心中渐渐明朗,先前他听探子说覃昱手下和丹泽说西伯语,以为故意找外族沟通,看来不是,八成覃昱获救这几年一直躲在西伯族领土卧薪尝胆,就等时机成熟回中原报仇。

  “他们大概说的什么?你能听懂多少?”他转向探子。

  探子摇摇头:“覃将军,丹大人好像不精通母语,简单交流没问题,属下听不懂对方说的,但能听懂丹大人说,好像再说身世问题。”

  身世?

  最后一句话同时引起覃炀和宋执的兴趣。

  探子说他在专心听。

  另外两人正等下文,倏尔覃昱用极标准的燕都腔说:“丹寺卿,我劝你把安插在燕都界的暗哨都撤了,不然大理寺其他人知道,你是西伯鼎鼎大名丹台吉的外孙,他们会怎么看?”

  丹泽垂眸,鲜有皱紧眉头:“你少耍诈。”

  覃昱猜到对方不信,也不恼,慢条斯理继续说:“我刚刚说了,你母亲是丹台吉唯一子女,却跟一个中原人私奔,如果不是你母亲失心疯,连夜失踪,丹台吉绝不会让你降世。”

  “我母亲没疯!”丹泽极厌恶有人提起过去。

  “是吗?”覃昱冷静说,“你母亲没疯,她告诉过你,你父亲是谁?还有,为什么你随母姓,没想过原由?”

  原由?

  丹泽当然想过,他一直以为母亲是被卖到中原的奴役,因为长得漂亮,不知被哪个禽兽玷污,才有了他。覃昱见他迟迟不说话,猜中心事:“你肯定一直很疑惑,你母亲为什么生下你吧?如果是卖到中原的奴役,有姿色的女人被莫名其妙占有是常有的事,但中原有办法抑制她们怀孕,可你母亲偏偏生下你,你

  以为意外苟且?”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覃昱喉咙里发出阴鸷的笑声,“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

  顿了顿,又道:“你母亲失踪那夜,很多事记不清。”

  丹泽内心防线在松动:“我父亲,现在人在哪?”

  “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葬在哪里?”

  “带你母亲私奔那晚,失足涨水河里,连尸体都没捞到。”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丹台吉告诉我的。”说到这,覃昱从怀里掏出一枚羊脂玉玉牌,丢过去,“这是丹台吉要我转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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