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谋定后动
毫无疑问,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是想要多杀死一些汉军水师将士,好为前些时日死去的袍泽弟兄报仇。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最为畏惧的自然是这一点,一旦围在外侧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将,攻陷了汉军水师的舰船,只怕便会大开杀戒,如此一来,不知道有多少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兵将俱要成为应天水师舰队将士的刀底游魂.
汉军水师将士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对于他们而言,眼下自然是极力跟着水师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方能保住性命,再加上应天水师将军和麾下水师将士的那番震慑威逼,已然没有任何别的选择余地。
汉军水师将军见到麾下的水师将士一派混乱,自是觉得今日在对方面前有些丢人了,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怒喝道:“住嘴,你等所言之事,本将军都听得清楚,不要在此地如此喧闹,免得被人取笑。”
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不由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便明白了过来,将军这番言辞也是为了他们着想,如今在这条船上,性命算是都攥在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手中,别无它途。要是与此地惹得对方将军不快,不允许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到时候是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了。
这般想来,汉军水师将军麾下的将士无不立刻应声停止了喧闹,他们明白今日若是惹恼了应天水师的这名将军,无疑是最为不智的一种举动,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此想法,自然也都缄口不言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得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倶是安分下来,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也都看到了,鄙人麾下的水师将士无不愿意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希望将军能够于此接纳我等汉军水师将士,我等必将感恩戴德,永志于心。”
闻得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有此一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心中高兴,没有想到今日自己招降应天水师舰队的麾下将士之事看似棘手,却是这般容易的得手了,看起来楚军师当真是有先见之明。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极为感激楚流烟,心里头完全明白今日自己能够顺顺当当的招降汉军水师舰队上的这名水师将军和他麾下的水师兵丁,无疑是楚军师的刻意提醒的功劳。
这名水师将军自是不会忘记了麾下的水师将士的协助之功,他明白今日能够成功多亏了从旁协助。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跟麾下的水师将士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两人倶是明白今日之事已然大功告成了。不管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如何狡诈,总算是顺顺当当的将其招降了过来,便是一场绝大的功劳。
应天水师将军扬脸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既然将军和将军麾下的将士倶是有心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来,本将军又岂会将你等拒之门外,日后我等便是军中兄弟,分属袍泽。”
听闻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一言,汉军水师将军虽然心里头尚未清对方此话究竟有几分真假,不过眼下的情势如此,自己也唯有领着麾下的一帮将士降心想从了。
心下有此想法,便对着应天水师开口言语道:“将军言重了,末将若是今日归顺了应天水师,自然也就是将军的部下,如何敢跟将军称兄道弟。岂不是大没有规矩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听闻他有如此言语,便微微一笑便对着这名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哈哈,将军差矣,我等应水师舰队中无论将士兵丁,平素倶是兄弟相称,绝不会应为职衔的高下而肆意凌驾于他人之上。”
听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这番解释,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方才知道自己方才算是拍马屁一不小心给拍到马腿上了,看来应天水师舰队中的兵牟将士真的跟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有所不同,眼下看来还是少说话为妙,免得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头,引起了这名应天水师舰队将军的恶感,对于眼下处此境地的自己不利。
心存此等警惕之意,汉军水师便诺诺连声的对着跟前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此话倒也不错,应天水师舰队和汉军水师舰队本就不太一样,原来我在汉军中效力之时也曾听闻一些,不过未得识荆,也是难辨真伪,终究是有些隔膜。今日来到这条船上,见到将军跟将军麾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这番气象,鄙人心下方才明白往日道听途说之言,倶是虚妄之谈。”
听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有此说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不免有些奇怪,他心里头自然是不明白对方平日里头到底听闻了哪些有关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的话语,不免心生好奇,便对着其人开声问道:“将军所言倒是颇为有趣,不如好好跟本将军说一说,到底听闻了我们应天水师舰队的那些传言?”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方才不过是泛泛说来,没有想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倒是真的当了真,心下不免有些踌躇,因为心下根本就没有盘算过这些事情,情知之下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过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倒是颇富急智,微微思虑了片刻之后便摇着头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讪讪的道:“多是无中生有的污蔑之词,话无好话,将军也就不必听了,要是听了说不定还会责怪于我,大家都不方便,日后若是有时间,尚且可以闲聊一二。”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听闻对方有此一言,心下也明白此人绝不愿意于此地说出那些他口中道称的无中生有的污蔑之词,也就对着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笑了笑,决意将此事搁置下来,暂且不去管他了。
将军这边的事情一了,方才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威逼利诱着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的那名水师将士可就有忙活了起来,这名水师点击的将士心里头明白,汉军水师将军此人能够投诚归顺过来,自然是楚军师的判断起了极大的效用。
不过眼下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兵牟将士投诚归顺过来,对于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也不是一件容易应承下来的事务,毕竟眼下只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和带着几十米麾下部属的汉军水师将军谈妥了此事,一切还是刚刚开始,不知稍后将要进行的招降纳叛的具体事物上是否会出现什么别的错漏,若是其间发生了差池,今日的这番差事也就不算办到如何圆满。
