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嘹亮

  吴山德却是警惕性异常的高，没有回头便知有人攻击，右手持刀应付何家武士的正面攻击，身体一侧左手紧紧握住吴东贺的持剑的手。余光中见这偷袭之人正是吴东贺，吴山德脸色骇然，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家兄弟会偷袭自己。

  吴东贺见吴山德出神，随即右手一松，手中短剑掉落，左手正好接住，猛地刺向吴山德腰心，这一系列动作眨眼之间便完成。

  “啊。”的一声惨叫后吴山德使出最后的力气劈开何家武士，左手捂住插入腰心的短剑，右手拄这大刀，微微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这是…为…为什么？”

  “哈哈，为什么，我为了念头通达，家主不是常说念头通达方能武道通畅么。你身为家主却自私自利，蛮横专行。我儿惨死，只因你一句不符合家族利益，我就不能去报仇雪恨，我念头如何能通达。”吴东贺面目狰狞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天亡我吴家呀！我吴家怎么会出你这么个蠢货。”吴山德满脸悲惨。

  “蠢货，对，我就是蠢货，为你卖命这么久，就连家族派人袭杀何凯天我都不知道。”

  吴山德面露疑色说道：“呵，我吴家迟早要亡于你手，你且好自为之。”说着吴山德自断心脉，双目圆睁，倒地而亡。

  见吴山德死不瞑目吴东贺时而悲恸，时而躁动不安，心情此起彼伏，只是完全没有胜利的喜悦。望着吴山德的尸体呆若木鸡，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家武士中的领头人见吴东贺呆立在那，讥笑道：“吴老爷杀伐果决，真乃当世豪杰，哦，不，现在应该叫吴家主了。小人恭喜吴家主得以独掌大权，吴家在您的带领下定当一飞冲天。”

  “哼！”吴东贺如何看不出何家武士的讥讽，心中大恨何家一个小小的武士都敢嘲讽自己，但是现在不是和何家翻脸的时候，只是冷哼一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吴东贺说到做到，希望他别把自己说过的话当放屁。”

  “哈哈，吴家主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就算您信不过我何九，您还信不过何五爷嘛。”那何家武士带头人朗笑道。

  “希望如此！”

  “若无他事，我等就此告辞了。”说完也不等吴东贺答话何九一挥手，何家众武士绝尘而去。

  楚歌见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一时间百感交集，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家族不和，取乱之道也！切记！切记！”

  不过楚歌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轻声道：“大势已定，我们走吧！”

  沈老三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何家会帮我们？这不符合何家那老鬼的性子呀，真是奇怪！”

  楚歌神秘一笑，说道：“沈叔统领北疆暗卫这么久了，竟然连你都不知道何家的身份，看来何家主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沈老三低头拧着眉毛，暗道：身份？那个油滑的老家伙能有什么身份？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楚歌已经走出老远了，马上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寨子演武场，沈老三咳嗽一声，喝道：“全体集合，列队！”

  须臾之间，二百多九龙寨武士整整齐齐的站在两人面前。虽然都是土匪，但毕竟曾经是百战余生的帝国战士，这纪律性还是值得称道的。

  看着面前一张张粘满了血渍的粗犷的脸庞，沈老三怒目圆睁，然后恶狠狠地说道：“兄弟们，吴家老贼背信弃义，欺人太甚，不给我等活路啊。但是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就是，吴家咄咄逼人。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吴家都是些仗势欺人之辈！就连吴家那些下人平日里也是张牙舞爪，飞扬跋扈。”

  听着下面的议论吴老三觉得军心可用，望向楚歌继续说道：“幸得楚歌楚少妙计退敌，否则我九龙寨恐怕就此除名于拂柳。自从大哥死后我们对吴家一再隐忍，可是又怎么样呢？二哥今日也为守护九龙寨而亡了。这次我们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但是现在大小姐再外学艺，而我吴老三也有自知之明，无法带领众位兄弟报仇，也不能让各位兄弟活得更好。”

  “三哥义薄云天，武艺高强，做寨主兄弟们服气。大家说是不是呀！”

  “是呀，是呀！三哥对我等恩深义重。当做寨主那是当仁不让”

  “请诸位兄弟安静一下，要说武艺，这个我吴老三从来没有怂过，可是在这个世界难道只靠拳头吗？我吴老三向来一是一二是二，没这个能力我就不能夸下这个海口。不过楚少才智过人，又为我九龙寨退敌，所以我愿奉楚少为寨主，无论楚少要我做什么，我都无条件的服从！但我不强求众位兄弟。众位兄弟不服的可以离开，我沈老三送上盘缠亲自送你下山。愿意为二哥报仇的好汉就留下，我们一起饮血江湖。”

  这句话说出来，顿时下面一阵骚动，竟然半晌无人答话。毕竟楚歌只是一个外人，由他来做寨主众人多少有些疑虑。

  看出众人心中疑虑，沈老三继续说：“楚少也不是外人，弟兄们大多数都是从楚家军中退下来的，而楚少正是来自楚家，虽然只是旁支，但与兄弟们也都算是自家人。”

  沈老三并没有说楚歌是楚家家主帝国军神的儿子，若是说了的话，这些楚家军老兵恐怕会无条件听从命令，只是楚歌的身份太过敏感，现在并不是暴露的时候，有个旁支身份足够了。

  此话一出下面又是一阵议论，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让楚歌当寨主的好处，不只是因为他们对楚家，对楚家军的忠诚原因，还有他们是希望有一个贵族身份的寨主的。

  谁也不是天生就想当土匪的，有个贵族身份的寨主他们想要洗白也容易一些，就像顺天军团一样，他们本来不过是一群土匪，但是自从他们的老大上战场立功之后，他们摇身一变成为了帝国编外军了，不说身份多高贵，至少不会被衙门随便找个借口敲诈一番。

  楚歌拜了拜手示意大家安静，也不说要不要当这个寨主，反而摇了摇头低沉而有力地说道：“众位兄弟，刚才我和沈叔也就是你们的三哥，谈到刚刚这场战斗，沈叔问我你们在这场战斗中表现的怎么样，算不算好汉，算不算是精锐。”

  听楚歌如此说两百来人均是不禁挺了挺胸，抬起头来齐刷刷地看向楚歌，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众人都想知道这个精明的楚家少爷对自己等人是个什么评价。

  “我和沈叔说你们还不错，仗着九龙寨易守难攻和几位老大的勇武还能活下来。若是走出了九龙寨也不知你们这些废物能活几天，养着这帮人难怪九龙寨总是被吴家骑在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