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很傻,真的
商述泽不知道身侧的‘女’子过往历过什么可他担心她这是事实
因为担心所以不想让她在这样的夜晚无助孤单陪着她至少给她一点光一点一点……
坐在车上之时两人彼此都不开口气氛微妙得很‘逼’仄的车厢内恍惚能听到方向盘被转动的声音
此时也不很早了将原浅放到了她的家‘门’口后商述泽也紧跟着下了车去看这丫头满是丧气的模样商述泽多少也猜到了她此行是出师不利的
“浅浅要不要跟我借钱”跟在原浅的身后进了屋内商述泽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原浅的身子倏忽间便是僵滞商述泽也不和她讲什么大道理只道:“如果学校那边不好发动跟我借多好一來我算不上什么大富人几十万还是绰绰有余能拿得出手的二來我也不用你立刻还等你以后攒到钱了还我就行三來我还不收你利息比起银行贷款划算多了而且银行的款还不好贷”
说到这里了商述泽不认为还有什么必要劝说原浅接受他的好意他可以对一个人好对方也可以拒绝至于直接送钱这种事呵他觉得多少有些侮辱别人的自尊所以他不说给只说借
原浅的肩头微微耸动了几下长长的发垂至‘胸’前掩下了她眸中某时刻跳跃的光彩再抬起头时她转过身望进了商述泽的眼一字一句很是庄重“教官我会还的我会的”
“我相信”商述泽的‘唇’角莫名地邪起了一抹笑弧带着几分小窃喜还有小得意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也许是因为在这样的时刻她沒有推开他而选择了接受
话说完了商述泽也不耽搁信誓旦旦地保证明天一早就把钱存到原浅的账户里许是因为暂时解决了手头拮据的问題原浅稍微开朗了些还说要去给商述泽做宵夜吃
两碗粉线放在桌上香气袅袅商述泽也不客气取了筷子便要开动原浅沒吃晚餐这时候亦是饥肠辘辘的因为晚了这时候也沒什么店铺卖‘肉’蔬原浅只每人给煎了一个蛋放在了米线的上头看着金黄可口的极为‘诱’人咬下一口八分熟的煎蛋中心还流出來一些金灿灿的蛋黄整个味道叫个一绝
还真是看不出小丫头的手艺‘挺’好商述泽在心内低笑一碗米线很快也便下了肚
“我先回去了浅浅早点睡听说你们学校明晚有假面舞会你……会不会去”不知为何会突然想到了这点商述泽的豹眸中带着几分婉转柔情实为难能可贵
原浅张了张口很快又是飞快摇摇头她回答得小声却还是被商述泽给全听了进去“教官我从來不参加那种活动的”
商述泽似是想说点什么末了还是选择了沉默起身他走在前原浅便乖乖跟在了他后面
“进去吧我看着你关了‘门’再走别想太多明天一切都会好起來的”商述泽说完退后两步他看到原浅对着他微微一颔首粉‘唇’比了个口型是“晚安”
原浅关了店双手摩挲着自己的身子这才要去洗浴家里并不阔绰用的也只是简单的‘花’洒至于浴缸什么的她们母‘女’俩都不需要
从浴室里出來时穿着套睡衣原浅走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坐在‘床’上思绪短暂消停身子忽然便是倦怠人总是这样忙碌时不知今夕何年等到一停下來了才知道浑身酸涩麻木的
盈盈翦瞳粗粗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家里视线略及书桌最下方那个上了锁的格子时原浅眼一合竟是有几分心酸难过赤着粉嫩的脚丫走到了格子前几番搜索才算是把钥匙给找了出來
有多久沒打开过这个地方了原浅不知道她只知道有些东西其实从未远去有些过去在记忆中那样鲜明
是一本相册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相片帅气阳光的大男孩牵住了身边‘女’子的手两人头顶的凤凰‘花’烂漫似火熊熊燃烧此间热烈
细白的指尖抚上了男子的俊颜彼时的阿时他是那样一个优秀的好学生的可偏偏他碰上了她这么个坏丫头
原浅抱着相册在地上坐了不知多久家里楼下挂着个老式的挂钟是那种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敲一次的很古朴直到钟声敲起十二下原浅知道她该睡了可却又那样不舍得将这相片放下
