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交换条件
石小川说这些话的时候，表现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唯恐被谁无意中听了去，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不过，此时看来有些矫情。
“嘿嘿！什么记忆碎片！？”
大老鼠听到个神秘传说，对应出的是不感兴趣。“神奇，只不过是你们自以为是罢了！就象一只猴子那样对所有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心，却忘记了是会死的！”
听话听音，石小川忍不住哎呀了一声。贯穿世间所有传说都是一层窗户纸，仅此而已。之所以窗外的人看不懂，皆因为中间隔着薄薄的一层。果真站在屋内再看，才发现所谓的神奇不过如此。世人纠结无法用言语去描述，只因为站在窗内的那些人无法理解窗外人的心情。
不懂到懂的过程有时很简单，也许就是一句话的事。却因为有人故弄玄虚，最终成就了两个天地。
自打田晓晨正式介入这个任务，心里面就没一天消停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无数个问号叠加在一起变成了千丝万缕。遵守不能问的就不问的行规，一直这么坚持着。但不能问，并不代表心里可以从此消弭这些问号。他只能暂时把这些疑问藏在心底，留待日后见分晓。
不管对方是人类还是大老鼠，言语交流没有障碍就行。田晓晨听到队长只是哎呀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只好站出来询问那些记忆碎片到底是些什么。
大老鼠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只是抬手前爪指了指它的脑袋。
若有所悟的石小川点点头，替对方回答了这个问题。抛开记忆碎片的材质不谈，单纯从字面意思就可以理解为是人类留下的某些记忆。只因为这个记忆年代久远已经不完整，这才被后人冠以记忆碎片的名字。
与田晓晨相比，在场的小哥几个的藏在记忆深处的心结更甚。可要是再跟石小川相比，他们甚至连个门外汉都算不上。此时听到答案就在眼前，纷纷屏住呼吸安静地等待水落石出。
石小川慢慢说完，随后没了动静。他有举一反三的能力，却没有探究未知的本事。除非大老鼠能够再给一些提醒，否则所有的推断只能到此为止。
大老鼠的嘴角微微上翘，显然是有大事情要发生。好在顾及里面还有些渊源，这才没有乘人不备施为。“念在祖先的份上，老朽不想为难你们。要是没别的什么事情，我劝你们还是走吧！记住！千万不要再回来这里！忘记什么记忆碎片，就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如果非要在这个约定上面加一个期限，永远！”
关于这方面的警告，石小川记得自己听过不是三次两次了。有国难投有家难奔，所有的付出都是为了寻找这个答案。哪怕明知会死，仍要勇往直前。坚持，坚持，再坚持，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眼看着答案就摆在面前，又岂能因为听到威胁就选择放弃！？
“老人家！所谓的约定是双方的，我不同意就等于约定无效。”石小川说完，看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诸位小伙伴。“如果这是在考验我们的定力，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大老鼠冷笑一声，双掌一拍。
站在桌前的石小川还没怎样，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哇哇大吐的声音。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又担心被转移目标，石小川微微侧脸想要一看究竟。话没问出口，眼前的一切已经作出回答。
满桌的肉食全都变成人类的残肢，刚才所有碰过肉类的人原来都在吃同类的肉！
我靠！发现情况的石小川使劲咽口唾沫，这要是没记错的话，刚才啃过的猪蹄应该是人类的脚丫子！
李大成独爱肉食，所以吃得最多。发现手里竟然抱着一条啃吃差不多的人腿，当场吐了个晕头转向。刚要大声骂上两句，整个人一仰摔倒在地没了动静。
石小川侧脸干呕了一下，使劲咬紧压根强忍住。坚持了一会儿，好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丛林训练也不是没吃过活物，但那些都是动物！
没有碰过肉食的兰小雨本打算抢先救援队长，发现石小川好象没事也就顾不得太多。忙按照先救重伤再治轻伤的救人原则，兰小雨一拍桌面跳到人事不醒的李大成附近。确认周围没有发现危险，忙蹲下开始抢救。
几根银针打穴，灵活的手指随后游走着。兰小雨及时出手，这才把吐晕过去的重伤员拖回阳间。慢慢醒转过来的李大成轻咳几声，一侧脸又想大吐特吐。可惜胃里早没了东西，只能稍微吐出些苦胆水。
“你这个货！让你平时注意就是不听！”兰小雨看看周围的伙伴都还挺得住，这才冲着李大成继续絮絮叨叨。“这下好了！总算让你长点记性！”
总算明白过来的李大成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好咬牙切齿地朝大老鼠挥挥拳头。使劲喘口气，这才承诺这辈子只吃斋了。
“谁要是再敢提肉，就是跟胖爷我过不去！”
大老鼠没有理会一屋子的怒火，看看已经面如土色的石小川。“侍卫长！哼！忍不住就不要忍了，吐吐更健康！”
自从石小川的战术小队成立以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虽然刚才所吃的食物里面没有摸上毒药，可经过一番上吐下泻也够瞧的了！
“坑爹也不是这么坑的！”石小川张嘴想要亮出决战牌，刚说完一句就弯腰想先吐个痛快再说。
不想让谁看了笑话，石小川使劲吸口气压了压。慢慢起身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伸手去摸放在桌子上的自动步枪。
面无表情的大老鼠盯着黑洞洞的枪口，站在原地没有躲闪的打算。
扣住扳机的食指始终没有施力，两眼冒火的石小川握枪的手开始有些抖动。回头看看已经失去战斗力的队员们，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顺手关闭枪械保险，接着把步枪丢回桌子上。
“这一局算你赢，所以最好现在告诉我们想要的答案。之前发生的所有不快，咱们仍可以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