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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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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声望渐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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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纷纷请命,傅友德也乐得得此助力。

  毕竟此番若是能够得到汉军水师舰队中将士的协同帮助,对于安抚同为降兵的汉军水师将士颇有助益,更何况傅友德也想要借此机会,将汉军水师舰队的下层将士悉数笼络过来。

  楚军师有严令,一方面责成李新将军好好的安置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另外一方面却也令李新将军要严格提防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拥兵自重,造成尾大不掉的局面,不过照眼下的情形看来,事情依旧还在掌控之中。

  傅友德明白楚军师的这番命令别有用意,很有可能便是藉此机会隔断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和下辖的汉军水师舰队兵牟将士的联系,如此一来即便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官们心怀叵测,犹复叛逆之心,到时候手底下没有人跟随,也搅不起甚么大风大浪来。

  楚流烟的这番心意,傅友德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对楚流烟的战略意图理解的十分深刻。他明白楚军师想要借助收服这一战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继而能够打击负隅顽抗的剩下的那些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士气。

  为了不欲麾下的水师将士有过多的伤亡,傅友德知道楚军师的顾虑极为有道理。眼下虽是应天水师舰队的铁甲战船极为厉害,虽然汉军水师舰队可以发动强攻,可是就算发动强攻也能够攻陷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不过这番征伐,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吃亏在战船上比对方水师舰队的战船差了数等,故而便是想要将汉军水师悉数拿下,必须佯攻对手的应天水师必然是伤亡不小。

  毕竟对于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可以居高临下,据险而守,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参差不齐,根本没有办法和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艨艟斗舰相匹敌,想要胜过对手,无异于要采取人多拼命的人海战术。

  眼下虽是比对方人多,可是古人有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易守难攻,对于负责攻击对方战船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来说,汉军水师舰队浮在水面上的战船无异于一座座浮动的水上堡垒。

  想要在水面上攻击这等庞然大物,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只怕要付出不少的代价方能做到此事。

  傅友德明白要是不照着楚军师的办法尽快的收服了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若是等到两军交战的时候,这些新进降服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依旧叛降出去,只怕局势便会变得极为难以控制。毕竟汉军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眼下虽然走投无路,不得不投诚归顺过来,到时候两军接战,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也有可能会赶过来,如此一来,想要杀伐对手只怕是极为困难了。不管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眼下是如何的卑躬屈膝,低声下气,那也只是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

  不能收服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心志,自然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操控对手,也无法全然信任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能够对应天水师舰队绝对忠心。

  毕竟水师将士干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勾当,想要刚刚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对应天水师死心塌地,毫无保留的服从。傅友德心里头明白这种事情对于初一投诚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水师舰队来说,无异于过于强求了。说不定到时候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眼见汉军水师强援一道,便会再度叛降出去,汉军水师舰队降服过来的兵牟将士若是反戈一击,如此一来对于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牟将士而言便是一件极为不利的事情。

  心念及此,傅友德便觉得有必要对于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先行告诫一番,便转过身子对着四周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做了一个罗圈揖,随后朗声开口喝道:“诸位将士,今日两军合并,自是盛事一件,不过当此情形之下,傅友德依旧有些话不吐不快,今日之事乃是需要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和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戮力同心,方能尽速达成。在下自是希望两军水师将士都能够摒弃前嫌,既往不咎,将往昔两军水师舰队来回征战的恩怨情仇先行搁置一边,降心以从,先行接纳对方。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有人心怀不轨,欲要藉此机会挑动两军将士的仇隙,傅某人那是绝对不会放过此人的。”

  说着傅友德便将眼风狠狠的扫过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

  汉军水师舰队投诚归顺过来的水师将士原本以为傅友德是个极为宽厚之人,不过这一下被他的锐利的眼光中将士,都像是触碰到一根尖锐的针一般,吓得都不敢抬眼继续望着傅友德,而是跟着垂下了脑袋。

  汉军水师舰队中的那些兵士的小头目倒是好一些,不过触碰到傅友德这般凌厉的眼色,心里头也明白了这个傅友德绝不是一个善茬,看情形绝非一般人物。

  “傅将士所言一点不差,眼下我等两军将士欲要和睦相处最好法子之一,便是放下执念,相逢一笑泯恩仇。”震慑于傅友德的这番威严,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头目慌忙上前附和到。