取出了相片原浅踱步到了‘床’边相片被放在了另一个枕头上原浅还煞界有事地给它盖了张小被子举止小心翼翼的似是唯恐会伤害到这段美好
阿时……
关了灯原浅侧着身一手搭在了相片上的小被单上明明很累了到了这会儿却是睡不着了原浅在黑暗中睁着眼独自感受着这漫漫长夜里头无尽的孤单寂寥
不知何时颊侧贴着的枕头上一片湿濡原浅想到了许多东西最终记忆定格在了那时节校园的林荫道下他含笑望着她步步跑近
她曾以为那个男人是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事实上刚认识之初他明明是对谁都客气疏离可后來他们怎么就走得那么近了呢
原浅觉得自己很蠢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柔柔额头只觉得突突的有些疼曾几何时也有个人总爱说她傻其实原浅也想过她很傻真的
她不够聪明而他很厉害他能给她讲各种各样的題型而她却总是在他认真专注的时候盯着他的侧颜完全忽略他刚刚讲了什么每每到最后都是他无奈叹息:“浅浅我要拿你怎么办”
他说要她用心一点将來和他考同一所大学每回听到这个她总是嘟着‘唇’做纠结状再到后來他也不这么要求她了他只说:“浅浅负责开心快乐就好其他的我來”
可到最后他还是抛下她了……原浅不知道自己哪來那么多的多愁善感只是这时刻蜷曲这身子她的眼泪有种要流到地老天荒的姿态
夜深星子惨淡银而冷的月华似是给大抵镀上了一层霜
寒气涔涔
商述泽和蔡良两人拿了酒就在那儿彻夜闲聊蔡良说起了他自己的故事一时之间偌大的客厅里头只有他浑厚的声线以及那酒水入肠的声音
“还别说商教官我还真沒和别的什么人说过这事你知道吗我读大学那会还‘挺’调皮捣蛋的对于恋爱这些事吧我觉得试试新鲜也不错后來我断断续续‘交’往了好几个‘女’友每个都不长久直到要毕业的那个学期我认识了一个小‘女’生唔一个大二的小学妹”
蔡良说道后面已是忍不住破口大骂到底是酒能催人‘性’情平日里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这时候也不免得哀怨“我就觉得我真特么太犯贱了我蔡良从來沒对哪个‘女’生那么上心过结果到了最后那‘女’的一声不吭找好了下家就要和我分手呵分手后來我才听人家说她那个下家家里有钱唔至少比起当时的我要富裕很多那‘女’的是贫困家庭出來的想要飞上枝头无可厚非只是我那会儿还傻愣愣地跟她说我们有事好商量沒必要闹到那么僵结果那‘女’的一句‘我们不合适’就把我给打发了‘女’人什么玩意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说罢又是咕噜咕噜地往下灌水蔡良不多久便昏睡了过去客厅里的灯光有些刺眼商述泽身形踉跄却还是挣扎着起了身再是换着开了盏功率比较低的节能灯
这一夜有人在酒醉中睡过去有人流泪到干涸而夏弋阳站在窗口处眺望着屋外那不时掀起的风雨愈加沒了准头
可恶骂咧了一声他整个跌回了‘床’上
“原浅浅浅……我记住你了”
十月份的第一天本來这个时间是法定假期的不过因为汉大今年的新生假面舞会是在今晚举行是以撇除一些实在对舞会沒兴趣的绝大部分的学子这天还是选择留在了学校里头
原浅回学校上了几节课今天中午她已经把原雪琴接出了院医生说后者的情况目前还算稳定不必过分担心是以原浅才会在母亲的一再催促下朝学校來了临走前还不忘千万叮嘱吴婶有问題给她打电话直到对方忍不住笑骂了她一声原浅这才背着书包离开
傍晚时给母亲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原雪琴的‘精’神显然还不错
原浅挂电话时眉眼间稍稍安心回头一看便见室友正摆‘弄’着一套巫师斗篷连巫师帽都给准备好了
“浅浅你准备了服装沒有大三了大三了哟我记得你一次假面舞会都沒去参加过的吧”说话的正是贺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