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乡村械斗
发生在黄河边的械斗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械斗过程中一名淡水大学的学生在处理村民纠纷的时候殉职,因为张三还兼任着淡水大学的校长,这事就被报告到了张三手上。
张三看后心情非常沉痛,这个时代的一个大学生有多宝贵,张三花费了多大的代价才培养出来,所以张三就命人进行详细查看。
一查之下情况更让张三愤怒,这次事件是张三修筑黄河新大提的一部分,黄河中下游已经成为地上悬河,所以越是加高,将来不仅工作量变大,而且风险也随之成倍增加。
经过水力专家的讨论,大家提出一个修新大坝分流的办法,就是在黄河大坝外侧两边隔十里在修筑一条新坝,和下游不同的是,下游只是防止,因为下游是新河,本来河床就不高,而中游则是直接分流,汛期的时候掘开大坝分流河水,这样一来能大大降低黄河的决口可能。
但是这个计划的工程量太大,报道张三这里,张三也犹豫了三天,最后还是决定修!不能把问题都留给子孙后代,当代人多一点努力那么后世人就多一份福报。
而且这种方法虽然前期投入巨大,但是后期只要分流妥当,等到枯水期的时候,可以把河水分到两边中间的河床抬高部分也能逐渐挖掉,降低河床高度。
这个绝对是解决黄河水患的好办法,至于投入的人力无非是多抓一点奴隶,多提供一点粮食而已,这个工程不是一年两年能完成的,张三要求水力部门制定好一个十年规划,还有五十年一百年规划争取一劳永逸的解决黄河水患。
而论证之后第一步就是把沿黄河十里内的百姓全部迁走,这样被占了农田的农民才能有不至于饿着,而迁出的这些人张三正好用来充实河套地区,哪里有大量的农田,只要把水利设施修缮一下,就会变成塞上江南。
本来想法是好的,但是这边的百姓和山东那边不一样,那边的百姓在张三指挥梁山军梳理一遍之后,各地的地主都被修理了一遍,而这边地主和宗族势力张三根本没有来得及动。
张三把百姓迁走,肯定不会把地主也迁走,所以百姓迁往河套,而地主则迁往美洲,为了补偿他们将会补偿他们十倍的土地,张三觉得反正那边地多,他们可以招募印第安人租种嘛。
大部分地主在面对这样的政策,和治理黄河这个大口号的宣传之下,还都是愿意配合的,何况土地扩大了十倍,承诺都是上等的农田,政府还承诺帮自己寻找异族开垦。
在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传统思想指导下,大部分人都选择了乖乖的去美洲了,但是总是有一部分人,在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当土霸王当贯了,觉得张三就该迁就他们,不仅自己对抗大汉的搬迁政策,而且还鼓动百姓聚众闹事,驱赶殴打大汉的测量人员。
而这次淡水大学生死亡就是这样一种情况,张三之所以想调查一下,就是想看看,是谁给了这些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抗他的政策,看看这些人背后有什么依仗。
一查之下,张三发现这件事竟然还牵扯到自己的另一个学生,这个就是当初张三在东京时创立的义学的事情了,当时创立义学时,是免费对在自己手下工作的那些人的子女开放的,张三在黄河边有一个造纸厂,而造纸厂里有部分黄河北岸的工人。
他们把孩子送到了学校,后来张三把学校迁往淡水,这些孩子因为张三优惠政策的宣传也跟到了淡水,后来毕业参军一直积累功劳升任团长,而在这次的对辽战役中更是表现卓著,最迟明年扩军的时候就会升任师长,成为真正的将军。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被暂时放假两月回家探亲,之后就要前往京城军官学院进修,进修完成就会被分配到新组建的师担任师长。
在探亲假的两月,他父母就觉得,这富贵不还乡显摆显摆怎么行,何况自己的儿子现在都是将军了,所以一家人商定干脆回老家看看,让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都看看,亮瞎他们的狗眼。
这位师长虽然只是一个准将,不要说下到地方,就是在军营里也是了不得的大官啊,而且大汉的一个师现在基本上就能威慑一国了,可谓是手握重权,而且是天子门生,前程远大,这样的人下到地方那还是不是争相巴结的对象。
所以一家人下到州里,州府官员亲自接待,下到县里县官就亲自陪同,到了乡里,乡里的乡官保正,简直像是哈巴狗一样的跪舔。
而回到自己以前的村子,以前的乡民亲族简直把他们当做活祖宗一样的对待,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家人还不是飘飘欲仙,觉得自己现在已然是天下数得着的人物了。
于是探亲这些天,他爹成了荣誉族长,他自己更是认了一大堆的亲戚,并且带着二十多个投奔的亲族,打算都安排的自己将来的部队里好相互照应。
这样一来,他们这个家族瞬间就在十里八乡抖了起来,不仅所有势力不敢跟他们说个不字,他们的族长就是到了县衙那也是县令大人的上宾。
所以当这位了不得的族长大人得知自己将要被迁往什么美洲当时就不乐意了,而且自己的族人迁往河套,自己为什么要迁往美洲?还要分开安置?那自己的家族咋办?自己的族长当着还有啥威风。
所以这些知道权力滋味的族老们都不干了,第一是不愿迁移,第二就是不愿意分开,只是这宗族势力分开迁移是张三定下的基本策略,就是要防止这些宗族势力到了新地方继续做大。
这条红线这些人谁也不敢动,但是这个宗族又是上面有人,所以县里就开始一面派人劝说,一面让治黄的人员继续测量,这原本也没有什么。
但是这些人面对一个年轻的小伙跟自己说着什么大义,什么治黄的意义之类的正在讨价还价,那边村民报告测量的人依旧在干,这些人都不干了,觉得这个小伙子是在忽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