  “正是正是,傅将士这番金玉良言是我等水师将士俱要铭记在心的,今日我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自然应当遵守汉军水师的规矩,决不能肆意的意气用事,坏了军中的兄弟袍泽之谊。傅将士的这番言语,在下也是十分赞成,想来我应天水师舰队中应当没有人会反对此事。”另外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不错,兄弟和傅将士所言倶是不错,真是如此,兄弟也是这般看法,两军将士若是能够和睦相处,自然便是最好不过的事情,要是有人胆敢在军中搅风搅雨的,兄弟我便是第一个不答应。”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极为性急开口言语道。

  闻得此言,傅友德微微一笑说道:“兄弟不必如此焦急,眼下两军融合尚自未出什么岔子,若是出口这么冲,只怕会惹得军中的弟兄心生不满,要是有人为此跟你杠上,只怕没有任何的办法了。毕竟都是兄弟袍泽,没有必要剑拔弩张的,只要个人心里头都存着这般念头便全然足够了。”

  “傅将士所言不差,我等心中只要心存此念,便可平心静气的面对此事。”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头目开口言语道。

  “此话极有道理,两军交战多年,今日能够相逢一笑泯恩仇,对于我等弟兄来说,便是一件极为不错的事情,不管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兵士昔日有何过节,兄弟们都先行放下,眼下都成了一条船上的袍泽弟兄,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放下的。”另外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小头目也随声附和道。

  自然还有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纷纷开口言语道:“正是此话,正是此话,我等水师将士既然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自然要守着应天水师舰队的规矩,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事可断然不是可以违背了的。”

  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话音刚落,马上便有其他的兵牟将士附和道:“不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等微末贱民,本来都是当兵吃粮的,既然投诚到应天水师中,自然是奉应天水师舰队的军令,遵照应天水师的规矩行事喽。”

  “兄弟所言不差,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我等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悉数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自是要遵从号令行事,决不可肆意妄为了。”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鼓噪着说道。

  当然那名被绳子牢牢捆缚的严严实实的汉军水师将士的兵痞最是难受,他被人捆缚了良久,丝毫不得挣脱,更何况平素在军中极为奉承和结交自己的那些酒肉朋友,居然没有一个上前给自己求情的,任由自己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捆缚于此,颜面丢尽。

  更是让他觉得锥心刺骨的难受的是,平素和自己最为交好的几人非但没有帮自己跟汉军水师舰队的傅友德求情,反而出面指斥数落自己的不是,这些人可是自己在军中时候最为要好的朋友,却恰恰是这些汉军水师舰队中最为知己的知交骂的最凶,毕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来说,简直无异于众叛亲离,觉得心志灰败,毫无生趣,恨不得地上能够裂开一条缝隙让他掉落下去。

  不过即便如此,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心里头依旧是有些贪生之念的,要是就此被李将军砍掉脑袋,这可不是当耍子玩的事情。兵痞子自然也是最有忧心这一点,他心里头明白雷将军老奸巨猾,到时候是否肯替自己出头眼下一点把握也没有,何况就算是雷将军依旧念着一点故人的情分,肯替自己出头想汉军水师舰队的李将军讨要一个情面,让对方放了自己。

  可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李将军究竟心意何属,眼下却是一点也不清楚,毕竟从方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言谈中,兵痞子已然知晓了李新将军立身极正,对于麾下将士作奸犯科之事最是不容姑息,要是真如那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谈及的那般,李新将军果是刚正不阿的话,即便是雷将军肯出面替自己说情也是毫无用处,李将军办事若是不留情面,问自己一个死罪,到时候自己只要会被李将军一声令下,喝令者汉军水师舰队的刀斧手捆缚杀场,一刀落下,便是人头落地、身首异处,一命呜呼的奔赴阴曹地府了。

  兵痞子心下越想越是觉得满心凄惶,自觉前途未卜、心中更是凄凉满状,不由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倒是声震寰宇,惊得江中露出水面的游鱼都纷纷躲藏了起来,江面上飞过的鸿雁也是闻声惊觉,折道而返。

