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怒怼皇后
烟香看皇帝偏袒大师兄,为了大师兄而跟皇后抬杠,她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她一得意就有些忘形,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嘿嘿一笑:“皇上,我大师兄的冤枉的,你快放了他吧!”
枷锁都已经开了,本来也没有囚着他好不好?
皇帝冷漠地看了烟香一眼,一脸阴郁的神色。
烟香顿觉被冷水泼了一身,浑身湿漉漉的,慌忙低下头,忐忑不安地望着地面。她本以为皇帝是大师兄的父皇,会比较好说话,对她也会如大师兄对她般宽容。却没想到,皇帝如此反感自己。
可以说,她长这么大,遇到这么多的人,除了与她对立的坏人外,几乎没有像皇帝对她这么冷淡的。她隐隐有种感觉,这皇帝不喜欢她。
不过,她的脑子转变非常快,又善于自我开导,随即释然了。她想着,大概这是当帝王的无奈吧。如果,皇帝对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和善可亲的话,又有何威严?
也不知以后大师兄当了皇帝,是否也会如此?
见皇帝冷落烟香,皇后便肆无忌惮起来。她瞪着烟香,眼睛里冒出寒光来,冷声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烟香被皇后羞辱,很是气愤,面上的肌肉抽了抽,脸色难看起来。她张开嘴,正要反击回去,却被一双大手掩住了口。
楚天阔敏锐的察觉出烟香情绪不对,怕她口出狂言,恶语伤人,眼疾手快地封住了她的嘴。这里是皇宫,不必宫外。祸从口出,要是说错话,小命不保。
烟香口不能言,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瞪着大师兄。
她的内心是奔溃的,欲哭无泪的感觉。奶奶的,大师兄就看着她这么被皇后欺负嘛!看来,这皇宫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连言论都没自由。被皇后骂也就骂了,不能还口,真是憋屈。
全场的人,都不可思议地盯着楚天阔和烟香两人。
看着烟香如此不守规矩,有失教养,皇帝忍不住皱了皱眉。比较令他不悦的还不只是这个,关键在于他的皇儿楚天阔,似乎对这烟香姑娘不是一般的关爱。
他本来不喜欢皇后的嚣张跋扈。但是,皇后那句话,却说到了他的心坎。他对这个烟香姑娘,确实是这样的印象--乡野丫头,上不了台面。
相爷察言观色,看出皇帝此刻极为不满,添油加醋说道:“敢问皇上,如何处置楚天阔?”
他这话,本是投石问路,立马得到了响应。
站在相爷一边的朝臣们,揣度着问道:“皇上,楚天阔私自开枷锁,如何处置?”
皇后接上:“皇上,你也亲眼所见,楚天阔当着皇上和臣妾,以及朝臣们,和众人的面,都敢私自打开枷锁。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请皇上定夺!”说着,她语气一转,严肃认真地说:“皇上若不处置,如何服众?”
烟香愕然无语。这些人不仅马后炮,还阴险无比,真会见风使舵。刚才大师兄打开枷锁时,他们怎么不说?现在,争着跑出来说了?
皇帝微微一笑,声音出奇的平和:“楚天阔打开枷锁,乃是朕授意的!谁敢再议,就是与朕为敌!”
皇上真是好样的!烟香在心里欢呼雀跃,刚才的不快一闪而过。皇帝对她不好不要紧,只要他宠爱大师兄就够了。
段子生和东方红他们几人,也为皇帝的鲜明态度,欣喜不已。本来,他们还在担心楚天阔安危,如此看来,危机解除。有皇帝护犊子,谁还敢造次?
