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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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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因妒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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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再次上朝的刘伯温,朱元璋一颗心一时百转千回,他闷哼了一声,问道:“刘爱卿,身体可痊愈?”

  “谢谢皇上的垂问,微臣的病已经好转。”刘伯温两手并拢,向上施礼说道。

  “听说平硕王上本求奏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就是为了给刘爱卿寻找冰鲤,是不是有这回事?”朱元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可是在不引人注意的时候,双眼中不是的闪过一丝异样的眼神。

  可惜站在远处的大臣们谁也没有看到,不然他们会在晚间做噩梦;同样和他们在一起的刘伯温,更是察觉不到这些;还以为皇上真的关心自己的病情,赶紧说道:“确实如此,这次多亏平硕王为微臣找到了冰鲤,,让微臣得以治好了病症。”

  “看来平硕王很在乎刘爱卿的病情,不然为何不远千里去为你找来这种稀世之物,来为你治好了疾病。”朱元璋再次说道,可是这一次,刘伯温却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酸酸意味,不由得心中一凌,却又不好辩解什么,只好无言以对。

  看到刘伯温没有发话,朱元璋不再向他询问什么;随后和众大臣们商量了一下其他事情,并颁布了一些旨意之后,就宣布退朝。

  走回后宫的朱元璋,不断地在宫殿内来回走动,思量着什么?

  “难道她真的对刘伯温情有独钟?不然她为什么不远千里去长白山为他取来冰鲤?”无人在此的宫殿内,传来朱元璋自言自语的嘀咕声。

  “难道我对她不够好吗?为什么从不对我假与颜色,为什么对他就这么好?”无法理解友情是多么重要的朱元璋,完全没有从这方面想一想,只知道楚流烟为了刘伯温不计生死,就以为两人产生了恋情,每每想到这里,朱元璋就恨不得将刘伯温赶出京都,最好是让他消失于这个世界上。

  可是如此的一个有功之臣,自己又怎么可以平白无故的将他杀死呢?这让朱元璋是越想越恼。

  思来想去的朱元璋,决定拿刘伯温长时间没有上朝,而且身体还有病为由,来解除他的权利。为此,他找来了中书省左丞胡惟庸。

  “请奏皇上,胡惟庸在外候旨。”黄门官走进御书房,弯腰行礼,请示朱元璋。

  “宣他进来。”朱元璋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宣胡惟庸进殿!”黄门官大喊一声,胡惟庸赶紧跨进御书房,弯腰向前,躬身施礼到:“启奏皇上,不知招微臣进宫有何事情?”

  “胡爱卿,你觉得现在的官员,是否应该调整一下?”看着躬身站在书案前的胡惟庸,朱元璋转弯抹角的问道。

  这句话讲胡惟庸一下子脑筋没转过弯,直愣愣的站了一下;好在他是一个善于揣摩上司心思的人,因而他立刻说道:“对于文武百官的了解,什么人能够和皇上您相比;在皇上的心中,可以装得下全国千万百姓的情况,如何在乎区区的一些官员的情况;文武百官的情况,皇上可比微臣清楚的太多。”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尽管只说好了,朕恕你无罪。”看着胡惟庸诚惶诚恐的样子,朱元璋身体向后一倾,靠在龙椅上,笑着说道。

  “不知皇上指的是那些职务而言?”还不摸底的胡惟庸试探着问道。

  “哦,我是说那些身处高位的官员,有些时常不上朝来行使本职的官员,是否应该调整一下,让那些勇于为国办事的人,来为朕办好每一件事。”朱元璋暗有所指的说道。

  这一下,胡惟庸心中明白了许多,赶紧说道:“启奏皇上,这种事,臣倒是想说说;现在的朝堂上,有很多官员只知道拿去俸禄,却并不办事;既然皇上高瞻远瞩看出了这些事情,还请皇上颁布法令,治理一下朝政。”

  “哈哈,胡爱卿言重了;我只是觉得应该调整一下官员的职务,可不想大张旗鼓的颁布法令来整改;这样的话,会引起朝野震动,百官人人自危,这样的话,影响就太大了。”

  “皇上心存百姓,看的就是远,既然如此,臣以为像六部以上的官员,都要检讨一下官员的得失,以便让有能力者,来担当这些重要的职务。”胡惟庸到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皇上的心思,立刻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就下去好好的写个奏折,明天早朝的时候,就送交吧。”朱元璋听了胡惟庸的话,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随即挥挥手说道。

  “臣告退。”胡惟庸再次施礼,退出了御书房,随后转身离开了。来到了午门外,坐上轿子之后,胡惟庸心中阵阵窃喜;看来自己的好运就要来了,自己可要好好思量一下,将谁从官位上搬下来,让自己的亲信安排上去;那个和自己做对的刘伯温,看皇上的口气,是一定要扳下来;再有谁呢胡惟庸坐在轿子里不断地想着,窃喜着。

