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到六,贤主明君
“李大人到底有何事需要面见皇上?不知道是否可以透露一点给我?”看着李善长躲躲闪闪的样子,楚流烟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情,因而故意问道。
“唉,还不是一些琐碎之事;可是不请示皇上,出了事,我可担不了责任。”李善长顾左右而言他。
“看来左相国所要禀报的事情,不像是琐碎之事;如若不然,为什么在今天这个日子里来求见皇上;我想李大人没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不想让李善长蒙混过关的楚流烟,可不像如此轻松的让他混过这一次。
“哎呀!自己怎么忘记这个事情了,看来自己今天要小心,可不要被这个婆娘给搞砸了整个事情。”心中暗自思量你,李善长你嘴里却说:“我可是记得,今天是皇上让文武百官与民同乐的日子,我怎么会忘记;再说了,平硕王大人这好像也是从宫里出来吧。”
“我今天只是为了如何恢复国力,而进宫向皇上进言;我楚流烟做事从来没有不可对人言,这下你满意了吧。”楚流烟直直的看着对方,语词简练的将难题再次推给李善长。
“看来平硕王全心为公,此言非虚,在这普天同庆之时,楚王爷还在操劳国家大事,佩服!佩服!老夫可是自叹不如。”李善长避开话题,不断地称赞着。
“李大人这是不愧是相国,说话办事竟然圆滑到了如此地步,说了这么些废话,就是没有说出自己求见皇上有什么事情。”楚流烟直接讲话挑明,看看这只老狐狸再如何瞒着不讲。
“这个这个这个也没什么事情;啊对了,我这次进宫的目的和楚王爷是一样的,也是为了增强国力这方面的策略;希望得到皇上的批准,以求尽快得到实行。”狡猾如狐狸的李善长,眼珠一转,转口说道。
“既然李大人不想说就算了,我又何尝真的想知道李大人的建议;但是,我还是相劝大人一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在办以前,还是掂量掂量为好。”说完,不等气的目瞪口呆的李善长出声,楚流烟一抱拳,就转身离开了午门。
“你你”刚想出声反击的李善长,眼见楚流烟挺胸大步离开,只好气呼呼的转身向御书房走去
三日庆典很快就过去,在第四天早朝的时候,楚流烟没等朱元璋开口询问,就走出队列,将奏折举过头说道:“皇上,臣有本奏。”
“呈上来。”皇上大声的说道;黄门官走下品台,将奏折呈交给皇上。展开一看,朱元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抬头说道:“平硕王所奏,整合寡人执意;黄门官,传下去,让诸位大臣都看看。”
躬身接过奏折的黄门官,快步走下来;将奏折首先交给了左相国李善长,他赶紧展开,瞪眼细瞧,没等读完;他就出声说道:“这个主张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嘴里一边说着,眼睛却继续瞧着;等他看完,将其递给了右相国徐达之后,嘴里还是啧啧有声的称赞。
看到李善长也是如此推崇楚流烟的奏折,没有看到奏折的满朝文武们,一边交头接耳,一边不时的看着还没有传送过来的奏折;而看过奏折的官员,却积极忙忙的相互说着什么。
当满朝文武纷纷评论此事之时,皇上开口说道呢:“众位爱卿,你们觉得如何?”
