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跟我走
林简安眸子有一瞬间呆愣,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夏誉韩,你别装了。”
“我不叫夏誉韩,我叫阿韩。”他一本正经的说。
林简安只觉得夏誉韩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别装了,你真要和阿兹桃结婚么?”
“关你什么事?”夏誉韩伸手掰开林简安:“让开,我要上厕所。”
林简安挪了一下脚步,没有离开,看着夏誉韩进厕所忍不住跟进去:“夏誉韩…”
夏誉韩准备解裤腰带,没想到林简安跟了进来,停下手中动作,不免有些气恼:“这是男厕所,你有偷窥癖么?”
“你…你真不认识我了?”林简安算是做最后的确认。
夏誉韩斩钉截铁的回答她:“不认识,你还要在男厕所待到什么时候?”
他确实不认识这个女人,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熟悉感,或许是幻觉吧…
感觉外面传来男人的说话声,似乎离厕所越来越近,未免影响不好,林简安只能带着满腹疑问退出来。tqR1
夏誉韩的表情不像说谎,而且他突然决定和阿兹桃结婚,一定是有古怪,或许…夏誉韩被阿兹桃下了情蛊,导致他忘记了她,也只有这种解释能够说通了…
林简安想到了那个制蛊的老人,他对蛊毒如此有研究,看来得想个办法把夏誉韩弄到那老人那边,请那老人看看。
两分钟以后,夏誉韩从厕所出来。
林简安再次堵上去。
她张开双手,像一个展开双翅的拦路鸟:“夏誉韩,你别走。”
夏誉韩索性停下步子,一双鹰隼冷冷盯着她,丢下四个字:“阴魂不散。”
见夏誉韩要离开,若是这次不留住他,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和他说上话,林简安没脸没皮的扯住他的手腕,硬是将他扯到人少的地方,尽可能的不让阿兹桃发现她:“你告诉我,你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么?”
夏誉韩神色有些迷茫,似乎去回想,却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有一阵虫蚁噬骨的感觉涌上全身,面色变得苍白。
看到夏誉韩的模样,联想到那制蛊老人曾说过,情蛊分两种。
一种是互相爱慕的人,感情更甚,若是被施蛊的人不变心,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副作用;而另一种则是让不爱自己的人爱上自己,也成为忘情蛊,这种情蛊极为霸道,会让被施蛊的人忘记以前的事情,然后对施蛊人情根深种,若是被施蛊的人要回想以前的事情,全身上下就会犹如虫蚁啃噬,痛苦至极。
夏誉韩这幅模样肯定是中了忘情蛊,林简安心中有些慌乱,夏誉韩和她一起来的苗寨,如今却这幅模样,怎么也说不过去,无论怎样,她一定得把他带回A市。
林简安不敢大意,当下扯住夏誉韩,带着他往那山头走:“跟我走,我找人帮你解蛊。”
不知道为什么,夏誉韩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值得相信:“你最好不要骗我。”
半个小时以后,阿兹桃发现夏誉韩还没有回来,忍不住走出竹楼去找他,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夏誉韩的影子,心中一急,跑去和她阿娘说:“阿娘,阿韩哥不见了。”
看到女儿急成这幅样子,阿桃娘首先出言稳住她:“桃喂,别急,怎么回事?”
“阿韩哥说去上厕所,结果一下子就去了半个多小时,我去厕所找过他,没有看到他,阿娘,你说,阿韩哥是不是不要我了?”阿兹桃想着夏誉韩要离开,就忍不住哭起来。
阿桃娘拍着阿兹桃的脑袋安慰她:“没事,他中了忘情蛊,如果离开你三十米开外就会感觉到心疼的打颤,他离不开你的。”
爬山头的时候林简安就觉得夏誉韩脸色有些苍白,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表情愈发的不对劲。
虽然此时炎热,不能避免的要出汗,但他这种汗流浃背却是不太正常的。
“夏誉韩,你怎么了?”林简安停下步子问他。
其实,走了这么久,她骨折的腿也有些疼了,就连那制蛊老人给她施的蛊都抑制不住那疼痛,有一瞬间林简安觉得等回去她的脚会不会废掉。
夏誉韩手捂着心口那块,发白的嘴唇微微启合:“感觉心脏有些疼。”
这怕是那忘情蛊发作了。
林简安咬了咬唇,将夏誉韩的手臂挽到她的脖子上:“再坚持一下。”
从这里走到制蛊老人那边是艰辛的,但好在是坚持到了。
看到林简安,还带了一个男人,制蛊老人皱着眉道:“说了让你三天以后来,谁让你提前来?走走走。”
“老丈,我不是为自己而来,求求你看看他。”林简安抓住制蛊老人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制蛊老人也是个脾气极烈的人,狠狠的摔着手臂:“快滚!我不看!”
“老丈,求求你了…”林简安让夏誉韩靠在一旁,几乎要给制蛊老人下跪。
看出林简安想要下跪,制蛊老人冷冷道:“你如果跪下我就再给他加一种蛊,让他立刻毙命!”
说着,制蛊老人去拿他的陶罐。
见这老人着实油盐不进,林简安有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瘫坐在地上,全然没有了一贯的冷然。
该怎么办…
夏誉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整张脸已经卡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加两颗獠牙就能和吸血鬼媲美。
阿兹桃…阿兹桃…
既然此事是因为阿兹桃而起,能找谁?
阿桃爹和阿桃娘?
很明显不可靠,毕竟他们是阿兹桃的靠山。
唯一能找的…
只有…英娭毑!
此次来苗寨是夏誉韩要替他爷爷完成心愿,所以来找英娭毑,英娭毑作为阿兹桃的祖母,怎么也能说上几句话,先带夏誉韩去英娭毑的竹楼看看。
“夏誉韩,你还能走么?”林简安将夏誉韩脸上的汗珠擦掉,发觉他整个人体温有些升高,探了探他的体温,似乎有些发烧。
夏誉韩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深邃,似乎要望进她心底:“说实话,你和我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