  “皇上有旨,有本早奏,无本退朝。”文武官员山呼之后,黄门官高声喊道。

  “启奏皇上,臣有本奏。”胡惟庸快步跨出队列,高举奏折,向上施礼说道。

  “呈上来!”皇上一声令下,自有黄门官前来取走奏折。

  看着奏折,朱元璋立刻说道:“胡爱卿,你就直接说说你所奏之事吧。”

  “是,皇上;臣以为对于很多官员常年有病,而无法正常管理本职之事;应该可以让他们告老还乡,以便修养天年;这也可以显示皇上爱护臣子之心。”胡惟庸做出一副为百官请命的样子,对皇上说道。

  “各位爱卿,对于胡爱卿的话,有什么意见吗?”朱元璋装模作样的询问着下面的各级官员;然而在无法揣度皇上的意思之前,谁也没有发话。

  见到这种情形,胡惟庸再次说道:“各位大人也许对于这种事情难以开口,可是微臣觉得是在到了应该解决的时候;不然等到有官员因病而亡,恐怕天下人都会议论皇上不知体恤百官。”

  看着胡惟庸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扫除异己的行动,很多官员心里很是气愤;可是看皇上的样子好像很喜欢采纳这个建议,这些官员有按捺下了自己心中所想,以便静观其变;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没有人来反对这个提议,这让朱元璋心中暗暗高兴;胡惟庸心中高兴得,差点将自己的心,从口里蹦出来。

  “既然众爱卿没有异议,胡爱卿,这件事情就有你和六部共同议定。”说到这里,朱元璋转头看向立在右边队伍前面的刘伯温说道:“刘爱卿,你这些日子一来,病一直没有好,你可要注意身体。”说着,朱元璋好似很担心的样子。

  听音知意的刘伯温,赶紧走出队列,向上施礼说道:“启奏皇上,臣的身体一直很不好,恳请皇上让微臣归于林下,颐养天年。”

  “这怎么可以呢,朕还是很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归于林下,让朕可是会失去一个很好的大臣。”朱元璋脸上流露出为难的样子,赶紧挽留道。

  “臣拖着这个病体,已经很难为皇上再有所帮助;恳请皇上准予微臣归隐林下。”刘伯温此时已经看出了朱元璋的所有意图,语气坚定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坚持要归隐林下,朕就准你所奏;胡爱卿,立刻将刘爱卿的俸禄增加一倍,同时好好恭送刘爱卿离京。”朱元璋立刻下旨说道。

  “臣遵旨!”胡惟庸有些兴奋的说道;而刘伯温却语气平和的说道:“谢谢皇上的恩典,臣不需要增加俸禄,也不需要官员护送;臣想自己静静地离京,也许还可以浏览一番名山大川。”

  “既然刘大人不需要这些繁文琐节,微臣觉得还是依照刘大人所奏为是。”胡惟庸赶紧说道,生怕皇上再次挽留刘伯温。

  “既然如此,就准你所奏。”朱元璋装模作样的表现出勉强的样子,说道。

  他们君臣的这一番当堂表演,让百官完全明白了他们的心思;很多原来想出言的官员,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多言;看他君臣二人的言语,完全是为了让刘伯温自动退职,以便为胡惟庸当政做准备;却没有人想到是由于楚流烟给刘伯温找来冰鲤,而招致朱元璋的嫉妒,而将其罢职。

  现在的朱元璋可以名正言顺的以爱护臣下为名,将刘伯温从中书令的职位上拿下来了;这让他的嫉妒心,稍稍有些舒展。

  以为可以躲过朱元璋的迫害而告老还乡的刘伯温,却没有想到,对于他的存在,有人却感到心中不安;更深层的意思,也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大权在握;没等刘伯温回到乡下多久,胡惟庸再次递上奏折。

  “启禀皇上,臣受理一件案子,是状告告老还乡的刘伯温,为了争夺一块据说是风水之中有王气的墓地,而利用权势,强逼着人家将这个墓地让给他。臣请示皇上该如何决断?”胡惟庸刚上朝,就当着百官的面,直接状告刘伯温。

  “什么,他不好好的在乡下养病,竟然去争抢一块带有王气的风水墓地;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让他的后代,来和朕的后代争夺王位吗?这是造反!”朱元璋龙颜大怒,当堂就大声呵斥起来。

  接着就下令锦衣卫即刻派人,将刘伯温从家乡带回京城,交由大理寺审讯,以警示那些归于林下的百官,必须遵章守法。

  很快,锦衣卫就派人快马来到了刘伯温的家乡谈洋,将整天四处下棋饮酒的不他,带回了京城,并被送到了大理寺的大牢之中,以便以谋反之罪,将其问斩。

  此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很多百姓不肯相信这名好官,会无缘无故地要谋反;而官员们却搞得人人自危,几乎没有几个人为刘伯温喊冤。更多官员采取了避事自保的办法,来躲过可能出现的株连的情形。