“启奏陛下,楚王爷的奏折说的太精辟,如果照此办理,国力很在不长一段时间里,就会有很大的改善。”一直和楚流烟唱反调的李善长,此时却站出来,大声的支持。
点头称是的皇上,脸上的笑意更多;长期困扰自己的问题,在这几天里,就被谋略出众的楚流烟所解决;看来自己将她封为平硕王这件事,做得可是太对了。
心中暗暗称赞自己的朱元璋,眼看众臣还在议论楚流烟所奏之事,因而在此问道:“既然众位爱卿对于平硕王所奏之事,没有反对意见,寡人将责成中书令将此写入正式的法规之中,从即日起,通报全国,开始实施。”
“皇上英明!”众文武官员齐声山呼道。
“退朝!”在山呼声中,朱元璋走出了大殿,向后殿走去。很快,礼部所颁布的法规,送达全国的各个县衙;再由衙役们写为布告,张贴在四乡八邻,希望每一个人知道。
由于朝代刚刚建立,各级官员还是比较廉洁,因此,此法规的实施也比较规范;很多没有田地的穷苦百姓,抛家舍业,到荒芜人迹的大片平坦之地,开垦出属于自己的土地;这样一来,原本在战争中被荒芜的良田,被再次开发出来。也因此让很多家庭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来源。
坐在御书房,看着地方官员转奏上来的报喜奏折,朱元璋感到心情很好;等到吏部送来了全国的国库收支情况之后,更是喜笑颜开。
太师中书左丞相录军国重事兼太子少师韩国公李善长此时正好陪伴在旁,看到朱元璋对于全国赋税比例的规定很赞赏的样子,却插嘴说道:“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爱卿,有什么话,就不要吞吞吐吐,就只管说嘛。”心情很好的朱元璋,神情很随和的说道。
“臣怕搅了陛下的好心情。”李善长躬下身子,行了一礼说道。
“寡人免你无罪就是了。”朱元璋一摆手说道。
“臣看到‘江浙地区’这四个字,想起了陛下上次宣我进宫所交代的事情;我派人经过调查,在江浙地区地区的人们,却是家家都心中拥戴着已死的张士诚;他们借着设置神牌的借口,家家设有张士诚的灵位。”
“原来这件事是真的,旷费我如此好的政策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看来对于这帮刁民,就应该好好惩治一番。”朱元璋恼怒的骂道。
“不知陛下想如何惩治这些刁民?”李善长小心的问道。
“李爱卿,你说如何对待这些人?”朱元璋转过脸,看着李善长问道。
“这个这个对于这个问题还是陛下您来拿主意为好;您是皇上,可是金口玉言,你说什么都是正确;全国的臣民都应该遵从。”不想被人唾骂的李善长,唯唯诺诺的说道。
“怎么?一向直言的左相国,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吞吞吐吐,不敢畅所欲言。”朱元璋熟知李善长对于自己的态度,今天见他这样,因此有些奇怪的问道。
“既然皇上询问老臣的意见,老臣就直言了;我觉得既然这些地方的人,一直如此暗中对抗朝廷,我们不如在赋税上做做文章;让他们知道一下,朝廷的威严是不容触犯。”李善长将已经准备好的话,趁机说了出来。
“嗯,这个办法好;你立刻写出具体的方法,将奏折交到上书房,然后我发下诏书,让这一带的官员奉旨行事,我就不相信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去怀念张士诚。”朱元璋用恶狠狠的语气,大声说道。
“皇上,既然要实行新的赋税制度,不如这些地方的官员调动一下,也许这个制度实施起来,会更快一些,不知陛下的意思如何?”本来就在想法设法安插自己的势力,如此良机,李善长怎么会放弃。
“好,你在奏折中,可以斟酌几个一心为朝廷的官员,将他们的名字写在奏折中;我顺便将他们写在诏书中,在朝堂之上公布出来;让他们奉旨前往这些地方,以便由他们治理这些顽劣的乡民。”
“臣遵旨。”满心欢喜的李善长,再次躬下身子,行礼说道。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明天将奏折呈上来,我会尽快处理此事。”说着,朱元璋抬手向外示意。
“臣告辞。”说完,李善长退出了御书房,转身向宫外走去;走在空旷的石子路上,李善长有一种很想大笑的心情。只是在这森严的皇宫之中,这种行为的后果,他李善长可是清清楚楚,只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快步走出午门,坐在自己八抬大轿中,低声嘿嘿的笑着