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便对着跟前不远处的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既然两军将军都已然达成了和议,自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不过今日之事还有些别的棘手的地方,将军不可不察。”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最为忌惮的便是应天水师舰队中的这名将士了,如今听闻他有如此言语,自是下了一个跳,便对着此人开口问道;“小哥若是有话不妨直言相告,本将军虽说智略不足,不过毕竟只军旅出身,胆略还是有一些的,小哥就算说出来,也不一定会惊吓到本将军,不够若是小哥不说出来,本将军也是毫无所知。”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便微微一笑说道:“说起来此事倒也不甚费解,在我们招降将军之前,我们水师的统帅已然下达了攻击的号令,说是等到另外一部水师将士到来以后,便集结数十倍的兵力将贵军一举歼灭,所以将军和将军麾下的水师将士此番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麾下,自是要手脚麻利一些,若是晚了,只怕到时候总攻一开始,即便我等遵照和议不会对着将军战船上的麾下部众出手,其他的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军可就说不准了,大战之下,各自争功,到时候玉石俱焚,我等也是并无办法,故而将军此番回去,一定让麾下的水师将士尽速归顺过来,要是晚了,可就糟糕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么水师将士的言辞说的汉军水师将军颇有些心惊肉跳的,他心里头明白这么水师将士对着自己说出这番话语来,自是想要令自己和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尽速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至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是否真的吩咐下来要发动总攻,眼下还是有些不大清楚的,不过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这番言辞的威力已然不下以一个惊雷了。
眼下的自己麾下战船上的将士的士气兵力,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无不了然于胸,他心里头明白眼下自己麾下的那些水师将士的战力简直是不堪一击,军实在不是对方水师舰队如此强盛的兵力的和战力的对手,情势极为危殆,要是不听从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言辞投诚归顺过去到应天水师舰队的话,只怕真的是毫无办法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有此想法,头上自是汗涔涔的,觉得事不宜迟,应当当机立断,否则的话,要是自己回到船上晚了,领着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只怕一失足成千古恨,连自家的性命都有可能会保不住。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心里头有此想法,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拱拱手说道:“此番谨受教了,鄙人回去之后必然尽速带着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前来此地,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
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闻得此言,便对着这名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果然是识时务的俊杰人物,此番回去之后,定然可以带回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我军中来,今日战事一了,我们将军定然让摆酒设宴为将军和将军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接风洗尘,略尽地主之谊。”
“接风洗尘倒是不必,不管如何,我等从汉军水师舰队中叛逃出来,投诚归顺到贵军中,总有些将士心下可能未必以及迈的过去这个坎,要是再酒宴上蓄意借酒闹事,只怕对于双方都有所不便,心意我等自是心领了,设下酒宴款待也就不必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压低了声音言语道。
这时候本来在一旁不赞一词的汉军水师将军突然插嘴说道:“这如何使得,随说我们应天舰队的将军可能没有你们汉军水师舰队中的将军来的阔气,可是一顿酒席还是请的起的,何况今日你等投诚归顺到本将军麾下,也算是看得起本将军,本将军焉能无所表示,这顿酒席哪怕是三天的流水席,本将军也是请定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不曾想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一言,心下不免有些欣喜,觉得应天水师将领倒也实诚,不似自己在汉军水师军中似的,每日倶是勾心斗角,军中的将军大多是反目成仇,平素虽也是在一块喝酒吃肉,却都是场面上的应酬。实在贿赂公行,卖官鬻爵,甚至可以说是政以贿成,几番能够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顺遂心意的过几天不必处处提防的安稳日子,倒也是不失为美事一桩。
有此想法,不免亦然的心热,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兜头一揖道:“多谢如此美意,倒是后定然回来领受。今日情势紧急,我也不便多呆此地,将军若是能够信任我等的话,就请将军就此放我等归去,好将麾下的将士们稍事整顿,继而并一同前来归顺将军。”
汉军水师将军闻得此言,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面前,继而对着此人略微一扶道:“将军既然有此一言,本将军又有何不放心的,何况君子一诺,重于千金,想来将军也是极为吝惜自己的名声。决不至于那这等事体肆意胡闹。”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得对方允诺了此事,自然极为高兴的言语道:“得将军如此之信任,岂敢有负将军所托,此番归去之后,必将即刻号令麾下的水师将士,令其迅速到了我的跟前,随后便领着战船上的将士归顺将军。”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扬,闻者无不动容,就连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也有些动情的说道:“将军真是爽快人,此番若是事成,日后本将军跟吴国公上表之时,势必好好的给将军你述上一笔,也好让吴国公知道此番将军是出过一番大力的,必然会对将军有所酬报。”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连忙摆手说道:“吴国公的酬报本将军哪里敢当,今日能够投诚归顺到吴国公麾下的将军手下,已然是某此生的一大幸事了,其他的事情眼下也是不敢想望的,以免有人说我得陇望蜀,徒惹物议。”
关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提到了这一点,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毫无其他想法,心里头还以为这名汉军水师将军虽不是个正人,不过有时候倒也颇有任侠之气,不免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生好感。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听不出来这名水师将军的弦外之音,不代表在场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全都不明白,刚才汉军水师将军从椅子上站起身子的时候,应天水师舰队中的好几名将士已然贴身护卫到了应天水师将军身边,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士而言,保护将军的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所以汉军水师将军方才所言的话语虽是话语不高,却也分明如何,自然其中也包括那名汉军水师将军视之为智囊,倚之为左右手的水师将士。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的话语到了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耳中便是别有一番意味了,此人觉得这名汉军水师将军不得不如此言语,对于这名汉军水师将军而言,非是不愿居功,大抵是刚刚叛降过来,为了避嫌,也为了免得挤占了原本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士的军功机会,方才会有此表示。
不过即令是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表示,已然是一件大为不容易的事情了,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闻得此言,心里头自觉不便苛责此人,毕竟日后便是军中袍泽,若是此时揭穿了这名水师将军的用意,只怕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必然落下嫌隙,结下梁子。
和君子相争容易,和小人结仇便是万万要小心,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便对着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有此宏愿,何惧此事不成,我们将军也会于此勒令管束麾下的水师将士,不会贸然对着将军麾下的水师战船发动攻击,直到将军将一应事体悉数安排妥当,带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我应天水师舰队之后,才会下令麾下的水师舰队的战船对汉军水师其余战船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