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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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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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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是你们,你,玉树,还有,还有凌东舞,”这三个人是萧昊天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最关心的人,最重要的人,在沒有行动前,他要先妥善的安置他们,

  萧映月在听见凌东舞的名字时,神色有些暗淡下去,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她是知道玉树的,萧昊天也领着玉树去宫里看了她几次,她知道玉树不是萧昊天的亲生儿子,但是她仍然很喜欢那个孩子,因为这个小孩子的存在,为他们的老父亲萧宏图晚年平添了许多的快乐,

  可是凌东舞,她真的对这个女人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但是哥哥是喜欢她的啊,萧映月想到这一点,竭力的打起精神,装出无所谓的模样,笑着对哥哥说:“好啊,这样人多还热闹些,”

  萧昊天对她笑着点点头,想到凌东舞的时候,不由的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拿这个小丫头真的是毫无办法了,

  从小跟在萧昊天身边的萧映月敏感的觉察出,哥哥的笑意沒有到达眼底,哥哥今天是很不快乐的,是因为什么,有什么大事要哥哥头疼吗,还是因为那个叫凌东舞的女人,

  “哥哥,你有什么事情烦心吗,是不是事情进展的不顺利,”萧映月犹豫在三还是问了出來,

  “映月,不要为我担心,你放心吧,哥哥什么事情都可以处理好的,”萧昊天笃定的说道,

  “你和凌东舞的关系你也可以处理好吗,哥哥,你不要为难自己了,”萧映月似是鼓足勇气的问道,

  萧昊天听萧映月如此的问,突然感觉到一阵无力,在这个世界上,原來也有让他萧昊天无能为力的事情,他和凌东舞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那就是穆紫城,

  他早就知道凌东舞委身自己是因为穆紫城,可是他就是贪婪的想得到更多,他就是自私的希望凌东舞将穆紫城完全忘了,明明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不切实际,可他就是忍不住,每当凌东舞提起穆紫城,他都嫉妒的如同要发疯一般,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见凌东舞的时候他想念她,见到凌东舞的时候他又憎恨她,憎恨她心里有别人,也憎恨自己的痴心妄想,

  他和凌东舞都是既脆弱而敏感的,次次在冷漠和僵持中错过了真情流露的机会,而在这样复杂微妙的关系中,隔阂一天天地累积起來,横亘在两颗心灵之间,

  谁又能一直保持“精卫填海”的毅力和勇气,

  而且,在有生之年,谁又敢保证能让沧海变桑田,

  “哥哥,你是北漠的镇南王,你是骁勇无敌的战神,你是不可一世的萧昊天,沒有人可以小瞧你,沒有人可以打到你,沒有人可以不爱你,”四下里静悄悄的,屋里飘着大红袍氤氲的幽香,

  “是吗,映月,在你眼里,哥哥从來都是无所不能的,”萧昊天孤独地笑起來,望着外面渐渐沉下來的天,又要下雪了吧,

  “对,哥哥你就是我心中的神,”萧映月慢慢的在他面前蹲下身体,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眼里的泪水悄悄的滚滚而落,沒入他的衣服缝隙里,凌东舞能在哥哥的身边,是她的福气,她应该庆幸也应该珍惜,如果自己都可以忘了哥哥,那么凌东舞又怎会忘不了穆紫城,爱情,终归是会被时间冲刷干净的吧,

  “总有一天,过去的都会过去,一切都会重新开始,总有一天,她会爱上你的,”她依恋的将头在贴在他温暖的腿上,这让她怀念的一切,总有一天,这都将过去,属于另外一个女人……

  镇南王爷的书房里,萧昊天面无表情的坐在梨花木的桌案后,莫离在一边说道:“西匈奴自从八年前被王爷打败后,一直退居草原深处,阴山以西,所有人都以为西匈奴已经一蹶不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进半年來,西匈奴频繁的出现在草原之上,由一个蒙着面的神秘将领带队,军容整齐,都是劲装马队,特别适合急行军,千里飞驰,多次奇袭东匈奴,把东匈奴打的焦头烂额,

  西匈奴这名神秘将领好像很熟悉东匈奴的一些作战方法和手段,对其实施快速,迅捷的侵袭包抄,半年來东匈奴死在他手下的士兵大约有三万多人,在半个月前,趁着一场大雪,这个神秘将领竟然带着西匈奴的大军奇袭东匈奴的老巢,抢劫了东匈奴的粮食,并且将东匈奴的七万大军几乎全部消灭,

  东匈奴的单于死于乱军之中,只剩下手下的几名将士,领着不足一千人,逃往大凉山一带,”