又是几天过去了,就在全国的百姓欢呼自己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的时候,江浙一带的百姓,却在衙役张贴在村镇的布告上,得知从即日起,这一带的百姓要交的赋税,是邻省百姓的十倍;如此一来,百姓刚刚获得的喜乐心情,又一次跌倒了谷底。
江浙一带,原本是张士诚的地盘。当地的百姓对张士诚十分拥戴。朱元璋当上皇帝后,江浙的百姓多有怨怼,引得朱元璋很不满意,又加上李善长的一番挑唆,朱元璋自然就对百姓们进行压制。
在百姓连番的呼声中,一些有功名的读书人和一心为百姓的官员们,联名上书朝廷,希望废除这个不合理的条款;最后惹恼了皇上,派专人将这些人中领头的几个读书人和几名官员,抓了起来,押解到京城,投入到了天牢。
很快这些事情也被刘伯温和徐达所闻;这一天,刘伯温匆匆来到右相国府,来找徐达商量此事如何办理。
来到府门外,不等门官通报,刘伯温就直接走进了府内;熟门熟路的他,直接就来到了书房外。
“老徐,你在里面吗?”嘴里一边喊着,刘伯温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刘军师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刚一进门,徐达就笑着迎了过来。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就不相信了你会不知道江浙一带的赋税被加了两倍。”火急火燎的刘伯温,直接说出了来的目的。
“唉!我虽然是右相国你,可是这些事,根本就不必通过我,就会被吏部发布下去;我这位右相国只能管管军事方面的事情罢了,我对此事也很心焦。”徐达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是我们这些为官者,总该为这些百姓做点什么吧;难道我们还不如那些有功名的秀才和地方官吗?”刘伯温抖抖手,有些怒气的说道。
“现在皇上刚刚宣布这项法规,我想短期内很难收回,还是等些时候再找机会,上书奏明此事为好。”深知朱元璋品性的徐达,无奈的说道。
“是啊!依照皇上的性情,恐怕真的很难再立刻收回成命,看来只好再等等;只是这样就苦了江浙一带你的黎民百姓。”感到痛心疾首的刘伯温,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浙一带的百姓,陷入到艰难困苦中,而无能为力
在湖州路乌程县南浔镇的镇南头,有一座规模很大的园林似的建筑群,建有各式花木扶疏的大小花园,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回廊曲折,花木成林;而每一处亭台之间,更是被一个个清澈见底的小池塘所包围;然而这些小池塘又被各种精巧别致的细流或暗流所通,从而让这些池水,常年保持清澈。内部,是五进大院相连,而且建造的却复杂多多,连一间耳房也别有洞天,重门叠户进出不易。
就在这所建筑的主厅内,一个全身打扮的好似贵妇摸样的中年妇女,对一位坐在大厅正位上的年约半百出头,方面大耳膀阔腰圆,留了掩口髯,一双虎目亮炯炯,气概不凡的男人说道:“老爷,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唉!难道我能眼看着百姓们就这样挣扎在死亡线上,而无动于衷吗?”老者叹着气,轻声说道呢。
“可是,如果皇上最后还是不答应你的请求,可怎么办?”贵妇人抹着眼泪说道。
“呵呵,如果真是这样,就算我沈万三没有挣到这分家产就是了。”底气不足的沈万三,只好自说自笑的给自己打气。
“老爷,你还是再想想吧,别惹恼了这位新登基的皇上。”夫人苦苦的劝道。“别再说了,我主意已定。”沈万三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正厅,向外间走去。
很快,全庄园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老爷要到京城,为江浙一带的黎民百姓请愿;这一下,庄园内变得热闹起来;马夫们开始准备马匹和车辆,管家也开始吩咐下人准备这样,准备那样,忙忙碌碌的准备了好几天。
