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毕姨求助
让这场晚宴上。其他人都还好说。可许立当年在二道引认识的老朋友,都不肯放过许立。他们都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进步到那儿了,更何状目前的二道乡在钥矿公司的大力帮助下,已经是全省有名的模范乡、富裕乡,别看只是一个乡党委书记、乡长,可就是给他们一个副县长他们也不换!在二道乡工作,那是他们的福气!所以这些人更能放下脸面,不管许立身份,与许立不醉不休。
许立的从政之路就是从二道乡起步的,对二道乡也是有感情的,听着他们谈起二道乡的现状感同身受。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最后晚宴结束时,许立也真是有些找不到北了,被华健道安排在宾馆住一夜,第二天吃过早餐,县政府才派车送许立回到父母家中。
许立上了楼刚一推开家门,却是一愣。只见客厅里父母坐在沙发上。而在他们旁边有一个看上去足有六十多岁的老大娘坐在那里,双眼通红,手里拿着一团面巾纸,都要能拧出水来了。
老大娘一见许立推开门,先是一愣,没等许成友和董晶说话,就站起来,几步来到许立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许立脚下,刚才止住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许立被这个老大娘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拉起老大娘,道:“这是怎么回卓,你先起来!爸、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董晶也赶忙过来,帮许立一起搀扶老大娘。可老大娘却死活不肯起来,看老娘瘦弱样子,许立根本不敢用力,真怕一下子把她的胳膊腿给弄折了。可董晶一个人又拉不动老大娘,两人忙了半天也没能把老大娘扶起来。
董晶在一边劝道:“大姐,你快起来!小立是你晚辈,你这么跪他不是折了他的寿吗?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们可不管了!”
在董晶的威胁下,老大娘才终于不再那么顽固,站了起来。她不敢去拉许立,却紧紧拉着董晶的手。哭道:“妹子,我这次可就指望你们家许立帮我了,要是再救出不人,我这个老太婆可真是没有办法了!”
“好、好、好,你先姿下,咱们慢慢说!”董晶扶着老大娘坐在了沙发上。
这时苏天月也推开自己小屋的门。跑了出来,一下子扑到许立怀里。许立抱着天月也坐了下来。
苏天月趴在许立耳边小声道:“哥哥,刚才老婆婆他们说话我都听见了,你就帮帮她吧!”
许立轻轻一捏苏天月的鼻子,道:“要我帮忙总得让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董晶这时在一边轻喝道:“天月,回房去!”
苏天月朝许立吐吐舌头,又做了个鬼脸才跳下许立的身上,转头回屋了。不过许立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苏天月就趴在门上正听着厅里的动静。许立也没有说破,既然刚才董晶他们的谈话苏天月都已经听见了。再让她听听也没什么。再说苏天月已经十五了,这两年在许家她心智也已经成熟,甚至表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智商,能够分辨事非,社会上的一些阴暗的东西让她听听也好。
董晶见苏天月回去了,才对许立道:“这是你毕姨!当年我下乡插队时就在你毕姨家住,我们俩甚至比亲姐妹还亲,后来我回城,你毕姨还经常来看我,总给咱们拿鸡蛋。她家那时就养了五六只母鸡,自己舍不得吃,都落你肚里了!你小时候没少缠着你毕姨。而且一见你毕姨就叫着:又有鸡蛋吃了!不过你那时才三四岁,恐怕都不记得了。这些年我们年纪大了,才跟你毕姨少了来往。这次你毕姨有事找你,你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许立听董晶一说,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小时候好像是有个毕姨经常来自己家里,好像是自己七八岁以后,毕姨才不常来了。不过还是能经常听母亲提起毕姨。可自己印象中,毕姨好像只比母亲大三两岁,可现在两人坐在一起,根本就像两代人一样。
“毕姨,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帮愕上忙,保证帮!”
老大娘一听许立这话,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挣扎着要站起来。许立生怕老大娘又像刚才一样,忙道:“毕姨,你就别跟我客气,我可是还记得我小时候没少吃你家的鸡蛋,你对我最好了,总喜欢抱我到街上去玩!”
“你、你真还记得?”老大娘一听更加激动,她没想到许立竟还真的记得自己。
董晶也在一边道:“算你还有良心!你毕姨一辈子没有孩子那时侯就把你当她亲儿子似的,连我骂你一句她都不让!有一次你惹了祸,你爸要打你,你毕姨竟然抱着你在外面躲了一午,至到晚上天黑才回来!”
听母亲这么说,许立对毕姨印象还加深刻了,竟记起小时候那次自己拿着父亲的烟灰缸玩,不小心掉在地上摔坏了。当时家里能有一个大玻璃的烟灰缸也是一个了不得的贵重物件儿,父亲看到后当然生气,拿着一根竹条要打自己,正是毕姨拦了一下,结果没打着自己,却打在了毕姨的胳膊上。毕姨顾不得痛,抱起自己就跑了出去,才让自己免受了一顿皮肉之苦。
“毕姨,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现在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官儿但多少还能说得上话,只要不是什么太过份的事儿,能办的我保证帮你办!”
听了许立这话,毕姨才终于松了口气,道:“你毕姨我这辈子命苦啊!开始家里穷,又要照顾弟弟妹妹。结果就耽搁了,直到三十多才找人家,可谁知道嫁了人却几年没有孩子,我们家那口子就更看不上我了。一天到晚喝完了酒就打我骂我。磕磕绊绊过了十来年,最后我真受不了,就离婚了。离婚后我回我娘家跟我爸、我妈一起过。他们年纪也大了,我就在家伺侯他们,没几年他们也先后去逝了,他们的老房子就留给我了。我守着我爸我妈和我自己的几顷地,一个过人日子,倒也挺好,可后来却发生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