  萧昊天微微一皱眉头,冷声问道:“这个神秘将领,沒有调查出他是什么人吗,”

  莫离摇摇头,“沒有,暗机门已经派出去了几拨人,都沒有查出这个神秘将领是谁,他上阵厮杀时都带着盔帽,根本看不见他的脸,而且此人军纪严明,很难靠近,暗机门人费尽力气才混到里面,说这个人形容相貌非常一般,高高的个子,但那张脸完全谈不上令人有什么印象,完全是路人甲的风格,根本查不出他的出身來历,”

  萧昊天望着窗外,月亮已经高高升起,远远的挂在天边,好像在窥视着苍生万物,

  在自己如此紧要的关头,西域竟然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英勇将领,,

  萧昊天不怕敌人,不在乎对手,但是他却顾虑到对对方的一无所知,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这些年之所以战功赫赫,从无败绩,只是因为每次出兵前,他都会把对方的老底摸个透彻,

  可是现在连这个神秘将领是谁都不知道,摸底更是无从谈起,这就等于自己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这个人终归是成为梗在他心上的一根刺,时时刻刻都的侵扰着他的心神,他冷声说道:“叫暗机门多派人手,混入到他的队伍当中,尽量接近他的身边,别怕失败和死亡,要早做准备,这个人藏头缩尾的,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将來一定会是咱们的心腹大患,”

  “是,”莫离知道萧昊天此时需要安静的思考,轻轻的走出书房,并且随手将房门关上,

  萧昊天用手指轻轻的揉捏太阳穴,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将领,将他一些事情的步骤给打乱了,他原本打算借助东匈奴最近不断侵扰北漠边境的事情,钳制出北漠的军队,自己带兵或者别人带兵去把东匈奴彻底消灭掉,这样对凌东舞也算有个交代,

  然后可以利用这次出征西北边境的机会,暗通宋丞相挑起北漠和南诏边境的战争,皇帝不让自己出征西北,也会派自己抗拒南诏,如此谋得一部分兵权,然后大军直取南诏,要了宋丞相的性命,算是彻底的帮凌东舞报了仇,

  自己在以南诏为根据地,反攻北漠,和北漠国自己暗藏的力量,里应外合,直取宣冉守绪的性命,

  可是现在东匈奴竟然让这个神秘将领带着西匈奴的兵给灭了,自己必须在重新找个由头获得兵权,

  但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东匈奴已经灭了,凌东舞的仇家就只剩下宋丞相一个人,她还会不会需要自己为她报仇,如果她说不需要,是不是马上就会离开自己,

  萧昊天一想到凌东舞的可能离开,只感觉到心下一片哀凉,手不知不觉的攥成了拳,汗湿了腻在掌心,他怔怔瞧着窗外,月光照在雪地之上,亮得近乎发白,反射着刺眼的光茫,灼痛人的视线,

  自己现在需要马上想个办法,帮助凌东舞杀了宋丞相,如果在让别人抢了先机,杀了宋丞相,自己可就真的留不下她了,

  萧昊天下朝回來,还沒走进花厅,就远远的看见凌东舞正和下了学的玉树在追逐玩耍,她穿着一身青色北漠骑装,衣领处精绣的花朵簇拥着她的笑脸,两人在花厅里追逐着,玉树非要把朵娇艳的黄花插在她髻上,她闪躲着,大笑着朝玉树挑衅,

  想到等一下要对凌东舞说的话,萧昊天忽然觉得眼中一涩,如果她不再需要自己帮她给穆紫城报仇,那么这好不容易得來的甜蜜生活是不是马上荡然无存,

  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因为她心中仍然惦记着穆紫城而醋意大发,苦笑一下,现在即使自己大度的不再计较这些,她还会不会留下來,

  玉树回头见萧昊天走进花厅,欢呼的扑了上來,撒娇的说道:“阿爹,你帮帮我,我怎么样都抓不到娘亲,”

  萧昊天越过玉树的肩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微笑的凌东舞,乌沉沉的一双大眼睛,跃动碎光万点,那眼神看起來既干净纯粹而又稚气犹存,

  他们这次见面,还是萧昊天那天拂袖而去后,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凌东舞自从哪天以后,也在有意无意的躲避着萧昊天,见他抱着玉树站在那里,对他点点头,故作轻松的对玉树说道:“玉树,你跟阿爹在这里玩,娘亲去看看你水阿姨,”

  萧昊天一见凌东舞躲避自己,往日还不觉得怎样,今天只觉的心理格外难受,如同她要和自己生离死别,从此永不相见一般,急忙说道:“凌丫头,你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玉树的乳娘见此,极有眼力的哄劝着玉树离开了,萧昊天微一挥手,花厅里的下人立刻退得干干净净,

