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真是爸爸
一路狂堵，终于过了红旗河沟之后上了建新北路，远远的终于看到了等在路边上的董燕。
她的身边还有两个女孩，不过我不认识，不过两个女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着不像是做什么正经事情的女孩，另外董燕也是这幅打扮。
2个月我没见过她了，看起来她瘦了不少，整个人显得更加洋气了一些，但是那化妆看起来更加的成熟，看起来不像是她的年龄：她比我小两届，现在都还没有毕业。
“那个就是你女朋友？”石艳秋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立刻确认了。
“是……”
“好了，我懒得见任何人，你去接她们吧……另外如果11点你还没回去的话，到这里来接我回去好了。反正你是哒哒司机么，我可以付车费。”
说完也不等我再说什么，直接下车走了。
看着石艳秋离开，我也只能苦笑一下：这业务完了，眼前又是下一个业务！
一路顺着路溜到了观音桥往渝北海关的立交桥下面，在路边闪着应急灯停了下来。
“燕儿！就是这个啊？”
董燕还在确认，背后的另外一个女孩指着我的车问道。
“对！”
三个女孩直接冲上了我的车，董燕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
我直接继续向前开，进入了观音桥大循环。
“刘波，2个月不见了，你过的很不错啊？”董燕上上下下看了看我。
“你也差不多。”
我扫了她一眼。
2个月不见了，董燕看起来比2个月前成熟了许多，也许是我的错觉：我甚至觉得她胸都比以前大了很多似的，身体别的部分都瘦了一些，总的来说显得更加诱人。
说起来很搞笑：我和她断断续续加起来两年多，我甚至连和她亲个嘴都没有过。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董燕几乎从来不带我在她的朋友面前出现，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的交际圈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并且她也经常三天两头的消失，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不解释给我任何的原因。
其实我明白，只是我知道自己到底是她的几号备胎而已。
也许备胎都算不上吧。
“嗯，开个哒哒一个月有多少钱啊？”董燕坐在座位上看了看我的车问道。
从后视镜，我看到后面两个女孩靠在座位上，对着董燕做鬼脸，还一脸嘲笑的表情。
“不多，几千块钱。”我随意的回答道。
“恩恩，不错啊……对了，刚才是谁在电话里和我说话啊？”
“……刚才我车上的女乘客，她在睡觉被你吵醒了。”我随意的回答道。
“是么？呵呵，长得漂亮么？”
“没怎么注意。”
要去她们去的那个什么奥特莱斯，我就需要在观音桥转一圈，然后回到我来的嘉州路上，回到新牌坊立交，再去红锦大道转去机场路才行。路途不远大概也就几公里，并且返回的路程也不堵车，应该很快就能到。
问了我两句之后，大概董燕也觉得没啥意思，就转过去和另外两个女孩说话，我只管开我的车。
一路过了新牌坊转盘到人和立交，准备上机场路的时候，董燕转过了身子再次看着我。
“刘波，算起来我们也有一段过往对不对？”
“嗯。”我点点头。
“你觉得我长得到底算不算是漂亮？”
“你……你长得很好啊。”我有些踌躇的说道。
董燕没说什么，后面两个女孩一下子狂笑了起来，看起来简直像是两个疯子。
“嗯，但是你觉不觉得我的鼻子有点塌？”董燕捏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还好吧？”我随口说道。
“什么叫做还好？我打算把鼻子好好修一下，年底去一趟韩国整一下。刘波，你看好不好啊？”
“挺好……”
“嗯，我也那么觉得。”董燕点点头。
这时候，已经看到了奥特莱斯招牌了。
“刘波，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也不错，其实吧，以前我们确实也发生了不少事情，不过我觉得那些都过去了对不对？其实我还是应该回到你身边来。你看好不好啊？”
说着，她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你……”
“但是，我总要比较完美的回到你身边么，所以我还是打算去把鼻子整了，不过现在我的预算还有些问题：你借我3万块钱吧。”
什么？
这时候，已经到了奥特莱斯门口了。
说完了这句话，董燕笑眯眯的说道：“就那么说定了，我的卡你知道，支付宝也可以最好这两天给我打在卡上，拜拜！”
说完直接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之后，和那两个女孩直接下车走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董燕和那两个女孩的背影，感觉着自己脸上的那个嘴唇印子，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真尼玛无耻！
