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装不下去
第九十四章:装不下去
“哎,我就是好奇,你看你受伤不轻,现在好点了吧?”也许我的行为和语言会让他摸不着头脑,但是我就是想让他摸不着头脑啊,这样他就懒得追问下去了。
“别岔开话题,我不相信你有良心来看我。你最好老实交代。”他背着手,侧身而立,眼神犀利。
他不好糊弄啊,为了让我的话更有立足地,我机智的想到一计,学着刚才那祖神的声音和神态,就像是马上要把他扑倒一样看着他,似乎在压抑自己早已澎湃的心情。
“吾渊,吾渊……”喊了两声我就装不下去了,我想就算我真对他有意思我也不可能用那么肉麻的声音叫唤他。
他见我装不下去,正身看着我,恼怒的想将我一巴掌扇死。
“你滚,记住我的话,不要再出现在我……”他还没说完,我赶紧跑过去开门。
可我再用力掰那貔貅铜环,那铜环都纹丝不动,更别说门缝了。
我气喘吁吁,我正想尴尬转头,门忽然打开,我被一阵风扫了出去,摔在地上。
“哎哟!”我摔得凄惨,最后还得慢慢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还吾渊吾渊,真是恶心,谁会对一块臭石头说这两个字,真是找罪受。
我来过好几次了,勉强能找到回去的路,路过山林的时候,从一个分岔路口开始,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我越走越快,那后面跟着的什么就越走越快。
我让自己不要慌乱,在前面转弯的时候就往灌木丛里躲,我刚钻进灌木丛里,就看到一张红鼻子小眼睛,小个子灰黑色的,奇丑无比的山魈蹲在那里,似乎早就守着我。
呼!
我来不及惊呼,那东西一跳,就跳上了我的肩膀。我忙抡起手臂就砸了过去,山魈动作迅速,躲开了我的攻击。我心中一急,现在天刚亮,祖神只能在晚上出现。之前遇到山魈是秦梧渊帮我处理的,现在恐怕……
一只、两只、三只……
没一会儿,就有好多只山魈出现在我的周围,没有最丑只有更丑,越看越觉得辣眼睛,关键是不仅丑还臭,我真的很好奇,在这个审美力极强的世界,造物者怎么会制造出这样的生灵。
“羲族的掌灵女巫,山魈王请你跟我们回去做客。”有比普通人声更机械的声音从其中一只山魈口中传出来,我四周看了又看,想找到一个突破口冲出去。
可这些山魈真是聪明绝顶,别看他们站得散漫,却是形乱神不乱,我敢保证以我现在的水平,走哪里都会被很快抓回来。
可是,怎么办?我总得逃出去。
“羲族的掌灵女巫,山魈王请你跟我们回去做客。”山魈又开口说人话了。
“我能说我今天没时间吗?”我刚说完就忙解释:“我昨天才成为真正的掌灵女巫,现在肯定不是离开的时候,我们改天再约怎么样?”
“羲族的掌灵女巫,山魈王请你跟我们回去做客。”那山魈似乎只会这么一句,我晕!
很快,那些山魈就从四面八方聚集,开始扑向我。我赶紧闪开,可我的动作没有这些山魈快,我被其中一只像是人扑过来一样按到在地,脑袋直接撞在了地上,就像是人类捕捉动物一样野蛮。
“放开我,你们这样只会让我受伤,这就是你们说的请客吗?”我愤怒的吼声让按住我的山魈动作一僵。
“赶快回山魈殿,王急着娶她。”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我就止不住猛烈的挣扎,可我刚想再呵斥,脑袋忽然被哪只山魈的手刀砍了下去,我一吃痛,瞬间晕了过去。
我又做梦了,我竟然会做连环梦,像是连环画一样。又像是哪个小说作者在我的梦里更新小说,不间断的更新一次,没有确定的时间,也没有确定篇幅,内容却是连贯的,仿佛我亲身经历过的。
衣服不整的哥哥从床上起身,他第一次用埋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穿着大家小姐才能匹配的绫罗绸缎问他:“哥哥,我是不是打搅到你的好事了?”
他笑了一声,拉好自己的上衣,我哥当然是嫡出的亲哥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父母曾经还担心过他太过爱护我会出现什么“乱伦”的事情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露出除了宠溺之外的神色——不满。
“妹妹,听说你还学会色诱?就他?妹妹,你是不是也太自降身价了?”他严肃的问我,我只想到他刚才在床上的那些话,那些下流的完全和威武的大将军不相匹配的流氓话。
我看着床上冷漠中带着讥讽的漂亮少年,走了过去,替他拉上了衣服,守在他身边:“我说过,我很喜欢他。哥哥你也把他送给我了。哥哥你送给我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收回去的先例。”
“看来你还真对他有感情了?”哥哥面色一沉,渐露杀气。
可我身旁的少年却一点都不在意,好像很乐意看到我们兄妹反目。
“感情?到时没有,就是……他和你从焉支山带回来的胡胭脂一样,深得我的欢喜罢了。我不管,这次也一样,在我没玩腻之前,你不许动他。”我说。
如妖孽一样耀眼鲜艳的少年鄙夷的看着我,但是我喜欢他对我露出多余的表情,鄙夷也好,讽刺也罢,至少他是鲜活的。
哥哥用其他的宝物都和我交换,甚至是全京城最漂亮的男人,我并不好男色,更不像那些庶女一样以玩弄了多漂亮的男人为荣。我只是单纯的,想留住他而已。
哥哥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走的时候,别有深意的对我说:“除了爱上他,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事,包括要了他的命。”
这就是我的哥哥,权倾朝野,野心勃勃,肆意妄为,狂宠亲妹的护国大将军。
“既然那么想脱我的衣服,又为什么帮我穿上?你不觉得麻烦吗?”他问我,仍然满眼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