  此时被关押在大牢之中的刘伯温,看着这个充满异味的牢房,再看看墙角铺就的薄薄的一层稻草,刘伯温可是欲哭无泪。

  曾几何时,自己也到过这些牢房之内;可是那时候,自己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来视察这里,以便查看是否有冤假错案埋没其中;当时收到了犯人的普遍欢迎,自己也能够为可以将其中的冤案给洗刷,感到十分的高兴。

  可是现在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关进了这个大牢,又有谁来为自己伸冤昭雪呢?想到这里,他再次感到了世态炎凉,完全死心的他,静静的坐在一个可以从小小的窗户内,看到天上月光的地方;精神恍惚的看着那只有弯弯一个月牙的月亮。

  很多往事,也在此时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仿佛那血雨腥风的厮杀,只是昨天的事情;和战友们为军队为国事整天操劳,却还模糊地出现在眼前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个人正在为他的事情而奔波不已;她就是一代女英雄——平硕王楚流烟。

  在白天的时候,闲赋在家的她,和同样不想看到胡惟庸骄横跋扈的样子,而请旨在家的徐达一起在平硕王府内,闲谈的时候;却被突然听到的事情吓了一跳;有个家人从外面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她,皇上派锦衣卫到谈洋将告病还乡的刘伯温,从家乡押回了京城,交由大理寺审讯,已查明他谋反之事。

  楚流烟和徐达一听,不由得大惊,连忙问道:“王安,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

  “启禀王爷,我是在大街上听人说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刘大人被押解进京的情形,街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在为刘大人抱不平。”王安稍稍喘了一口粗气,连忙说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楚流烟在屋内不停地转圈,也不知道是问的谁,只是不停地问着。

  “流烟,不要着急;我看还是先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然后我们再想想办法。”徐达连忙劝道。

  “徐大哥,你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刘大哥就是为了躲避结党营私的嫌疑,才在明知皇上故意消去他的职位这种情况下,自动隐退而归于林下;可是皇上为什么又要杀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以前那种君臣之情,就真的荡然无存了吗?”楚流烟几乎是用哭的语气喊道。

  看着她悲愤的样子,徐达变得有些手促无措,既不能去抱住她,让她能够稍稍安静一下;却又不能放任她就这麽悲伤下去,想了一想,暗中咬咬牙;挥手让王安离去,这才走上前去,用双手轻轻攀住楚流烟由于哭泣而在抖动的双肩。

  却没想到,自己的双手刚刚搭在楚流烟的双肩上;楚流烟却顺势倒进了自己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一时间,悲愤的气氛充满了这间屋子。

  微微放纵了自己一会儿的楚流烟,却猛地站起身,擦干眼泪,神情变得凝重,眼睛愣愣的,在想着什么?

  “流烟,你要干什么?”感到有事情即将发生的徐达,不禁拉住楚流烟的手,急急忙忙的问道。

  “徐大哥,你放心,我没事的;我想去见见皇上,问问他为什么非要杀死刘大哥,这到底是为什么?”楚流烟两眼闪着寒光,直勾勾的看着某一个地方,嘴里却低声说道。

  “别这样,流烟;今天已经晚了,明天早朝的时候,我们一同上书皇上,为刘大哥请命;你看这个办法,怎么样?”徐达赶紧抓住要向外走去的楚流烟,慌忙说道。

  想了一想,楚流烟点点头,咬紧嘴唇,使劲点点头,却没再说一句话;楚流烟这个样子,让徐达很不放心,他就吩咐府内的丫鬟和老妈子,赶紧给他在平硕王府的客房内,布置好一个房间,让他在此休息,以便楚流烟有任何事情,自己可以随时照顾她;好在楚流烟也镇静了下来,整个晚上,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从而让一晚上几乎没有睡觉的徐达,心中安定了很多。

  “徐大哥,昨天晚上真对不起,让你守在这里一晚上,没有很好的休息。”第二天早晨,还没到早朝的时候,楚流烟就已经收拾妥当,就连为刘伯温请命的折子多准备好了;只是在看到徐达的时候,脸上闪过了一道红晕;好在天色还是很暗,徐达又没有注意,这才让楚流烟不至于太尴尬。

  “这有什么?你能为刘大哥的事情如此着急;我在旁稍稍帮助一下,又有什么可以称谢的;只要你没事,我就算是再累点,我心里也很高兴。”说着,说着,徐达在不经意间泄露了自己的真实心情;听到他如此说,再想想自己昨日靠在他身上哭泣的情形;楚流烟的心再次怦怦直跳,早已埋藏在心底的情感,又一次翻滚在自己的脑海中。

  可是想到刘伯温刘大哥还关押在大牢之中,楚流烟再一次压下了自己心中涌动的情感,默默地看着眼前始终如一的帮助自己的徐达,心中充满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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