到了沈万三就要出门的这天早晨,沈府内再次传来各种吆喝声,引得众乡亲们也跑出家门,送送这位为民请愿的沈老爷。
可是在内厅里,沈夫人还是在不断地抹着眼泪,轻声吩咐丫鬟们,仔细的将沈万三出门所需的物品,包扎妥当,以备不时只需。
“夫人,老爷此次出门,可是为民请愿,不知道皇上会不会降罪于他。”一位贴身丫鬟,也在抹着眼泪问道,由于在不断地抽泣,因而语调时断时续。
“小红,老爷此去,吉凶不定,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大祸临头。”老夫人的语气已经变成了哭音。
“我说夫人,你就不要太担心,我这次到了京城,无论皇上提出了什么条件,我都会尽量答应他;这样一来,我觉得他也不会太为难我吧。”一步跨进屋里的沈万三,看到夫人如此的悲伤,就赶紧劝慰道。
“老爷,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无论皇上要什么,只要我们家里有的,你可不要不答应”话音未落,夫人已经哭倒在丫鬟的身上。
“好了,好了;我只是上京请愿而已,又不是上刑场,你就不要太担心了。”拍拍还在哭泣的夫人背后几下,沈万三走出了房门,到四下去看看
“皇上,有江浙商人沈万三,在午门外候旨,求见皇上;不知是否准许他进殿面见皇上。”右相国徐达在早朝之时,走出队列,向朱元璋禀报。
“他所为何事,就想直接进殿面见朕。”朱元璋一听是江浙商人,心里就有些不快,冷言说道。
“他听说皇上想修建皇城的围墙,因此想毛遂自荐来为皇上分忧;他想出资修建皇城的三分之一;不知皇上是否接见于他。”徐达话音刚落,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就惊叹不已,纷纷议论此人的富贵,简直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
可是这些话落到朱元璋的耳朵里,让他的愤怒更将高涨;这也是最后沈万三被差点杀掉的最直接的原因。
朱元璋真是想就此杀掉沈万三,然而他想到徐达所说的话,资金确实是自己目前最大的难题;想到这里,他压住怒气,放平了语气,对还站在大殿之中的徐达说道:“现在不必宣他进宫面见与我,你去告诉他,只要他将皇城东面的城墙修建完毕;到那时,我就会宣他进宫。退朝!”怒气简直要冲出来的朱元璋,好容易说完了这些话,立刻转身离开了大殿。
“你觉得皇上最后真的能够答应沈万三的请愿吗?”走出大殿的徐达,走到刘伯温的身边问道。
“这件事,恐怕沈万三想得太容易;如果闹得不好,沈万三难免有性命之忧。”刘伯温摇摇头说道。
“可是,你既然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结果;你为什么不劝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徐达一听刘伯温的话,额头上就立刻冒出了汗珠,有些埋怨的说道。
“唉,劝她又有什么用呢?他一心为了百姓,根本就不听人劝阻;既然如此,让他试试也好,说不定皇上最后真的会答应他的请求。”刘伯温看了看徐达,苦笑着说道。
“但愿如此吧,你这么一说起来,我这心也提起来;你说皇上为什么会颁布这么一条法规?”徐达看到刘伯温的苦笑,自己只好转个话题说道。
“你没忘记江浙一带原本是谁的地盘吧?”刘伯温思量一下,脸色有些凝重的问道。
“这我倒没忘记,江浙一带原本是被张士诚所盘踞;可是这有怎么了,全国每一个地方都不是我们明朝的地盘;可是现在还不都是照样受我们的管理,为什么江浙一带要特别颁布法规。”徐达虽然在军事上极其精通,可是对于人性还是不是十分了解,因此还是十分不解。
“老徐,你就不要再问了;你还是回家自己好好思量一下,就会明白。”对于议论皇上,刘伯温还是很谨慎,因此,他拍拍徐达的肩膀,笑着说道。
“既然你老刘都这么说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好自己回家好好想想了。”有些开窍的徐达,也是笑着说;可是笑容里还是带着一丝惆怅。
“不要想得太多了,你赶紧去和沈万三说说,和他好好思量一下,也许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刘伯温眼看着他还是愁容满面,只好如此提议。
