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酒醉的刀
由于内外光线差距太大,导致视觉系统总跟不上节奏。这架都快打了一个晚上,敌人长什么样还无法确认。而处在黑暗里反观被火光照亮的世界,肯定是另外一副景象吧!石小川感觉象是站在灯光照耀的
笼子里被人参观一样,开始有点沉不住气。票呢!?怎么没人收票钱啊!?看了白看,是吧!?甩不掉发晕的感觉,石小川再说话显得有点口齿不清。“大祭西!嘟介个细候啦,你嗨介意我想什么!?有那空鞋,多听听外面系个什么打算,好不好!?看它抓住间们以后,系打算蒸来其还系局介其啊!
?”
聆听一个人的心思,有时候并未故意为之。听到这话,阿巧脸通红。“不管蒸着吃,还是煮着吃。结果都一样,反正活不了!不过...问题是没有火,可能要生啃!”
说话,只想口齿清楚。大舌头捋不直,石小川还是努力过的。发现没办法,干脆少说话。晃晃荡荡的同时,示意阿巧看仔细。明明握在手里的刀,却好象没有感觉!人都这样了,有没有的解!?战斗打响以后,石小川其实一肚子话要问。开始给天枢刀消毒的时候,还要琢磨探索黑暗的计划,因为这也是当务之急。连番打下去,篝火堆其实已经燃到极致。如果不是陆续丢进去藤条,相信这会儿也
烧个差不多了。只是这火并没有烧旺,始终保持目前的状态。而且随着一次次炼去刀身沾染的毒气,火焰已经开始变色。原本明亮的红色火,现在多少带点紫头。
这种情况,石小川能够看得到,相信阿巧那边肯定没问题。本应该是件很清楚的事情,阿巧竟然没有一点解释的打算。哪怕明知这是石小川的心事,依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纵有天下最好的药,也是无解的!”阿巧进一步说明石小川此刻面临的情况,好让他明白自己这时的感觉无药可解。当然了,如果有人已经倍感吃力,她倒是可以接手一试。
听懂阿巧的意思,已经有点大舌头的石小川干脆没吱声。不过,意思还是要表达明白的。连连摆手,仅此而已。
在他石大爷的字典里,但凡自己还能爬得动,从没有让别人帮忙的道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孩子。果真让阿巧动手帮忙,这张老脸以后没往哪儿搁!?
人没说话,不代表没气质。天枢刀随后踊跃发言,携着一溜火光再度穿越黑白分界线。叮叮当当打了老半天,然后再没动静。翘首以待,只是等上好一阵子也没见谁返回光明顶。
不好!
阿巧心知有事,整个人往前一倾准备冲入黑暗区救人。也就在同时,之前突然失去动静的石小川又突然出现。
石小川背对着篝火堆,慢慢倒退。看到阿巧的动作不对,忙摇头示意不用这么麻烦。
刚才准备出去也是为救人,人回来自然不用再出去。确认安全返回的是石小川本人,阿巧随即放松下来。
石小川没说明情况,只是将天枢刀插回篝火堆。迎着火,脸色有点不太对劲。还有,气色也不正。
“别再坚持了!”阿巧好意提醒道,过去一把搀扶摇摇晃晃的身躯。却在这时,一股浓烈的酒香从石小川的身边蔓延出来。闻到酒味,阿巧一皱眉。“你...”
石小川站在原地晃悠的很有节奏,明显就是真醉酒的样子。可能觉得这么干还不过瘾,顺手摸出水壶又灌上几大口候着。顺便,再打个好似压抑多年的酒嗝。
“现在情况复杂!你怎么还敢喝酒!?”
听到身边的质疑,石小川摇头晃脑道:“哥当年也是打过醉拳的人!一个醉也是醉,两个醉难道不是醉!?嘿嘿!接下来,接下来让你看个西洋景!哥给你耍趟醉刀,看看!”
“得了吧!还醉刀!醉鬼还差不多!”
别看阿巧嘴上这么说,心情却瞬间变得晴朗起来。别看石小川站不稳,说话的时候不再口齿不清。虽然多少还有那么点结巴,但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这就说明,石小川的身体正在慢慢适应药力!
接下来,可能就要看奇迹了!念头刚刚闪过,就见石小川原地晃个圈。接着往后一仰,顺手抄刀。整个人再顺势往前一倾,挽起一团刀花消失在黑暗之中。
由于这次返回的情况极为特殊,阿巧当时只关注石小川整个人的反应。期间,并未注意到略带酒意的石小川用布条蒙着眼。等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石小川已经舞着刀花再次冲进黑暗区域。
石小川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从来都是想到做到。既然视觉始终无法适应快速的明暗差,为何不在返回期间蒙住眼睛呢!?只要没有看到光,自然不存在适应问题。是药都带三分毒,更何况直接服毒!关于这个问题,也亟待处理。实践证明,蓝色药丸的确可以有效压制毒气。但不可否认的是,其副作用依然不小!不仅导致服药者的嘴巴说话不利索,手脚偶尔也会反
应迟钝。别忘了,这可是打架,要命的买卖!嘴巴反应慢点没什么,顶多不言语就是。可要是手脚慢点,那可真能要了命!在如何破解被毒控制的神经纤维的问题上,也亏石小川能想得出来!在他看来,反正都是迷迷瞪瞪,索性彻底迷瞪吧!与其无法有效适应被毒控制的感觉,还不如直接换成被酒控制的感觉!起码这块,他
熟!一不做二不休,想到即做到!刚才突然没了动静那会儿,是石小川故意避让。他没有直接返回光明区域,而是沿着光照不到的范围逆时针行走。因为敌人每完成一次战斗接触,便会顺时针方向移动。选择
逆时针脱离,应该安全。成功躲进黑暗,石小川抓紧时间办两件大事。第一件事,赶紧把那双目不识丁的眼睛蒙住;第二件事,摸出挂在腰间的军用水壶,往嘴里灌进去大半壶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