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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只有一个,但也往往是最不能想到的那个。
熟人都离开,一桌子人也都喝的东倒西歪,感觉这个时候离开不合适,又坐了会儿,大家嚷嚷着要去k歌,我这才借口家里孩子需要人照顾离开。
站在路边,太阳已经并不是十分炽热,但温度却不见减少。
我漫无目的地往公交车站走,小宁的出现无疑让我的脑子更乱。秦天佑在医院门口一提到就气愤不已的路宁与现在这个性格和气质变化都很大的路宁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是的话,那他和秦天佑又有什么关系?她临走时留下的卡片以及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么复杂的问题真的不适合我这个白痴脑子来思考。
公交车站到了,直到下车我脑子都还在想这些问题,以至于早就忘了去看黑豹给我的那个信封。
到了祁家大门口的铁艺门紧闭着,门口树下阴凉处停了不少车。和我上次所见场合相似。
推开门依然是满屋子的人,见我进来,祁镇又交代了几句,众人便离开了。
我低头退到一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头顶处要被看穿个洞来的感觉还是非常强烈。
几分钟的功夫,客厅又安静了下来。赵惠文并不在,只剩下祁镇。
我微微鞠躬打过招呼便要去楼上,却被祁镇叫住。
“跟我来书房一趟。”他声音洪钟带着丝丝怒气,我更是紧张地不知所措。
书房是我第一次来,和祁嘉辰的书房很想,低调严谨没有趣味。
祁镇在沙发上坐下,示意我关上门。他定睛看了我一会儿面无表情,看不懂的严肃。
随后点燃了一只雪茄,并没有让我坐下或者即可要展开话题的迹象,不由地,我更加紧张。
我这畏畏缩缩的毛病倒是越长大越严重,小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那股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躲去了九霄云外了。
我大气都不敢出,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包里的手机一直震动也不敢接听。
十几分钟,我就站着,祁镇严肃的坐着。
而后他开口。
“你了解华胜多少?”
“呃......”我一时语塞,“不多,除了知道以前是个黑帮集团外,就......”看向祁镇,他抬眉示意我继续。
“就是......嘉辰为了我,渐渐将一些非法交易切除掉,只经营正经生意。”
对祁镇,我除了害怕,还是尊重的,便将所有我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他点头,掐灭了雪茄。
而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包里的手机第二次震动起来,我不敢接,祁镇听见,说让我先去接电话。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电话,您先说。”
他嗯了声,说:“我知道你的性格,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和秦天佑是什么关系?”
我和秦天佑什么关系?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他是隋琪的未婚夫。算起来,大概也就只能归结为我的前姐夫吧。”我为自己的解答弄得哭笑不得。
祁镇皱了皱眉,表情更加严肃,只说了句是吗。
我忙点头说是。
“那这是什么?”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个大信封摔在茶几上,“看看。”
我上前一步将信封拿起来,打开的时候既害怕又好奇,待打开的时候却瞠目结舌。
......
从书房出来,突然感觉好冷,抱紧双臂,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跑进了卧室。
桐桐刚做完理疗正在睡觉。
刚才祁镇那一声恶狠狠的滚出去,镇痛了我的耳膜现在太阳~穴还在咚咚的疼。
一张张照片都是我和秦天佑的,他给我支票,他抱我到医院大听沙发,他为我抢回包,他在地下停车场与我的偶遇......每张都是事实,可拼凑在一起,再加上华胜的现状和祁镇调查的资料,俨然我就是他们所猜测的那样。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怎么会联合秦天佑打击华胜呢,先不说我没有这个本事,且说华胜对于祁嘉辰意味着什么,而祁嘉辰对我又意味着什么,光是这两点,我就根本做不出那样的事。
可,相片为证,几十页的调查材料为证,我百口莫辩,祁镇认定了这一切都有我的参与,并剥夺了我继续留下来陪伴桐桐的权力,甚至说要让我好自为之。我知道这个好自为之是什么定义,三年前我感受过,差点丢了性命,还差点让父母丢了性命,那个时候有隋阳,所以一切暂可以挽回,可现在......
