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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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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四、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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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英眉间打了个结淑宁担心地看着他。好不容易劝得简亲王起了册立世子的心思大哥雅尔江阿那边的心结也解了大半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冒出这样的传闻会不会再度影响兄弟间的感情?世子册立一事也有可能再起变数。

  淑宁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安慰道:“这毕竟只是传闻当不得真的也许只是别人见那位国公晋了爵才会有这个想法。你先时立下的军功不是已经赏过了么?皇上想必不会再赏一回的。”

  桐英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道:“如今皇上不在京里传闻也就是传闻罢了。就算真有旨意也是以后的事。我这个岁数再往上升就有些过了皇上不会那么糊涂。咱们别管这些了快快活活在这里住些日子吧。”

  淑宁换了笑脸点点头。

  不过事实似乎有些不遂人意给桐英的住处让他眉间又打起了结。因住对月期间新郎不得与新娘同房否则不利于新娘娘家家道所以他不能住到淑宁的闺房去只能另行安排房间。

  那拉氏本来安排了正院给他住佟氏说:“就算他身份尊贵些到底是晚辈没有占了老人屋子的理儿。大嫂子虽是好意也别折了他寿。”这才罢了。只是在端宁的建议下那拉氏又给安排了菊院。四房全家都在四川只留下几个丫环婆子看屋子收拾出来给桐英主仆住绝对住得下而且环境又好。

  但问题是菊院离槐院有相当一段距离从那边过来要么从正院前过。要么穿过花园。对于桐英而言新婚燕尔不能亲热已是难熬了若真住得那么远岂不是连白天都不方便在一起?

  端宁笑嘻嘻地道:“这也没法子槐院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满满当当的。这种天气总不能让你住书房吧?晚上一定冷得不行我的屋子又让小宝住了。至于我那院子本来就小我老婆孩子都在。你也不方便。菊院虽离得不近都在后宅能有多远?而且那里最是干净清爽屋子又暖和包管你住得舒舒服服的。”

  桐英虽然郁闷。心中怀疑这是大舅子阴了自己一把但槐院地方狭小是实情。虽然他本人不介意住小屋子淑宁的家人也没那么讲究。但他身份在那里只怕这个家里的其他人会说闲话所以只好答应了只是每日一早就过来陪老婆。

  不过他很快就从两个小舅子那里打听到其实原本岳母佟氏作了安排打算将贤宁移到正屋的东暖间里让小宝暂时住贤宁地屋子空出端宁以前的房间给他。那房间比较大。外间又有丫环上夜的床铺睡一个小澜子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其他的仆人也早就准备好住处了。

  桐英更郁闷了忍不住埋怨几句……私下里对端宁道:“老端你太不厚道了。都是一家人你还暗算我。当初你娶老婆我可是有出过力的。”端宁似笑非笑地道:“你娶老婆难道我就没出过力?”见桐英哑口无言他轻笑道:“行了为了我们家的家道着想你就忍忍吧。”然后偷笑着转身走了。

  桐英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不过他也知道端宁与淑宁兄妹情深所以没在淑宁面前说什么。只是他越起劲地亲近妻子地娘家人好给自己增加份量免得再被端宁算计了去。淑宁见了好笑但又不想为这点小事驳哥哥的面子所以便与佟氏、真珍一起看热闹。

  桐英每天一大早就过来陪老婆梳头吃早饭给岳母与名义上的小岳母请安陪两个小舅子练骑射与玩耍又巴结嫂子真珍与小内侄明瑞。连大房那边的人以及府中的男女仆役他都很亲切地对待。日子一长全府上下没有不喜欢他地都在暗地里说三姑奶奶嫁了个好人家。而那几个瑞更是追着他不放其中男孩子里年纪最大的德瑞甚至还将祖母与父母交待的话都抛到脑后骑上了桐英的脖子玩得不亦乐乎。

  淑宁对大房的侄儿侄女们一向只是平平托桐英地福近日倒与他们亲近许多。只可惜唯一的女孩雪瑞已经快满七岁了李氏管教得极严规矩礼仪上又有晋保亲自过问没法与兄弟们一起玩耍。

  淑宁最宠的自然还是端宁与真珍地孩子明瑞。明哥儿夏天时刚满周岁如今已经会叫人了长得皮实皮实的小短腿蹬蹬蹬地走得极稳一不留神就不见了人影。真珍对这个儿子宠到心里去了有时难免放纵些幸好端宁与二嫫都有分寸将明哥儿养得很好。张保与佟氏作为祖父母也是慈威并济当着佟氏的面小娃娃更乖巧了。

