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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洋的对岸,时枫和男主正在荒岛上,时枫醒来的第一件事,时枫就是睁开眼查看席铭的状况。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烧起来,昨天的土方子可见没有见效,席铭的整个嘴唇都泛白。
“席铭?席铭。”时枫推了几下,“我知道你醒着,不要装死,赶紧给我起来。”
时枫站起来对他踢了几脚,发现还没有醒,气息也微弱,好像是真的。
他挠了挠头,对着地上的席铭啐了一口。
“时枫,你快点。”
王和一行人准备出发了,发现时枫还没有跟上来,就站在山洞门口喊。
“噢,来了。”时枫摸了摸腰间的刀,在衣服的掩盖下看不出来,这冰凉的触感坚定了他脑海中慢慢形成的计划。
“收拾东西,耽误了点。”他笑道。
王和看见时枫,摆摆手,递给他一个铁镐,这是今天早上准备的,从队员的手里匀来:“你没有什么武器,在这里容易遇到危险。这个给你,防身用的。”另外再给了他绳索。
“谢谢。”时枫很有礼貌的道谢。
之后整个科考队带着时枫就向深林里面进发。
运气不错,还真让他们碰见了正在饮水的雄鹿,远远看上去像是刚刚成年,头上的角还没有骨化,上面已经附了茸,这是上好的中药。
一般这种鹿肉是最好吃的,几位队员摩拳擦掌,有枪的,已经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头鹿。他们已经盘算好这个肉应该怎么分,该怎么储备,有了它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头鹿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时枫锐利的目光,他的心里面盘算的是,应该怎么处理这些碍事的人。
“砰”
一声巨大的枪响在他的耳边响起。
“中了!中了!”
王和指着那头鹿喊道,不过那只是麻醉枪,而且只打中那头鹿的后腿。那头鹿趴在地上哀叫几声,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往深处逃跑。
他们投射了几张抓捕网,都扑了个空。
人哪能追得上鹿,几下就没影了。
“你放了多少麻药?”王和用胳膊捅了捅胖子的腰窝,就是拿着麻醉枪的那位。
“我放的量有数,都能放倒一头成年的大象,再过两分钟,它就能倒下。”
王和喘了几口气,回头发现时枫并没有跟来,他又掉队了。
“谁看见时枫了?”
队员面面相觑,他们都忙着追鹿,谁都没注意到他去哪了。
“胖子,他不是在你旁边吗?”
胖子也抓耳挠腮,他也只顾得上鹿,哪里顾得上他。
“算了,等回来的时候,到刚刚的地方去找找,赶紧把鹿抓回来,不然被其他的野兽拖走了。”
时枫确实留在了原地,只是发现了地上有些野生菌,有些没见过,见过的只有一种,市面上的都叫见手青。
于是一计升上心头,故意掉队,脱下来衣服多摘了些兜起来带回去。
扛着鹿凯旋而来的队员返回的路上并没有看到时枫,后来发现他回到山洞里面。
“兄弟,你怎么先回来了,一路上看不见你人,还以为你迷路了。”
“我确实找不到你们,就顺着记号回来了,等着也是等着,我就先回来给你们弄了点吃的。”
时枫拿着碗给他们都盛了些吃的,就是普通的野菜汤,闻着特别香。
王和尝了一口,带着山里面的鲜味,没什么盐味,也是好喝的。
他们就着这点野菜果腹,吃饱喝足之后,几个人把今天新猎回来的鹿处理了,把肉分成合适的大小,放在火堆上烤。
原本风干才是最好吃的,只因为时间紧迫才选择烤干,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差不多够了。
时枫在这里也待够了,早就想离开这里。
他自告奋勇地帮他们搬运食物,从仓库到船上还需要一段距离。一袋接着一袋,他们身体上的疲乏已经被心里上的满足吞噬,到了晚上都精神十足。
干完这些事情,个个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胖子把上衣脱下来,拧了拧,还能挤出来水来。艳羡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席铭。
“真好,躺在地上什么都不用干,之后我们还要把他搬上船。”
“你要是真的羡慕,我不介意让你变得和他一样。”王和照着胖脑袋比划了几下,“说真的,托这三个月的福,你瘦了两圈。”
“真的吗?”胖子捏了捏自己肚子上面的肉,有挤了挤自己的肌肉,“我媳妇儿肯定要高兴死了。”
“回去让嫂子多给你做点红烧肉。”时枫笑着说道。
胖子摸着自己的发亮的脑袋,憨厚地笑道:“你嫂子做的红烧肉是最好吃的,等回去之后,一定请你上家里来吃上几碗,还有乱炖。”
王和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清脆的一声:“回去再说这些,船还差些,通讯系统还需要修一下,明天应该就能和院里的人联络上。”
“之前在山顶上的时候,小孙电波发出去过,到现在也没有收到回应,可能是电磁的原因,明天我再带着去看看。”
小孙的年纪最小,前年才毕业,就被导师推荐来的科学院做研究生,这两年的成绩突出,院里破格让他也参加这次的行动。
王和是他的导师,性格上多多少少的都受到他的影响。一副厚重的眼睛压在塌鼻梁上,因为科考的原因皮肤变得黢黑,甚至能反光。
整个团队里面,能修好无线电的,也只有小孙了。
时枫不忍多看了他两眼,上下打量着,比较瘦,没什么肌肉,除了做任务,几乎没什么运动量,不过饭量很大。
王和坐在他身边说道:“这个孩子年纪小,机灵,很有前途,等我退休下之后,这位置就给他。”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猩红的火焰在他的食指和中指间晃动,冒出来的胡茬,看着其他的队员,显得整个人宁静和沧桑,没有之前猎鹿的意气风发。
时枫靠在墙上,摸了摸被自己揣的发热的刀,想了想,又放下了手。
他们和席铭平安的度过了这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