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华尔兹
轰！
老蜗牛终于发出一声怒吼，将一发穿甲弹推了出去。 就在炮弹出膛之际，追击的猩猩几乎同时朝路边跳去。
计算好提前量的穿甲弹随即失去目标，直接钻进地面将一些大石块掀上半空。为此倍感心虚的李大成确认这次炮击没有被郭凯旋看到，赶紧重新选择榴弹装填进炮膛。
驾驶坦克一路狂奔的郭凯旋根本没时间搭理身后的爆炸声，因为正前方的退路已经被三只怪物占领。看这哥仨的架势，正在准备和坦克车肉搏。他可没心情跟这几个家伙纠缠，一推操纵杆转向另外一条大道。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顿时照亮不远处的一棵倒塌的大树。粗树冠卡在道路上，将整条路堵了个严严实实。发现情况不对，郭凯旋赶紧呼叫李大成清理路面。
就在马力全开的坦克即将冲到障碍物前，火炮瞬间将树干轰得支离破碎。硝烟弥漫直接涌进坦克车内，呛得肺疼还咳不出来。就这么一路左突右击，眼看着距离中继站越来越近。
连续几道闪电亮如白昼，照亮了地面也照亮了周围的场面。一辆闪着银光的坦克周围慢慢出现大量黑影，并开始冲它们的目标缓缓靠近。
发现无路可退的郭凯旋猛地轰了两脚油门，低声询问炮手周围现在什么情况。李大成旋转着潜望镜观察一番，当即表示这下算是彻底完蛋鸟。
“凯子！咱们刚才只是闯进猴子窝，随后就被撵得跟狗似得到处乱跑。这会儿遇到可是猴子军团，你说咋整！？”
集群冲锋都是需要准备的，借着这片刻的安静，满手油污的郭凯旋使劲一摸满脸的汗水。然后瞪着正在集结的猩猩，猛地又轰了几脚油门。
听着浑厚有力的发动机在怒吼，发现身陷重围的李大成的狠劲也上来了。转动潜望镜确定一下周围的目标，恶狠狠地吐口唾沫。然后看看仪器上满是俄文的铭牌，大声吼道：“凯洛夫斯基易维奇同志！在我们的身后，就是斯大林格勒！不能再后退！咱们跟它们拼了！”
“擦！你咋又给我改名了！？”郭凯旋记得刚才的自己还不是这个称呼，刚想纠正一下却看到将近二十头大猩猩组成的散兵线已经集结完毕。“不过，无所谓！无所谓！我亲爱的葛利高力同志，很高兴能与你并肩作战！为了莫斯科！”
也发现周围的猩猩开始发起冲锋的李大成猛地将一发榴弹打了出去，大吼道：“为了莫斯科！为了斯大林！乌拉！”
车身后面突然喷出大量浓烟，两侧变速箱同时发力推动坦克迎着敌军猛扑过去。爆炸的榴弹扫倒两头大猩猩，并列机枪朝敌群喷射着怒火。前冲的坦克一头撞飞迎面而来的大猩猩，跟着毫不犹豫碾压过去。
一头猩猩刚跳上坦克车身，马上就被旋转炮塔给甩了下去。翻滚出去还没站稳，接着被一炮轰飞。狂风暴雨雷光闪电中，一辆涂满迷彩的钢铁猛兽正在前进后退。不时旋转着炮塔，伴随着雄壮的歌声跳起了优雅的华尔兹。
参与群殴坦克的红毛怪显然没想到会碰到这么玩命的大家伙，刚才的雄心壮志开始消退。在损失了好几员大将后，只剩下手忙脚乱乱蹦乱跳。眼看着要溃不成军，就差夺路而逃。若不是期间发现有几个转身逃命的同类被火炮瞬间轰成渣，相信这会儿早就落荒而逃了。
隐隐传来的连续炮击与闷雷声不同，震得半地下大厅屋顶稀稀落落地洒下尘土。闪电不时会从被坦克炮清除的大树缝隙的窗户中投射进来，并将炽光补充进中间发光的青铜柱上。
石小川若不是看到城外停靠的那辆t-72改进型坦克，他也不会把郭凯旋和李大成留在城墙上建立中继站。坦克对付装甲可是一贴老膏药，更何况外面那些变异的软目标。毕竟均质装甲和125毫米口径火炮不是摆在那看的，再加上优等射手李大成的射击水平和郭凯旋这位优秀机械师的驾驭能力。将两人组合在一起使用，是能将坦克威力发挥到极致的！
外面断断续续的炮击证明完成超级组合的坦克已经和变异动物们接上火，可大厅内的提示始终没有出现。束手无策的石小川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被蓝光照亮的地面上有指针。哪怕一点点的痕迹都没发现，期间只找出两条早已被尘埃遮盖住的狭窄矿道铁轨延伸进对面的大门。
没戏了！可能真没戏了！
感觉失望的田晓晨抬手看看手表指针，便知时间真的不多了。就算外面的坦克能够抵御住那些变异的动物，相信随后从这里发出的求教信号也会呼叫来援军。面对武装到牙齿的装甲师，凭一支战术小队是搞不定的。
还没放弃的石小川再次返回到青铜柱这里，重新开始围在转圈寻找契机。他不相信走到今天的自己没有运气，并且坚信再坚持一秒就会出现转机！而没有找到时间大厅的关键，也许是因为无意中忽略掉一个至关重要的点位！
“整座大厅只有一个不同于周围环境的圆柱体，提示会不会就在这上面！？”
再次听到石小川的自言自语，靠在青铜柱上的田晓晨这才没再帮忙。为了配合，他已经围了大厅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结果怎样！？当然是一无所获！
田晓晨转头看看刚刚被他们两个人清理出来的矿道铁轨，若有所悟地说道：“也许曾经的指针是纯金打造的，后来被那伙人卸下来变卖了也说不准。”
石小川听到答案，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发觉一米高的青铜柱表面不时会被幻影遮挡住，只好蹲下来让双目与青铜柱的平面平齐。他不记得这个动作到底是第几次，反正心里总有种感觉在这上面纠结。
可能就是由于这个原因，让石小川突然决定放弃所有寻找指针的计划。因为他不相信纯金打造的说法，只因为古人曾经的那份执着和信念。他们与其留下黄金指引被后人拆掉，还不如直接毁掉记忆碎片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