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老爷爷

  “师傅，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和五师弟说一声吗？”走在路上，天剑不由地向白晓生问道。

  “不用了，五师弟与你们不同，他与为师的师徒缘分并不能长久。与其到时候承受离别之苦，还不如现在就保持一定距离。”

  虽然天剑觉得白晓生这种做法有些不妥，不过并没有把这种想法说出来。从同门之谊的角度讲，天剑的确有义务帮助天雕处理好人际关系，不过当牵扯到师傅之间的关系，天剑还是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白晓生把天剑脸色的变化全都看在眼里，对天剑的表现还是十分满意。其实白晓生何尝不明白自己这样做对天雕有些不公平，但是天雕的身份注定了白晓生不可能给予他太多的友好。

  说实在的，虽然白晓生现在建立起了天机门，也收了几个不错的弟子，但是认真算起来，白晓生的根基还是一片空白。因此白晓生收徒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背景不深，牵连不广。

  天阳的身世背后虽然隐藏着许多秘密，但是只要白晓生不说出去，蒙家人基本上很难找上来；天狼、天诛还有天剑，三人都是孤儿，无依无靠，了无牵挂。虽然天狼和天诛与兽人也有关系，但是在东陆兽人势微，算不上什么大势力。

  而天雕还有未入门的英格里斯就不同了，鹰族虽然只是兽族的一支，但是在整个西陆上也算是一大势力。白晓生当初动了收英格里斯为弟子的念头，未尝没有看中这一点。白晓生希望在自己遇到困难时能够借助一些鹰族的力量，却不希望自己与鹰族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一切都是因为白晓生现在的力量太过弱小了，如果白晓生拥有和鹰族差不多的势力，双方或许还能够展开合作。但是以白晓生现在单薄的力量，参与到鹰族如此庞大的势力斗争中，只会被碾的渣都不剩。

  因此也不能说白晓生自私，毕竟白晓生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圣人，白晓生只是一个运气有些好一点的普通人，所思所想还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

  “哎——”白晓生无奈地叹了声气，要是自己的力量再强大一点就好了。如果能像阎罗天子那样强大的话，那整个天元大陆还有谁能够阻拦自己。

  因此在接下来的旅途中，白晓生难得的拾起了作为老师的责任，对天剑进行一对一的辅导。虽然白晓生自己不会用波动之力，但是因为系统的缘故，对于波动之力基础的知识，白晓生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师傅，弟子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体内的波动之力无法继续提升，而且虽然开了心眼，但是却无法做到感知万物，不然之前也不会被幽灵独眼跟踪而没法发觉了。”

  白晓生很快就在脑中的知识找到了答案，波动之力其实一种心灵的力量，只有内心无比强大，意志无比坚定，才能够发挥出波动之力的强大力量。天剑虽然从小在贫民窟长大，而且独自修炼了很长一段时间，意志力比普通人要强大许多，但还不足以驾驭波动之力。

  “徒儿，你虽然戴着眼罩，但是眼睛应该还是完好无损的吧？”

  白晓生才说到一半，天剑就迫不及待地答道：“师傅，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徒儿愿意放弃双眼。”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放弃的可不是双眼，而是光明。从今以后你将在黑暗之中度过，你能保证你在黑暗中不会迷失自己的本心吗？实说跟你说吧，这波动之力的强弱，与使用者的心灵有关，只有内心坚定强大的人，才能够将波动之力发挥到更高的层次。摆在你面前的将是一条充满荆棘险阻的道路，唯有意志坚定者才能够坚持下去。你做好准备了吗？”

  天剑肃然回道：“师傅，徒儿昨日就已经跟你说过了，今后必将人如其名，不管前路有多少困难险阻，都会像一把利剑勇往直前。所以，还请师傅不吝赐教，告诉徒儿变强的方法吧。”

  看到天剑如此决心，白晓生也是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道：“为师会先用一种办法来制造巨大的痛楚，希望你能够忍住。如果这个方法不奏效的话，那也只好牺牲你的双眼了。”

  白晓生租了一辆马车，青漪负责驾驶，这样白晓生就能有时间指导天剑进行修炼了。车厢之中，白晓生食指指尖出现了一点十分不稳定能量团。

  “这是师傅最近刚刚领悟的能量共振，等下师傅会把这到能量波打入你的体内。强大的能量共振将会撕裂你每一寸的身体，给你带来巨大的痛楚，你必须要依靠自己的意志保持清醒，只要能够坚持下去，你的意志就能够得到极大的升华。”

  天剑点了点头，手心已经开始冒汗，毕竟是生死攸关的事情，要说一点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白晓生见状手指直接点向了天剑的胸膛，既然要帮助天剑锻炼意志，自然就不能给天剑准备的时间。

  果然面对白晓生突然动手，天剑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剧烈的痛楚就从身体各个部位涌来。天剑谨记着白晓生的吩咐，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凭借自身的意志与痛苦相对抗。

  白晓生也并不轻松，一边要控制好能量共振的频率，使得正好能够摧毁天剑每一寸的身体又不至于令天剑死亡；另一边还要用自己的能量及时地帮助天剑治疗，同时注意天剑的状态。

  如果有第三人在这里就会看见，天剑脸色痛苦，汗如雨下，身体内好似有活物在上下蠕动，体表有布满了细细的血丝，令人毛骨悚然；白晓生眉头紧锁，双手按在天剑的身上，额头上也布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脸色苍白，嘴唇青紫。

  过了许久，白晓生长呼了一口气，双手收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颤抖。而天剑更是不堪，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躺着。两人都像是刚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浑身被汗水浸透。

  “今天就到这里吧。”白晓生的声音嘶哑地说道，而天剑更是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不过师徒二人都知道这次的实验成功了，天剑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心眼的范围扩大了有一倍，而且能够感受到的信息更加丰富和清晰。而白晓生也在精力憔悴后感受到自己对能量的控制更加的得心应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师徒二人就在这痛并快乐的修炼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