  淑宁现在不用管家没事做时便从真珍处接过带孩子的重任拉着桐英一起逗明哥儿。虽然明瑞有些黑虎头虎脑的不如永瑞惹人生怜也不比满瑞白胖但看着这个亲侄子她总觉得象是看到小时候的哥哥似的特别喜欢。桐英见她喜欢小孩子时不时地傻笑被妻子多嗔两句便讪讪然陪着她带孩子。有时候贤宁下了学看到了也会来争争宠。不过每次都会被小宝以做功课的名义拉走。

  他们功课地确不少。杨先生今春又再落榜干脆专心做起夫子来。小宝与贤宁搬回京中他原先还顾虑余家二老不想跟来后来余家老爷听说晋保有意请杨先生当男爵府的供奉夫子便大力劝他进京。如今杨先生与夫人余氏就住在府里除了贤宁与小宝还教起了德瑞顺便充当安宁的辅导老师。他深感责任重大对学生也严厉起来对年纪较大的小宝与安宁更是如此。

  话说淑宁回娘家住对月以来除了大房那边时不时请她去之外偶尔也有亲戚邀她去做客。二房虽然只请了一回。但索绰罗氏那种带些炫耀意味的话语让人厌烦万琉哈氏地尖酸又叫人生厌她本来还想打听媛宁的情形和五阿哥地伤势但索绰罗氏也说不清楚因为五贝勒府的人现在深居简出媛宁连娘家都少回。淑宁见状便索性不再去了。

  倒是富察家府上请了她与男爵府一众年轻女眷过府吃饭。在这个宴会上。她遇到久未见面地欣然与宝钥心里很高兴。再加上已成了嫂子的真珍她昔日的闺中好友几乎到齐了。她看着众人说笑不由得想起周茵兰来。

  早在选秀之前她就不便外出。与周茵兰之间只能通通信偶尔送送东西但至少还有联系。婚后再派人去时周茵兰却暗示范家担心会被人说攀附权贵。要儿媳别与贝子府往来。淑宁不免难过偏偏周家伯父因升了贵州按察使已经离开京城。周茵兰的姑父李家那边又在前年外放了连个做中转的人都没有。为了周茵兰着想她只好减少了送东西去范家的次数但并没打算断绝通信。

  昔日与她交好的几个女孩子虽然各有际遇但相比于婚姻幸福地欣然等人周茵兰的处境显然要艰难些。

  她在这边犹自为好友难过。那边厢众人已经围绕着明瑞与明瑜说笑起来。两个孩子玩到一处去了在几家孩子当中他们显得格外亲密。明瑜很有姐姐的样子把各种好吃的糕点送给明瑞明瑞一高兴。就把自己最爱的小布虎送给明瑜玩还拉着她一起吃糕点。

  宝钥见状便笑道:“他们名字这样象。不如让孩子们认个姐弟吧?”欣然地大嫂费莫氏却道:“认姐弟算什么?照我说不如订个娃娃亲吧虽然明瑜年纪大些也没差多少。”

  真珍听了看到明瑜玉雪可爱有些心动但对方是宗室她心中有些顾虑。淑宁在旁边听了不太喜欢这种订亲的方式便道:“都是小孩子还不懂事呢那么早订亲做什么?等他们长大了问过他们的心意再说吧。”

  欣然也点头淡淡地道:“若他们日后真的情投意合我们自然不会拦着。”她倒不担心宫里会指婚什么的宗室贵女联姻蒙古虽是惯例但他们这样地闲散宗室还没那个“福气”。

  费莫氏有些尴尬但宝钥很快就另起了话题众人继续和乐融融的但心里却各有想法。

  乌雅家太太听了小辈们的话也有些意动。明瑞虎头虎脑地挺讨人喜欢可惜有人看中了她的孙女儿又有选秀的关要过暂时不考虑。倒是他他拉家的雪瑞小小年纪就端庄稳重言语温柔着实难得。她家有了那一位婉宁姑奶奶日后选秀的前景不知如何但看雪瑞的长相只是清秀想必落选的机会大些。自个儿家里的孙子顽皮得不行若是有了这么一位斯文地媳妇应该会变好吧?