我压抑,更气愤,还有冤屈。
不是我做的,为什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
我收秦天佑的50万是为了救我的母亲,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合作之后的报酬。
还有,每次遇见秦天佑,为什么都会被拍下来,是什么人做的?而且这么肆无忌惮,精准及时?秦天佑还是祁镇?
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抽紧了起来,稀薄,喘不过气,就像跌入了一张早就被人编制好的大网中,全然不知自己早就是别人的盘中餐。
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在此之前,我想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手碰到包,想起里面的烫金名片,直觉告诉我,路宁可以给我答案,给路宁打了电话,她笑着说早就知道,并约在了明天早上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包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信封,是黑豹交给我的,忙打开来看,同样一张相片,一男一女站在沿河边的围栏上像是在交谈,两人均是侧脸,都带着墨镜,但那侧脸我皆是无比熟悉,化成灰都认识,秦天佑和路宁。除此之外,信封里还有一个酒店的房间卡,帝豪酒店8808房间。
这张相片更坚定了我要去见路宁问清楚事由的信念。
换了身衣服,推开门,已经有保镖或者说是监视者在门外候着了,祁镇的办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我目不斜视,径直下了楼,客厅除了佣人和保镖没有其他人,带上准备好的包裹,换上了鞋出了门,两个监视者在身后如影随形,没有人问我要去哪里,做什么?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
我沿路走了1000多米,在公交车站打了出租车,吩咐司机开往坪山。那两人随后也打了出租车。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到了目的地,下车的时候又下起了雨,只见了不到6个小时的晴天又被阴天取代。另外两个保镖也下了车。付了钱,没去管他们,往山上走去。
坪山是块墓地,依山傍水,占地面积大,风水也是整个桐溪最好的。早在祁嘉辰的太爷爷那会儿就已经将这里买了下来,专门作为华胜领导者,或者说祁家的殒身之所。
祁嘉辰的墓地在位于坪山山顶,从祁老太爷依照长辈而下,位于祁爷爷的左下方,叫顶脚。这里只能是祁镇或者祁嘉辰的叔叔伯伯将来百年之后的住所,本不该由子孙一辈的人来占居,但念在祁嘉辰功劳显著,拥有着历代华胜掌门都不曾有过的能力和辉煌,又因为救华胜而死,所以华胜上下共同决定将祁嘉辰安排在了这里。
雨淅淅沥沥,十分粘人。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雨伞撑开,点滴小雨打在上面,像悲鸣的乐章。
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牛角花平放在石台前,伸出手来摩挲着墓碑上的相片,相片里的男人年轻俊朗,五官如雕刻一般,深邃的眼神透出不符合年龄的冷酷。
“嘉辰,我又来看你了,才几天不见又想你了。你在那里过的开心吗......桐桐这段时间身体恢复的不错,明天开始要去爷爷奶奶家住一段时间,等她身体好一点了就来看你,她天天吵着要来看你呢,那脾气倔的,简直跟你一个样......”
“嘉辰,这次来我是想告诉你,我可能暂时不能来看你了,桐桐的爷爷帮我妈妈安排了一家医院,手术和后期治疗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得去照顾她......桐桐爷爷还是不愿意搭理我,但这次他愿意帮忙,我真的非常开心,从内心感谢他。”
“我手机响了,是桐桐,嘉辰,我先回去了,你在那边要记得每天开心,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要多笑知道吗?还有,要保佑我们的女儿健健康康......”
我将事先准备好的谎言一遍遍地说给祁嘉辰听,每次来这里都是报喜不报忧,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在我给编织的美好和和谐中,安心的生活下去。
还有,嘉辰,我过段时间是真的可能不会再来看你,因为我要证明,切开这张网,证明自己的清白,更证明,守护桐桐和华胜是我今生所求,任何人都不能觊觎我的这份坚定。
保镖就在我的不远处,我的这些话,他们自然听的清楚,也会只字不差地说给祁镇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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