找我借三万？开什么玩笑？
老爸虽然把出租车指标卖了十几万，但是我不可能一下子叫他全款给我买车，所以我只是叫老爹帮我付了个首付，每个月还要还上千的车贷。
而董燕开口就是三万？
她根本就不是把我当成男朋友。我只是她的提款机而已。
在路边郁闷的一小会儿，我叹了口气，打算开车离开那个什么奥特莱斯。
虽然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地方，送人去机场也无数次路过这里，但是我还真没进来过，看着这个什么购物中心里面那些漂亮的店铺。走来走去的时尚男女们：他们虽然和我一个年龄，但是我总觉得自己和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
看了看时间还早，我也不想回那个鬼屋去，干脆就把APP系统打开，跑两单业务再回去好了。
刚刚打开登陆之后，系统就派给我了一个单子：从西部奥特莱斯到江南殡仪馆，全程16.8公里，计价37元。”
看到那么个地方我打了个突。
不是没有接到过要求去高庙村火葬场（也叫石桥铺火葬场），或者是江南殡仪馆这种地方，但是一般来说，下单的人都不会直接把目的地写为这些地方，而是写一个边上的地方，到了之后再自己走点路进去。
而直接写到殡仪馆的人我还真没见过。
直接开到了奥特莱斯的a出口，我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黑的女人，手里捧着一个什么东西，身边还有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女孩，也穿着一身黑。
看到我的车之后，她有些畏畏缩缩的似乎不敢给我打招呼，我直接停在了她们的身边。
“师傅，对不起，可能你们这行有些忌讳，但是我还是和你说实话。”
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饱经风霜，而边上的小女孩也是一脸很懂事的样子，眨着眼拉着自己妈妈看着我。
她手上捧着的，是一个骨灰盒。
“我想去江南殡仪馆，但是找不到，一般的司机也不愿意去，我加价你带我去好不好？不好意思，我要把我老公的骨灰盒带过去。”
“阿姨，上来吧，我不怕这些。”我笑着点点头。
一听我这样说，她苦笑着点了点头，带着女孩上了后座。
我挂上了挡，向前开去。
“师傅……你还很年轻吧？真的不好意思。”
“没事……是谁走了啊？”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孩子她爹，40岁肺癌走了，骨灰盒一种在家里放着，家里的人觉的不好，而且还老说闹鬼，我只好找个殡仪馆放着……师傅你不要担心啊！我老公是个很好的人绝对不是是那种要出来吓人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但是还有有些好奇：“我没事，根本不怕这些。不过说闹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唉。”他摇了摇头：“还不就是有时候家里莫名其妙的有些声音，还有一些东西被移动到了别的地方，还有家里人说半夜的时候会听到一种叹息的声音：那声音我也听到过几次，确实很像是我丈夫生前在家里工作的时候的那种叹息的声音，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最怪异的是还有一次，我在他的房间里发现案头上有一杯刚刚泡好的茶，还在冒着热气：那是他工作的一个习惯，但是家里不会有人干这事的。真的好……奇怪。”
说到这里，她又抽泣了起来。
这时候，那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突然说话了。
“妈妈，爸爸回来过，我见过的。”
“小丹，我知道你想爸爸，但是……”那女人皱着眉头看着小女孩。
“不是！妈妈！我真的见到爸爸回来过！就是两天前，我在睡觉的时候，我觉得爸爸站在我边上，还摸了摸我的头！真的是爸爸的味道！”
“小丹！”
“妈妈！”
小女孩哭了起来，她也哭了，直接抱住了自己女儿。
看着背后的这对母女，我陷入了沉思。
一路飙到了南岸区，在南山下面，我把两母女送到了江南殡仪馆门口。
“小妹妹，我相信你确实看到了你父亲。他肯定也在什么地方看着你。好好听你妈妈的话，好好长大，你爸爸会在你身边看着你的。”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个女人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阿姨，好好活着。”
说完，我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