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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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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搜寻怪异的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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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火焰,扑朔迷离,在这错落残败中,恰如跃动的漆黑鬼魅,与锈蚀的斑驳阳光相得益彰,流露出丝丝诡秘莫测的神秘,又如燃尽生命之光,荡漾着杂草的枯黄;恍惚中仿佛把一切似曾相识的美好摧毁,却伫立于灰烬中熊熊燃生。

  “我当然知道他已经死了,你没有必要一直强调——身体与头颅分离,涌泉般迸裂满车厢血迹诠释着残酷的惨死;正如我在现场的某个时刻,你应该能想象得到我所目睹的景象。”

  茶树不置可否,故意透露出自己曾经到达现场的信息,以便让不明就里者猜忌不清;甚至让其误以为眼前少年亲手造就最终夺取了廖升科的性命,目的无非在于对谎言和掩饰的进一步恫吓与震慑。

  回到暴雨过后的深夜时他就想到了,答应谭泽鸥和马逢祖有关主持公道的事;可以的话茶树也不想过多牵涉到人类社会的矛盾中而能够尽快解决,无奈“异常”的优先处理猝不及防让他看到廖升科半途而至的死亡惨状。

  关于今天凌晨的事件,他确实在清晨到达现场,可惜终究晚了一步,甚至没有赶得及附近刑警的迅速;最匪夷所思的还是“异常”凭空消失了,那是指歌莉娅的进一步提示在于另一个完全不相关的城市。

  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一般而言,茶树知道同一个“异常”的跳跃跨度不会太大,就像发生在某人身上或者某个固定地点,于某种理念发生尚且有待商榷,但无论“异常”本质再不合理,它们的性质拘束着它们只会在某个活动范围内不断扩张。

  何况在扩张得一发不可收拾以前,“异常”的特征也不容许它们隐藏相对应应该呈现的力量,尤其透过歌莉娅的视觉。

  因此如果“异常”发生在具有一定距离的另一个城市,很大程度就并非相同“异常”,也意味着他需要通过非步行手段到达下一个目标地点;毫无疑问那会耗费大量时间——在调查清楚前,茶树更倾向于认为“异常”消失了,某种意义上的转瞬即逝。

  可能性总是无限延伸,尤其基于“异常”,在找出切实证据前,猜忌显得毫无价值。

  至于杀戮原因,恐怕关键还是在于人;倘若需要从某个迹象入手,无疑是了解廖升科为人,特别是最近行为的一反常态等等,从秦百亮入手也不失为一个方法,毕竟他们的利益有所联系。

  “对……对不起,请饶了我吧,我实在无法想象……以你的名义,在你面前发誓,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一句谎言!不,如果以你的大能,相信没有人能在你眼下撒谎……”

  话语间的信誓旦旦,秦百亮倒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仿佛他已然确信了廖升科的下场。

  火焰在缓慢前行中迸裂;与跪在地上的小混混们擦身而过,茶树把黑色巨镰背负身后,径直走到秦百亮面前停下,迎着他前额最显然的淋漓汗水如倾诉般细说弯腰: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关于那种药品的事。”

  “那……那只是一个误会,你知道唯利是图是人类本性,错不在我!

  是她说这种新兴药品可以创造无可估量的财富价值,只要我们进行投资就能获得巨大收益……而,而且最重要的是不会产生任何暴露药品性质的副作用,那是说就算是毒品也不会从人体里被检测出来——现在想想,确实很奇怪,这个世界上就不应该存在不能被检测到的毒品!

  发狂的人我也听说了,看见不存在的家伙,简直就像那些东西作用在灵魂一样……

  真的!我就没有想太多,甚至不知道这些闻香瓶从哪里来的,只是按照她说的那般销售,然后分成也由她定下,她占两份我占八份,我觉得可以做就做了,除此以外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茶树沉默的思索间,秦百亮始终颤抖着没有抬头。

  对茶树而言这是无所谓的,“看着眼睛”也实在没有其他意思,毕竟眼睛倒映着心灵,这句话更突出使人心惊胆寒的威吓,仿佛一对上眼睛便能把灵魂吸收掉般可惊可怖,昭示着此刻自己作为负罪者怀揣的梦魇一样让他们无处可藏。

  秦百亮口中的女子,自始至终没有提及关于她的信息,显而易见他并不清楚她身份;一如莫里斯的高傲让她从不掩饰自己名字,所以估测不会是消失的魔女,却是另有其人。

  会是谁?她与廖升科的死亡有联系吗?随着莫里斯消逝,无疑作为销售品扩散的仿造“异常”便失去了来源,假如说是利益相关者,廖升科就成为她最大的竞争对手;然而假如只是非法钱财问题,为什么她一开始就建议二八分成?她又是怎么接触到魔女的?这些都无法解释……

  “唯利是图不是人类本性,而是你的劣质,别自以为是地用人性为自己辩护了!”

  冷漠下的厌恶,茶树确实生气,令他挺直脊梁劈手从身后抽过巨镰猛然挥下!风驰电掣、电光火石,声音还没来得及穿透耳膜,黑芒却如同闪电般迅猛激烈,离弦箭矢般带着漆黑切面从车子里直线掠过穿插而出!

  眨眼间一前一后的两辆崭新小车已经透过平整切口暴露出零件,分别被纵向劈成摇摇欲坠的两截!除了色彩落差映衬着新颖,与周围的破车烂胎毫无区别:

  “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确实是一群死不足惜的渣滓;像粪水一样浇灌而下的欲望,却连滋润营养土地也做不到——无恶不作、为所欲为,你们依仗着权力还掩饰了多少命案?告诉我关于前天让某青年埋葬的那具尸体的事。”

  挥汗如雨,切实捕捉到了那种强大凛冽的压迫力,秦百亮甚至不敢大声喘气,几乎将要哭出来般,只急不可待地开口:

  “那具尸体与我无关!我什么也没有做过!是她让我埋的!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是谁!”

  “如果你想博取同情以达到减轻罪孽的意图,很遗憾你陈述的对象不会、也不应该是我,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清楚——机会我已经给你们了,能不能把握住是你们的事,不要让我成为对你们执行处刑的刽子手……”

  随着警笛声逐渐趋近,眼看他们的车辆完全被破坏乃至无法逃脱,背过身,把黑色巨镰一拄,踱步往前,在警察到来以前,茶树消失在废车场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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