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糖衣炮弹
池小汐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涌上一股难言明状的感觉,有感动有愧疚,最难受的还是那种不上不下的担心。
明明说好了,要忘记冷枭的,可是萧逸辰对她越好,她每一分看在眼里,就越会想起以前那么炙热的爱过冷枭的自己。
车子正好在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
“老婆,我跟你讲个故事呗。”萧逸辰看着池小汐明显不知道飘到哪里的思绪,试图缓解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
“好啊,”池小汐放下自己紧握的手,看着他,微微一笑。
池小汐,你现在是萧逸辰的妻子,请你自重。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侧过脸去看着萧逸辰:“如果不好笑的话,那么我们这个月底的婚礼就取消吧。”
“不是吧,这么大的压力?那我如果讲的不好笑,岂不是挖坑给自己跳?”
池小汐小脸一扬,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来:“你以为呢,别当我是没有要求的,你以前在外面的那些女人。”
早晨的阳光,是金色的,洒在池小汐精致的侧脸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朦胧的美感,萧逸辰觉得,他此刻像是被金光笼罩着一样,不止是眼睛,还有他的心灵。
“你好美……”他情不自禁的流露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池小汐的脸微微有些红,他眼睛里的迷离与炙热如此的真实,她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拍了一下他:“喂,刚说到别的女人,你就想岔开话题吗?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以前也这么对你的那些女朋友的?”
“我……”
“哔哔,哔哔哔……”
萧逸辰正准备解释的时候,身后的车子突然按起了喇叭,打断了他的话,气得萧逸辰直接挂了档走人,然后以百十公里的速度在一片绿荫树下停了下来。
“你停在这里干什么啊?离医院还有一大截路呢,”池小汐看着窗外的风景,瞪大了眼睛,她有些搞不清楚,萧逸辰到底想干什么了。
放下安全带,彻底的抛清两个人之间的一切障碍,萧逸辰双手用力的扳过池小汐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第一,我以前的女人,我都处理的干干净净,第二,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身上费过这么多的心思,那是因为我爱你,第三,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也是最爱的女人,所以以后不管你再怎么样无视我的感情
也好,都不可以拿自己跟那些女人来比。”
什么?
池小汐瞪大了眼睛,她有些好笑却努力的憋着,“你不会特意的把车子停在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解释这些吧。”
“那不然呢?不能让你一直对我心存误会啊。”话虽这么说,但是萧逸辰的脸还是微微有些红,说到底他这也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尽心尽力。
池小汐又好笑又无奈,心里五味陈杂却还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温柔的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啦,以后再也不会提这件事情啦,你赶快开车吧,一会儿潇潇该着急了。”
本以为,她特别的感动,最起码,她也会拿出跟他一定的决心,必竟她关臬承认过了,她会忘掉冷枭,那么最起码,在他向她保证的时候,她也应该拿出对等的承诺来体现自己的诚意。
可是萧逸辰没有看到。
他看到的,只有她的回避,这说明她心里还有疙瘩,萧逸辰深吸一口气,没事儿,他有的是时间等她。
必竟,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车子重新启动,缓缓朝着目的地驶去。
池小汐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快被自己掰断了,萧逸辰的这份热情,似火,好像要灼烧她的灵魂一样,让她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挨到了医院里,她头也不回的下了车,直奔着病房去找林潇潇。
“天了噜,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她一进病房就迫不及待的冲着林潇潇抱怨:“萧逸辰的眼神快把我吃了,怎么办怎么办?只要一跟他对视,我就觉得他直勾勾的眼神要钻到我心里去,快憋死我了。”
林潇潇正给妈妈擦完身子,一脸盆的水差点儿泼到她身上,吓得她一个趔趄。
“你别冲动,吓死我了。”赶紧将水盆移到一边儿,省得这个冒失鬼再给她打翻了。
二话不说,池小汐上前就拉住林潇潇的手,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就嚎开了:“你说我怎么办啊,月底要举行婚礼,婆婆催着我生娃,潇潇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看着她这一副这么二的样了,林潇潇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了。
伸出指头在她的额头上戳了戳:“亏我昨天还担心你担心的睡不着觉呢,看你今天这么 活蹦乱跳的,可见昨天晚上你们两个相安无事了?”
“那必须的呀,他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今天他还安稳的活着呀,再者说了,在他家里呢,他也不能乱来不是?”
“想得这么清楚,昨天晚上还发那么让人不安的短信干什么?”林潇潇怼她,却是仔仔细细的观察她的脖子什么的,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那人家不是心里害怕嘛,必竟是我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啊,而且……”池小汐眼睛一瞪,“你看什么看?你这个已婚妇女的思想不要那么龌龊好不好?我们两个冰清白洁的很呢。”
林潇潇打趣她:“是你冰清呀,还是他玉洁呀?”
“哎呀……林潇潇,你真是被你们家那位带坏了,不跟你玩了。”
“那我去给我们家那位打电话了,今天早上的例行电话还没有打呢,听说他们今天作战,我比较担心他的安危……”
话说到这里,林潇潇突然闭了嘴。
她担心湛冰川的安危,难道池小汐就不担心冷枭的安危了吗?房间里一下子寂静了下来,只有那些医疗仪器在滴答滴答的工作着,林潇潇意识到自己说错的话,紧紧的闭了嘴,而池小汐则是落寞的垂下了眼睛,苦笑:“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关心他的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