“是啊!我在这里发愁又有什么用,我还是和沈万三商量一下,让他自己注意一下。”说完,徐达就要快步离开。
“你有这么急干什么?等众人都走了,你在和他相见,也许可以稍惹一点麻烦;而且,你和他见面之后,不要告诉他这些事情;只让他好好地修筑城墙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再生事端。”刘伯温再次劝道。
“好吧!我听你的。”说着,徐达还是快步离开
接到皇上让他正式修建城墙的旨意之后,沈万三在京都租下了一个很大的庄园,开始召集资深泥瓦匠,以及很多普通建筑工人,开始了城墙的修建。
完全不知已经惹火上身的他,每天早出晚归的视察在建筑工地之上;此时的他对于工程质量,可是抓得很严,不许任何地方出现偷工减料的情况发生。
在他修建的这些城墙,他使用了上好的花岗石修建,以糯米为浆,外涂石灰,据说可以称之为铁壁。
“管家!”在看着账本的沈万三,抬头喊道。
“老爷,有何吩咐?”快步跑进来的王管家,微微躬下身子问道。
“最近工人们的伙食如何?没有人克扣他们的粮食吧?”沈万三一边在记着什么,一边随口问道。
“没有什么问题,这些事情都是我亲手查验;我知道老爷最厌恶这些事情,所以我每天都要详查。”王管家说着,将一本小帐薄递到沈万三的面前。
接过小帐薄,沈万三略微翻动了一遍,转手又递给王管家;随即吩咐道:“对于砖瓦木料,你也经常去查查,不要被人以次充好,而闹出事情来;我们这次是为民请愿的,才接过这个活,一定要好好修建,绝不能让人找出毛病,而抓住把柄;如果是那样的,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说到这里直叹气,脸色也不是很好。
“老爷,我们为国家出钱出力,难道还换不来一个好吗?”王管家眼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难道没听说,伴君如伴虎;这些大臣们倘且如此,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怎么能够预测到天威呢?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妙,你下去之后,让那些管事的也都注意一点,千万不要出乱子。”沈万三担心的吩咐道,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暗淡。
“老爷,既然我们很难讨到皇上的欢心;为什么老爷一定要办这件事呢?”王管家一副疑惑的样子,有些奇怪的问道。
“事在人为,我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皇上会不会就此收回成命;我身为江浙一带的一员,总得为百姓尽一点心意。”摇摇头,沈万三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
听到他如此说,王管家也无言以对,只好站在一旁,悄悄地抹着眼泪,静静地看着还在查看帐薄的沈万三;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老爷为什么就要为百姓请命。
看着不时由于轻轻地咳嗽,而有些颤抖的身躯;王管家恍惚觉得这是一个孤单的背影,却想为百姓撑起一点平安的生活;这让他感慨万分,暗暗地祝福老爷的好心会得到好报。
“王管家,赶紧去准备轿车,我要去工地看看,可不要有人不按规矩干。”沈万三转头看着王管家,继续说道:“你有事吗?怎么整个人变得愣愣的。”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有些想家,就有些走神。”王管家赶紧解释道。
“是啊!你也很久没回去了;可是这里也离不开你,不如你就写封信,让人捎回去吧;我们快一点干完,也可以快一点回家团聚。”沈万三深有同感的吩咐道。
“谢谢老爷的关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干好,请老爷不必挂念小人的事情。”王管家劝慰的说。
“好了,我们不想这些伤感的事情了;你赶紧去准备吧,我们快点到工地上看看,也可以安心点。”