  凌东舞不知道萧昊天要对她说什么,收起脸上的笑容,抿着嘴角站在一边,萧昊天见她如此,心中钝痛,他们之间现在虽然只是咫尺的距离,但心却仿佛远似天涯,

  “凌丫头,我昨天听到消息,东匈奴已经被西匈奴灭了,”萧昊天犹豫再三,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凌东舞,

  “啊,,”凌东舞突然听见这个消息,乍惊还喜,声音中全是不可置信:“真的,东匈奴被西匈奴灭了,太好了,太好了,一定是紫城哥哥在天有灵,让人把那些沒有人性的东西灭掉……”凌东舞激动的流下泪水,不住的喃喃自语,

  忽然间看见萧昊天面色不乐的坐在一旁,她猛然想起自己前两次和萧昊天闹得不欢而散,都是因为自己提到了穆紫城,他不高兴自己提到穆紫城,凌东舞急忙闭上嘴巴,忐忑不安的看着萧昊天,

  萧昊天对凌东舞宽慰的一笑,艰涩的说道:“凌丫头,你以后愿意说起穆紫城你就说吧,以前都是我不好,沒有放平心态,沒有想透一些事情,你之所以能随着我回來,还不是因为要给穆紫城报仇,是我……是我太过小心眼,是我,痴心妄想了,”

  凌东舞看着萧昊天眼底痛楚、哀伤、无奈相织成一片绝望的委屈,突然难过起來,是谁狂妄的将命运安排,将他们摆布到今天如此尴尬的境地,

  “凌丫头,你现在的仇人只剩下宋丞相一个人,我想问你一句,你可还需要我,需要我……”萧昊天说到这里,仿佛沒有力气再说下去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继续说道:“你可还需要我替你报仇,可还需要我替你杀了宋丞相,淮阳城里我们的约定可还作数,”

  凌东舞听了萧昊天的话,半天沒有反应过來,他是什么意思,是因为自己心里面想着穆紫城,所以他终于对自己厌了,烦了,够了……不耐烦在和自己纠缠下去了,

  她抬头再看萧昊天,他已经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和深不可测,她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站在这里,就如同笑话一般,于是紧紧握着拳头,睁大眼睛看着茶桌上的细瓷茶壶,仿佛要将那茶壶盯出洞來,她不想让自己再在萧昊天面前流泪,哭有什么用,谁会在乎,

  凌东舞努力的让自己笑起來:“东匈奴是害死紫城哥哥的真正凶手,既然他们都被灭了,紫城哥哥的仇也算报了吧,我,我就不在王爷这里耽搁了,咱们就,就此别过吧,”

  萧昊天听着凌东舞要和自己就此别过,觉得心脏像是被冰锥钉入,尖锐的痛楚,原本是一点点的寒冷,却迅速扩大蔓延,冰得让整个人瑟缩,

  在凌东舞决绝转身的瞬间,他看见她倾泻而下的眼泪,电光石火间了悟过來,跃起身形,两步挡在她的眼前,伸出双臂将她紧紧的搂住怀里,

  凌东舞突然感觉无限委屈,闭着眼睛,像个小动物那样,悄无声息的,小脑袋熟练地一钻,就把自己的脸庞塞到了萧昊天的怀里,这个姿势,正好方便萧昊天使劲的揉她的头发,她则深深吸取这个她无比眷恋的怀抱的味道,泪水滂沱,

  两人这几天來的别扭不快,都在这个拥抱里消融,萧昊天的眉头缓缓舒展开來,唇际漾起笑意,两人相依相偎良久,凌东舞才渐渐止住哭声,

  “凌丫头……”他轻声唤她,眼中的光芒化作温柔的爱恋,浓浓地化开不去,“凌丫头,我想到一个诱杀宋丞相的办法,但只是要委屈你一下,”萧昊天抱着凌东舞,小心翼翼的说,

  “什么办法,怎么个委屈法,你不会是要把我嫁给宋丞相,然后在成亲的晚上让我刺杀他吧,”凌东舞脑子转得到快,转眼间想到了这个办法,

  萧昊天带着几分宠溺几分气愤的在她粉爱爱的脸上掐了一下:“想什么呢,他那个老匹夫也配让你用美人计,你的美人计,只能用给我,”

  凌东舞如一池春水般依偎在萧昊天的怀里,幸福的偷笑着,然后哼哼唧唧的说道:“谁让你说要委屈我,我当然就,就以后你要把我……”她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够恶寒的,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我说的委屈你,不是要把你嫁给他,是因为我要娶宋丞相的女儿为妻,”萧昊天好整以暇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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