  富察家太太却拉着永瑞的小手与喜塔腊氏说话偶尔瞄几眼雪瑞。他家大孙子只大了雪瑞一岁倒是一样的稳重性子……

  淑宁回到家时已经是晚间了。桐英早已吃过饭在槐院的书房里看书见妻子有些疲累便到她房里帮她捶背倒让淑宁好笑忙拉他坐下说话。

  她提起今日聚会的情形又顺带说起周茵兰地事神色有些黯然。桐英想了想笑道:“你想派人送信送东西去那范家又怕你朋友会受闲话不如干脆以额娘的名义去。横竖你们两家是通家之谊世侄女家人都不在身边额娘多关心晚辈也是常事。额娘不在京里地时候女儿媳妇代劳也很正常。”

  淑宁听了眼前一亮忙道:“正是这话多谢你提醒了我。”桐英又道:“夫妻之间谢什么呀?我还有个主意我有个舅舅在贵州当差虽是武职但衙门是在省城的。我写封信去托他照应一下你朋友的父亲如何?”淑宁更加欢喜。其实她知道张保早有此意却又不好意思对女婿开口眼下桐英主动提出来就更好了。

  她心情好多了。便把席上有趣的事都告诉了桐英其中就有明瑜明瑞的“娃娃亲”风波。她是当成笑话说的但如果两个孩子将来真的看对了眼倒也是件好事。不过桐英听了却有些笑不出来只是面上陪着干笑两声便迅改了话题。

  事后他再三考虑。便小心向端宁探口风问及老伯爵去世的事。但端宁心里知道这事跟老太太有干系不好告诉他便胡乱应付了。再问淑宁也是差不多地回答。

  桐英于是误会更深。以为他们一家都知道老伯爵死得有些冤只是顾虑到可能涉及权贵不好声张而且他们应该不知真凶是谁。于是他有些闷闷不乐那个“娃娃亲”。若只是说笑便罢了要是将来成了真一但真相大白。大人伤心是难免的孩子们又怎么办?可是他现在却又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他心情不好便整天闷在书房里画画淑宁察觉问他怎么了却只得到“没事”的回答正要再问却得到底下人报信。说芳宁要生产了。

  芳宁足足痛了三天把全身力气都使劲了才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居然都是儿子。舒穆禄家母子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忙忙请大夫抓药。给芳宁调养身体舒穆禄太太甚至还亲自去求喜塔腊家的老封君。讨了一株百年老参回来。

  佟氏派去的月嫂鲁大家的年纪大些经验丰富又行事稳重多亏了她与稳婆齐齐努力才保住芳宁地性命眼下芳宁虽还虚弱但并没有大碍。陈姨娘哭了半日当晚便求了那拉氏的恩典收拾好行李搬到女婿家里照顾女儿去了。

  洗三那日淑宁与母亲、嫂子以及大房的人早早去了舒穆禄家还专门进房看了芳宁。见芳宁虽然虚弱些但精神还好才放下了心。两个新生儿虽然显得有些瘦小哭声却很洪亮众人均赞叹不已。大家中午在外间吃过面条便齐齐聚集在炕边准备洗三了屋里早已供奉下十三位神像炕上一应用具都摆放好了什么么花儿、朵儿、升儿、斗儿、锁头、秤坨、小镜子、牙刷子、刮舌子、青布尖儿、青茶叶、新梳子、新笼子、胭脂粉、猪胰皂团、新毛巾、铜茶盘、大葱、姜片、艾叶球儿、烘笼儿、香烛、钱粮纸码儿、生熟鸡蛋、棒槌等等都是双份的。喜塔腊家派来的收生姥姥与鲁大家地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来到炕边。

  本来淑宁算是屋里的人中身份最高的理应先添盆但喜塔腊家的老封君在她年纪最大还有佟氏、那拉氏在场于是便谦让了只肯在同辈人里第一个添盆。众人劝不动便也就了。老封君先添了一对小金元宝还特地亲了孩子一口。

  不久就轮到淑宁了。她已经参加过几回这种仪式知道规矩便先添了点清水收生姥姥忙道:“长流水聪明灵俐”然后添了两对金银锞子鲁大家的便道:“金银满仓富贵绵长”。总之都是吉祥话。

  “添盆”过后收生姥姥与鲁大家地便齐齐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这才开始给婴儿洗澡。孩子双双大哭她们也不在乎只是边洗边念着“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接着又是隔着姜片炙艾叶梳头滚鸡蛋什么的。

  待洗完了她们把孩子包好拿起一棵大葱轻轻打了孩子三下道:“一打聪明二打伶俐三打邪魔歪道。”完事后便让芳宁的丈夫宜海把葱拿到外头扔屋顶上。

  淑宁与众人正看得高兴却听得前门有人敲门不知是谁来了。

  那拉氏忽然很激动忙叫人去开门又笑着对舒穆禄太太道:“先前让人去接孩子地二大姨想来是她到了。”

  (先前没留意到住对月期间新人夫妻不能同房的禁忌所以出了bu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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