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浅浅来看你了(爆更3)
巧巧眉眼弯弯的忽然扯了扯原浅的衣角“浅姐姐偷偷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原浅起先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把玩着小丫头的小辫子柔婉问道:“巧巧想告诉姐姐什么呀”
巧巧调皮地呲了呲牙这才眨了眨眼道:“浅姐姐其实原本不是巧巧要给姐姐送‘花’的是商哥哥看到了这些‘花’说姐姐也许会喜欢让巧巧在姐姐离开前给姐姐送一把浅姐姐你说商哥哥是不是喜欢姐姐呀不然他为什么要对姐姐好呢而且他还不让巧巧告诉姐姐大人可真奇怪”
小姑娘说完便抓下了一片‘花’瓣玩耍着金黄金黄烂漫似火的‘花’叶在这个时节真正是少有的原浅望着小丫头脸上那一派欢喜再呆呆愣愣地看向了这束‘花’眼里顷刻间‘蒙’上了一层薄雾
仰起头她眯了眯眼想让泪水倒流回去这时刻会场里好一片学生开始随同夏弋阳唱起了歌歌声响彻嘹亮似要蔓延到天际
“朋友不曾孤单过
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
还要走还有我
……”
许是离别的气氛过于浓烈渐渐地不少‘女’生已经哭了起來那蓝一行人拿着面巾纸给小朋友们擦拭着泪水某时刻起他们竟也被这气氛感染眼里开始有晶莹在闪烁
原浅放了巧巧去随别的孩子玩而她自己则是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金黄的‘花’束弥足珍重像是信奉着什么人间至宝目光触及那‘花’朵时神‘色’间总是温柔而疼痛有滴泪终于在重力作用下坠到了‘花’朵上沒入‘花’心直至无影无踪或许他的爱也像这般曾不顾一切地热烈盛开带來光带來火热带來她从心底深处渴盼着却又惧于接受的一切而后某一天一切划上了休止符他逃之夭夭剩她一人苦苦挣扎
其实她不愿在他用爱塑造出來的漩涡中挣扎却偏偏万般皆是命她竟是再一次左右不了自己的选择
会场中的哭声愈大小孩子们也知这是哥哥姐姐们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上午这下子卯足了劲地哭他们像要将自己所有的不舍都抒发出來
那蓝早已哭倒在了男友的怀里这么两周时间的相处众人和这些单纯天真的孩子们之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情谊这时刻分别在即心头总会有些愁绪无法纾解
原浅默默地从学生教室的后‘门’离开了才到教室楼下迎面而來的一阵冷风便砸到了她的脸上眼眯起记忆如此鲜活地在她的脑中晕开她记起了那时候他‘唇’角拂开的热气洒进了她的眼里很舒服很温暖要把她心底所有的幽暗角落照亮
物是人已非
最后让巧巧亲了一口后原浅目送着孩子们被他们的家长接送离开原來热闹沸腾的校园瞬间便变得冷寂而萧条夏弋阳去和学校里的老师道别其余人则都安静地各自回去收拾行李
依夏弋阳所言将宿舍厨房教室等他们活动过的地点清理干净后众人背着行囊离开并在校‘门’口处合照留了影相片上的原浅一袭长发在风中扬起她的眸光幽幽然看不出深浅看不出往今
迎着冷风拦到了车众人一同离去于是身后自此刻起开始熬成回忆中的一抹亮‘色’镀上一层时光的枷衣多年以后回想起來这里曾发生的一切仍让人倍感温馨
机票是提前订好了的登机那一刻不知想到了什么众人不约而同地收了声不再言语原浅坐在飞机上吃着她的布丁剩最后的两个她藏了好些天了夏弋阳笑谑着朝她讨要她第一次蛮横又小气地将布丁捂紧朝着夏弋阳倔强摇头
夏弋阳在这一刻才恍然忆起这些布丁似乎是那个男人带來给她的无怪乎她会吝于给予那个男人终归是不一样的
原浅自是不会去计较夏弋阳的心理活动吃了个布丁后她静静地将另一个收了起來再是掏出了一只娃娃熊抱在了身前倚着座位她合上了眼飞机启航时她微微有几分不适若是细查便能发现她的手心捏得老紧
