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很补的
我抬头惊愕，是夜祁！
他手的冰凉很快透过我薄薄的一层T恤传达肌肤，我浑身打了个哆嗦。
VIP病房，没有门卡是进不来的！
脑子里冲入林静的话，上霞路18号不属于阳间。
他不是人！绝对不是人！
“你……”我心脏难受的厉害，额头冒了一层冷汗，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胳膊抬了两下，抬不起来，更别提把他推开。
“别乱动。”夜祁一只手按在我心脏位置，另一手扶着我以免我不支倒地。
他的掌心似有一股冷气渗入我的心脏，凉凉的，还挺舒服，就是也冻的我不轻，彻底感受了那句“心拔凉拔凉的”。
没多会，我的气息顺畅了许多，心跳也趋于平稳，疼痛跟紧揪的感觉也消失了。
他是在帮我？
“你是鬼？”我知道问的很废话，还是想要从他口中确定答案。
夜祁没有遮掩辩解：“你觉得是便是。”眯起双眸，眼睛弯弯似是在笑，可寒如霜冻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你怕我吗？”
我陷入了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不怕是假的，毕竟他不是人，我应该怕。
血符虽然招鬼，但他画在我身上的初衷也是为了救我，每当我遇到为难他就会帮我，除了喜欢非礼我，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想到这些好像又不是那么害怕了。
正当我满心混乱的时候，夜祁的手从我心脏的位置挪开，薄唇轻启：“不应该这么快到如此程度……”
联想起风花雪月的那年临走时的动作和话语，我觉得夜祁指的是我心脏这毛病。
我坦诚相告：“今天已经第二次了。”
夜祁坚定：“不可能。”顿了顿：“你有没有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我想了想：“给我爷爷点魂灯算不算？”
夜祁：“点燃了？”
“很快就灭了。”我能明显感觉到夜祁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一丝诧异。
夜祁面容很快恢复了平静和习惯性高高在上的疏离，也说不上是不是夸奖：“看来你也不是太废物，侍神者果然是侍神者，竟然能在什么道行都没有的情况下，把一个三魂七魄只剩一魂一魄的人点燃魂灯。”
“你说什么？”我给夜祁的话震到了。
人如果只剩一魂一魄，还能活吗？怪不得爷爷昏迷不醒连医生都束手无策！
夜祁没有再重复，而是告诉了我一个更可怕的事情，如同下病危通知书：“不出两日，就连这一魂一魄也会散了。
“你说你能让我爷爷醒过来对不对？救救我爷爷……”我现在也管不得他是人是鬼，只知道他是唯一能帮我的。
夜祁冷漠的低头俯视我：“求我。”
“我求你……求求你，救我爷爷……”我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情绪波动不平，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
夜祁依旧冷漠，淡淡两字：“诚意。”
“需要我跪下吗？”我膝盖慢慢弯曲，自尊让我陷入了挣扎。咬了咬牙，爷爷不能出事！
刚要跪下去，被夜祁一把抓住手腕拉了起来：“这种求法太俗，我不喜欢。”
我：“……”
他在电话里说我，我知道该怎么求他，应该怎么求才是他想要的方式？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抓了我的胸，第二次他差点跟我车震，第三次也被非礼……
我好像懂了……
松开他的胳膊，颤抖的指尖捏住自己T恤，从下往上慢慢掀起，眼睛紧紧闭上豁出去一口气把T恤脱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是……是这样吗？”我内心感到无比羞耻，声音哽咽的厉害。
主动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下一步可能还要主动投怀送抱，一想到我内心是崩溃的。
他冰凉的指尖拭去我脸颊的泪珠，并没有碰我一下，就连看一眼我内衣是什么颜色都没有。
他把我T恤从地上捡起来，递到我手上，我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我以为他要当一回君子。刚要穿衣服，他就把我反过身子按到了一旁的墙上。
冰冷的舌尖湿漉漉的舔从我的肩膀舔过，顺着后脖颈滑到耳后，将我的耳垂轻轻含咬在嘴中挑逗舔弄，含糊不清的对我说：“知道怎么求就好……”
“不……不要……”我浑身颤抖的厉害，耳朵麻麻痒痒，更触电似的让他玩弄的头皮发麻，生怕他一个血盆大口给我把耳朵咬下来吃了。
对面身子贴靠的墙壁很凉，他的舌头更凉，比之前亲吻时候相比，这次简直就跟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没两样，我耳垂已经被冰的失去了知觉。
而这种凉度，我竟然感到莫名的熟悉，就好像曾经在我身上感受过似的。
“今天不办你，攒着。”他在我耳侧轻语：“毕竟厕所里你会不舒服，我倒是无所谓。”
他终于松开了我，我慌张的把衣服穿好，以免他再反悔。
也忘记是听谁说的，鬼都很狡猾。他住在鬼街又不是人，那肯定是鬼，不然还有什么可能？
“你……你为什么要……要那个我……”我不是花痴，他长得再帅也不是人，我更不是什么万年难得一见是个异性看到就欲罢不能的大美人，他如果说喜欢我我打死都不会信的。
他不加遮掩：“你很补的。”
我：“……”
跟我做那档子事对他很补吗？因为我是他口中侍神者的关系吗？
上学那会听说过，鬼喜欢找阴年阴月阴时阴分的纯阴女人以阴补阴。
毕竟学校是个灵异多事件高发区，闹鬼热门大户，所以我当时还在网上翻周易批八字那些网站查了查，查完了以后满心庆幸自己不是纯阴的命。
“我不……”
“我知道。”他打断，好像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本为冥界而生，阴不阴年阴月又有什么关系？”指尖抚过唇角，像留恋什么美味一样伸出舌尖舔了舔，这举止搔首弄姿，再配上他这张冷艳绝代的盛世美颜，别提有多浪了。
我都开始怀疑他到底是鬼还是妖孽！
或许是我已经清楚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也索性毫不顾忌，走出厕所的时候直接拉上了我的手。
我想要抽出来，他停下脚步回头平静的看着我：“睡都睡过了你还别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