“是!老爷。”王管家弯腰行礼,接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启禀皇上,沈万三在宫门外候见。”早朝之时,黄门官进来禀报。
“宣他进殿。”朱元璋皱皱眉头,看了文武大臣一眼,这才说道。
“宣沈万三进殿!”一声接一声的传唤,逐渐远去,直至消失。
功夫不大,沈万三气喘吁吁的弯着腰,低着头跨进大殿;紧走几步,扑通一下,跪在大殿之上。
“草民沈万三叩见吾皇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沈万三一边叩头,一边说道。
“你为何事,求见寡人?”朱元璋阴沉着脸,声音低沉的说道。
“草民奉皇上之命,修建城墙,现已完成使命,前来交旨。”沈万三趴伏在地,低声说道。
“既然如此,等朕派人接受之后,会好好封赏你的;现在下殿去吧。”朱元璋脸色一摆,沉声说道。
“草民还有个请求,希望皇上能够恩准。”一听朱元璋要赶自己下殿,沈万三只好硬着头皮请求道。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草民,竟敢依仗一点钱财,就像在寡人面前炫富;不但如此,还想以此要挟寡人;来人呐!将他押入大牢,等到大理寺审讯之后,立刻问斩!”早就对沈万三不满的朱元璋,立刻借着他想要挟自己为理由,将这个眼中钉诛杀。
就在侍卫冲进来将沈万三拖出去之时,刘伯温一步跨出队列,向上行礼说道:“请皇上息怒,沈万三刚刚建好城墙,无论有功与否,总是为朝廷出过力;如果就此将他诛杀,恐怕天下人,会议论皇上;请皇上三思。”
“如此蔑视朝堂之人,我还杀不得吗?”朱元璋几乎咆哮着说道。
“臣不敢如此说,只是就此事而论,沈万三还罪不至死。”刘伯温继续争辩道。
“哼哼!一个小小的草民,依仗有几个臭钱,就想让我答应这答应那,还有没有君臣之礼;不杀此人,难以消除这种蔑视朝纲之风。”朱元璋依然火气难消的吼道。
眼见得刘伯温所奏之事,完全被驳回;无奈之下,徐达也走出队列,向上行礼并说道:“请陛下息怒,微臣觉得中书令所言极是;如果天下的百姓,听到沈万三在建好城墙之后,却被皇上给杀了;他们会怎么议论皇上,他们恐怕很难知道,这是沈万三蔑视朝廷而获罪;臣恳请皇上赦免他的罪行。”
“谁也不许在为他求情,不然将和他同罪。”朱元璋怒吼道;接着一甩袖袍,离开了大殿;随即,黄门官宣布退朝。
眼见得事情真的到了难以预料的地步,刘伯温和徐达在退朝之后;在文武百官惊讶的目光中,快步走出了午门,坐上轿子,急急忙忙的向各自的府中走去。
徐达刚一进门,就直接来到了内室。“夫人,你赶紧收拾一下,到内宫求见马皇后。”
“老爷,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地你要我去求见皇后干什么?”不知发生何事的徐夫人,推开伺候在身边的丫鬟;站起身了惊异地问道。
“唉!”徐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才说道:“那个自愿为皇上修建城墙的沈万三,你知道吧;我就是为了他的事,要你去求见皇后,以便为沈万三求情。”说着,徐达就从头至尾将沈万三为什么要修建城墙,又如何面见皇上而获罪的前因后果讲给了夫人听。
“听你这么一说,这位沈万三不是一个很好的人吗?皇上为什么要如此的对待他。”徐夫人还是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皇上本来就对江浙一带的人,在当年拥护张士诚不满;最近不知道是谁再进谗言,结果皇上要加征江浙一带百姓,高出别的地方十倍的赋税;同时,沈万三又是这一带有代表性人物,皇上也是有杀鸡儆猴的意思在里面。”徐达只好为夫人解释一番,以便让她进宫之后,可以交代好事情的前后经过。
“好的,既然这样我就赶紧去吧。”徐夫人转身吩咐道:“桃红,赶紧去吩咐轿夫,准备好轿子;柳香,你去吩咐账房,准备好进献给皇后的礼物。”说着,转身向内房走去。
看到夫人去准备了,徐达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转身离开了内室,向书房走去
“徐夫人,刘夫人求见皇后娘娘。”一名宫娥,走进后宫,轻声说道。
“快快有请。”马皇后一听,赶紧吩咐宫女。
“娘娘有旨,宣徐夫人,刘夫人觐见。”一名站在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