  虽称不上是响遏行云,倒也颇有几分惊天动地的气势。

  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听得他这般失声哭嚎,不由也都有些惊奇,也都将目光移转到了他的身上,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也明白此人为何如此,便有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上前呵斥了句道:“哭丧个球,眼下还没有推你去断头台,你就这副孬种的德行,到时候把你小子闹到砍头的地方,还不屎尿迸流不成。”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闻言不觉大为蹙眉,这名兵痞子当众哭嚎不休虽是不堪,不过毕竟也是昔日军中的袍泽兄弟,总是有些旧日的袍泽兄弟的情谊在,眼下听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如此肆意诋毁,虽然尚未辱及汉军水师舰队的弟兄,不过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将士而言,心里头也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眼下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自然也没有哪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贸贸然的出来指斥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这番言辞。

  应天水师舰队中的一些将士敢怒不敢言的神色自是逃不过傅友德的耳目,他心里头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自己手底下的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口无遮拦,说了几句伤及某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言辞,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甚在意此话,轻轻的放过了这番言辞,心里头不留甚么疙瘩的话,倒也是一点也不妨事,不过要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里头留下一丝芥蒂,眼下虽是敢怒不敢言,不过要是等到汉军水师舰队强援到此,那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有了凭侍,到时候将这个由头翻出来,串通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那可就麻烦了。

  此事若是成了导火索,等下若是有别有用心的奸猾之徒居间藉此挑唆,只怕会一呼百应,初一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怕会群起叛降,这可是极为可虑的一件事情,只怕到时候局面便会变得极为难以控制。

  傅友德心中如此转念,便对着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兜头喝骂道:“不得口出污秽之言,折辱他人,此人前此虽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过眼下已然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便是我等的袍泽弟兄,如何可以如此无状,成何体统。”

  那名水师将士不妨傅友德有此当头棒喝,不由整个人都怔住了,呆呆的瞧着傅友德。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闻此言,也是不明就里,不过觉得傅友德能够如此说话,倒是真的秉持公正,立论公允,一点也没有偏袒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士那方,对于傅友德的为人处世自是更为信任。

  不少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觉得应天水师麾下的将士真是了得,如此一名小卒子居然就能如此,简直胜过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数十倍,比起雷将军和其他汉军水师的高级将帅来也是不逞多让。

  见得被自己喝斥的水师将士发怔,傅友德紧接着便给被自己的喝斥的应天水师将士递过去一个眼色,那名水师将士倒也不笨,马上跪伏到傅友德面前说道:“属下口不择言,行事鲁莽,还请责罚。”

  傅友德严正的喝到:“本当略施薄惩,念你此次是初犯,更是言语无心,平素当差也算牢靠,暂且免去一顿责罚,不过大罪可恕,小罪不饶,你在众位袍泽弟兄免去自行掌嘴三个好了!”

  水师将士明白傅友德的用心,也不敢怠慢,便应了一声:“是。”

  随即便站起身子来,在两军将士面前自行掌嘴。

  啪啪啪三记极为响亮的声音响起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见得傅友德如此行事,公允无偏私,不由倶是心中折服。

  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明白傅友德既然能够如此行事,毕竟应天水师舰队中有人要惹起事端,只怕也是逃不过惩戒,这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消息,起码在应天水师中无人会故意寻仇找茬。

  傅友德见得这番情形心里头自己自己已然控制了局面,汉军水师舰队的对手虽是有些难以对付,不过眼下已然算是收服了不少。

  其他的水师将士心里头究竟如何想法,眼下也是无从穷究,就算有人心里不服,只怕这些麻烦也要等过后才能处置。

  傅友德这面如此处置此事,楚流烟自然很快就得到了线报。

  “好,傅友德真是大才,如今战事频仍,军中需才孔急,正好需要他这样的人才方能独当一面。”楚流烟有些欣喜的对着前来汇报此事的探子言语道。

  密探也恭声表示赞同:“楚军师论人衡事都是军中无人能及的,军师既是言称此人才堪大用,此人定然能够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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