娃娃熊是商述泽离开前一天在学校附近的一间杂货店给她买的她原本不愿收这样的东西也沒这样抱着公仔入睡的爱好可却逃不过如今她睡梦时总爱把公仔放在身边牢牢地抱着有些时候她甚至会稚气地把熊公仔当成了人來看待她会傻乎乎地为公仔裁件漂亮的衣服会将自己收到的小零食放到公仔的手心会孜孜不倦地和娃娃熊低声说话
夏弋阳一度以为原浅这是走火入魔了可却恰恰离开了这些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东西她一切正常
窗外有云原浅却不觉得漂亮醒來时是一个多小时后距离下机还有一个來小时
不知曾在哪看过在千万里高空上许的愿望是会成真的原浅不信这一套可这一刹她却怀着谦卑并虔诚的心态双手合十
她许了一个愿望也或者是奢望谁知道呢
回到家的那天晚上原浅和母亲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好似她这一生的话语都将在这个夜晚倾诉殆尽
第二天清早她单身一人去了郊外穿着一件黑‘色’长衫她的步子小小的又是轻轻的像是怕惊扰到了沉睡中的那些人
终于立定在一块墓碑前蹲下身她将自己带來的东西一一摆好最后是一瓶酒
原浅不爱喝酒哪怕是在自己最冷最孤独的那些漫漫长夜里她也从未想过与酒相伴每每她总是在漆黑长夜里一遍复一遍地咀嚼着自己那无尽的爱恋与悲凉而后任思念刻进了她的骨子里慢慢地痛与不痛她都学会了接受学会了妥协
这是一片公墓也许是未到清明时节总之这里很是萧索原浅用纸巾将坟前的落叶粉灰粗粗扫掉腾出了一片干净空地之后倒了酒她在坟前三叩首后拿起酒杯将酒水缓缓撒到了空地上
墓碑上有张黑白相片许是时间长了照片有了些许的褪‘色’可这丝毫不妨碍那相片上之人的俊朗墓碑上还刻着墓碑里之人的名字夏时
原浅凝白的指尖缓缓抚上了那张黑白相片再到男子的名字一下一下透着万般的细腻柔软唯恐惊动了那安睡的人
“阿时浅浅來看你了”倚在了墓碑旁边原浅再次倒出一杯酒这一回酒水是她喝了她曾答应过不到真正在心底埋葬了他的那天她永远不会在这里出现是她食言了
“阿时浅浅不听话浅浅跑來这里看你了怎么办阿时浅浅觉得好难过好难过”声音有些嘶哑带着浓浓的哭腔她想笑一笑给墓碑里的男子看可挤出來的弧度是那样牵强
“阿时都这么久了浅浅还沒走出來你说浅浅是不是好笨以前你总爱说浅浅笨浅浅还不同意现在浅浅终于知道了浅浅真的好沒用好沒用的”喃喃自语原浅说完举起了酒瓶将酒瓶里的酒水尽数洒到了地上
天上开始有雨丝落下落到了墓碑前不多久墓碑前便是一片湿润原浅伸出手想要挡住那些落到墓碑上的雨却敌不过雨势渐大哪怕她再怎么用心终是逃不过被淋得浑身发寒的下场
雨水和泪水‘混’为一体再也分不清彼此原浅颓败地滑坐在地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支撑起身将墓碑前的东西收好了來只剩下那一束白菊在风中摇曳在雨中纷扬
“阿时浅浅要走了”指尖触着相片上那含笑的男子原浅紧紧一抿‘唇’眼底的酸涩更浓“阿时再见”
阿时浅浅沒能多陪你一会你不要怪浅浅阿时对不起让你这样孤单阿时浅浅很爱你真的很爱……
公墓‘门’前停了辆加长版的宾利车上下來一人同样是一身黑原浅与那‘妇’人擦肩而过彼此之间沒有只言片语的‘交’流不过同是伤心断肠人何必知道得太清楚
商述泽得知那日前往汉南的航线出现事故已经是十日后的事情了彼时他才买好了回汉南的机票母亲则是在一旁往他的行李中塞东西空难的原因已经调查清楚是机上一名乘客非法携带了炸弹那名乘客据警方称可能有‘精’神上的问題不久前嫌疑人的家庭发生裂变再加上工作不如意才有了他这回偏‘激’的做法
“泽儿去了汉南去看看那家人吧”顾惜妍显然也看到了这则新闻摇了摇头她神‘色’之间难免悲悯
“我知道的妈咪我走了”郑重地点了下头商述泽抱了抱顾惜妍而后提起行李动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