那些朝臣们,立即被皇帝的话,吓得一丝血色也无,不敢再出声。
相爷腮帮紧咬,身体紧绷,硬着头皮抗争到底:“皇上一向开明,为何今日以权压人?楚天阔乃是人犯,他私逃天牢,私闯皇宫,此刻私开枷锁。若是皇上不予追责,恐怕会令天下人心寒。”
这话说得可就严重了吧。可偏偏皇帝觉得相爷言之有理。他的脸色一沉,思索着应对之策,斟酌着怎么回话。
烟香焦急万分,看皇帝应答不上,想开口替皇帝解围。奈何大师兄牢牢控制着她,不让她发言。不远处的师父,一双眼睛也紧紧盯着她,她不敢再闹。她空有一肚子话,只能憋在心里。
就在皇帝失神间,李爽走上前来,骄傲地仰着头,脸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挑衅地看了相爷一眼,唇边扬起了一抹调笑:“楚天阔并非私逃天牢。先前,皇上已下达口谕,由钦差大臣凤南阳传达。因为凤大人出了点意外,所以托我上大理寺传口谕。我来晚了一步,才让楚天阔蒙受这不白之冤。”
有这回事?烟香的眼睛放射出光彩,一惊讶,眉毛就高高扬了起来。这真是太好了。要是有了口谕,大师兄就不算私逃天牢了。
李爽的话,在相爷和皇后的心口上重重一击。原来,口谕是真的。这是多么令他们绝望的事。
原来,凤南阳出了意外,好在他将口谕传给了李爽。如此一来就不用皇帝为难了。皇帝的脸色缓和下来,清了清喉咙,吩咐李爽:“你把口谕当众宣读一遍。”
“是!皇上!”
李爽当众,把口谕不漏的宣读了一遍。
有了这道口谕,就证实了,楚天阔并未私逃天牢。相爷和皇后自知理亏,却仍是死皮赖脸地硬撑。
皇后不见棺材不掉泪,没有真凭实据,她拒不承认口谕的真实性。
她呵地一笑,以质疑的口吻说:“这道口谕是真是假,如何证明?皇上将口谕传给凤南阳,为何凤南阳没把口谕带到大理寺?如今,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代传口谕,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沈梅一听就急眼了,站出来作证:“口谕是真的,是凤大人亲口跟我们说的。当时,我也在场,我可以证明。”
对于面前这个女子,不分尊卑,直言不讳跟自己说话,皇后面上的愠色非常明显。因为被皇帝压着,她没有把自己的愤怒发泄出来。
她轻蔑地看了沈梅一眼,很是不屑的态度,阴阳怪气开口:“你又是哪个乡野丫头?若你所言属实,那本宫问你,凤大人今在何处?”
皇后的口气,满是瞧不起人。
像沈梅这样的大小姐,虽说比不上宫廷权贵,但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在沈家庄也是呼风唤雨的角色。在这里,却如此被皇后看轻。她心里极其不舒服,却是咬紧了唇,没有做声。
虽然皇后的傲慢态度让她不爽,她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呢。她又不傻,怎么听不出来,皇后是在套她的话。她才不会说出,凤大人的住处。
见沈梅被欺负,李爽可咽不下这口气。欺负他可以,欺负他的爱人那可不行。他替沈梅抱不平,冷笑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统领后宫,位高权重,自然眼高于顶。在皇后娘娘眼中,看谁都都是乡野丫头。但不知,皇后娘娘出生有多高贵?”
‘皇后娘娘出生有多高贵?’这话,令犹如一巴掌拍在皇后脸上,令顿觉脸上火辣辣一片。她的出生确实卑微,要不是当初与皇帝共同打下这江山,哪里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她自身出自寒门,却口口称别人乡野丫头,确实难听。
李爽继续道:“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若没有天下臣民,又哪来皇后的高高在上之位?”
他这一番话吗,说得在情在理。虽然话中之意在辱骂皇后,然而,从措辞上来说,却是无可挑剔。
沈梅以无比崇拜的眼神,望向李爽。她觉得,她这未来夫君真是好,又有内才又有口才,武功好对她又温柔体贴。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大胆!你又是什么身份?敢这么跟本宫说话!”皇后扬起了手,要掌掴李爽,扬起的手却是迟迟没有落下。
在皇帝面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敢打人,更是下不来台。
李爽骂她的话,没有带丝毫脏字,她没有理由打骂人。
她被气得不轻,肩膀颤抖得厉害。
皇帝心情大好,想不到强中自有强中手,飞扬跋扈的皇后今日被这些人修理了一顿。不过,为了维护皇家脸面,也怕激怒夏家人,他不再落井下石。
凡事适可而止。皇帝讪笑一声,尽量柔和地说:“皇后又何必动怒!依皇后之意,要如何才信口谕的真实性?”
烟香就有点看不懂了,这皇帝到底是哪边的?
皇后抓住皇帝抛出的橄榄枝,顺着台阶而下:“皇上,只要有人出面作证,臣妾就相信口谕真实性。”
烟香情绪激动,趁着大师兄不注意,掰开了他的手,扬眉笑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沈姐姐不是人?”
我的天啊!当场有几人憋不住,笑出了声。
东方红愣了两秒,居然也是噗嗤一声笑了。
楚天阔的嘴角抽了抽,想笑不敢笑。
沈梅和李爽,同时瞪向烟香,脸色不太对。他们心里想法出奇一致。这烟香说的什么话?
楚傲飞的表情始终很稳重,他眉头紧锁,严厉地冲烟香喝道:“烟香,注意分寸!”
烟香撇了撇嘴,她又没说错。
楚傲飞走上前,赔礼道歉:“烟香徒儿从小顽劣,是我这个做师父的疏于管教。请勿跟她一小女孩一般见识。”
师父在说什么?怎可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烟香不悦,低着头,拉了拉大师兄的手。往日里,她心情不好,或是受了委屈,就是有这动作。
楚天阔朝她翻了个白眼。
皇后点了点头,对着楚傲飞刻薄地说:“真是有自知之明。本宫在想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这样的徒弟。女徒弟毫无教养,男徒弟违法犯罪。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楚天阔怒了,欺负他,欺负烟香也就算了。欺负他师父算是怎么回事?
他敛起了眉,用嘲弄的语气说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却是说话如此尖酸刻薄,与那市井小民又有何异?我是我,我犯之事,与我师父何干?何必把我师父牵扯进来?”
皇后唇边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哦?这么说来,你倒是承认你所犯之事,乃是属实?你若是爽快承认,也省得旁人跟着你遭殃。”
“承认?让我大师兄承认什么?他又没有做错事,让他如何承认?”烟香不禁反驳。
“私逃天牢,私闯皇宫,乃是事实!”
皇帝一人站在那里,思考着皇后的问题。思忖良久,决定请出人证。不然皇后这样揪着不放,也是头疼。
他决心已下,板着脸说道:“皇后,你要人证,朕倒是有个人证。本来不想让他参与此事,既然皇后坚持,朕只得依你。”
皇后心中涌起一阵不好预感。
皇帝看向司空华,命令道:“司空华,你去把永安王请来!”
听到永安王三个字,皇后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的皇儿永安王和夏文萱,被她关在天凤殿,她自然心知肚明。她实在不想让他参与此事。
皇帝一亮出王牌,皇后当即认怂了。
“慢着,司空华!”皇后喝住了司空华。
她的口气软了下来,求饶道:“皇上,臣妾相信这口谕是真的,能不能别让皇儿参与此事?”
皇帝含混不清地说:“皇后既然心悦诚服,那朕放了楚天阔,想必皇后也无异议吧?”
这算是条件交换吗?皇后没有吱声。
皇帝看向司空华,命令道:“司空华,你去把永安王请来!”
听到永安王三个字,皇后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的皇儿永安王和夏文萱,被她关在天凤殿,她自然心知肚明。她实在不想让他参与此事。
皇帝一亮出王牌,皇后当即认怂了。
“慢着,司空华!”皇后喝住了司空华。
她的口气软了下来,求饶道:“皇上,臣妾相信这口谕是真的,能不能别让皇儿参与此事?”
皇帝含混不清地说:“皇后既然心悦诚服,那朕放了楚天阔,想必皇后也无异议吧?”
这算是条件交换吗?皇后没有吱声。
皇帝含混不清地说:“皇后既然心悦诚服,那朕放了楚天阔,想必皇后也无异议吧?”
这算是条件交换吗?皇后没有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