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可怜?我草,这真够直接的,要换成以前,我直接一摊口水给她吐去,然后让她滚犊子了,我现在也特别想这样做,但一边是有正经稳定的工作,而一边是摆地摊,还要提心吊胆,生怕被城管逮住。
我稍微权衡了一下,还是点头问:“什么时候上班?”
“跟我走吧。”赵衫雨说完,就在前面带路,我也没有收拾地上的这些东西,这些玩意说是几十块钱一个,进价也就几块钱。
我跟着赵衫雨走了一会,就到了青羊区的一家泰拳馆。
这家泰拳馆距离医院并不是很远。
这是二楼,里面挺大,得有三四百个平方。
“我先说好,在这里不许惹是生非,虽然你想惹事估计也惹不起来,但我的话你得记住。”赵衫雨走在前面,介绍了起来。
无非就是告诉我住哪里,平时怎么工作。
于是,我光荣的成了这家泰拳馆的医生。
上了两天班,我这才感觉有个稳定的工作真是太幸福了,不用担心成天被城管抓,吃得饱,穿得暖。
再想想我以前的生活,简直就是腐败。
在这里的两天,我和赵衫雨的关系稍微熟悉了不少,发现她这个人虽然嘴巴说话很难听,但心底还是不错的。
要不然我之前在医院调戏过她,她看到我摆地摊后,也不会想要帮我。
“张灵风,今天早点下班。”赵衫雨忽然对我说。
我拿起手机看了下问:“这才三点啊,赵姐,怎么这么急啊。”
“嘿嘿,有些家伙准备来踢馆罢了,到时候我怕伤到你。”赵衫雨说。
“踢馆?”我皱起眉头,好像他们这些拳馆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明明是聚众斗殴,但警察一来,就陈了切磋武艺,交流心得体会了。
“我们馆里的那些教官呢?”我突然发现那些教官好像没在。
“他们只是在这里上班的,没必要牵扯到,中午的时候就已经走了,等会这批学员走的时候,你跟着他们一起走吧。”赵衫雨说完,继续转身忙起来。
我收拾东西刚准备走呢,突然感觉,我要是这样走了,是不是有点不讲义气啊?赵衫雨毕竟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现在有人要来踢馆打架,我就躲起来?那还能叫人吗。
思索了良久,那些学员一个个离开后,赵衫雨就问:“喂,你怎么还不走啊。”
“我留下来帮你,你别看我瘦,其实我打架还是很厉害的,以前在就酒吧一个能打好几个呢。”我笑着说。
“哦,那随便你。”赵衫雨点点头。
过了没有十分钟,就冲进来十几个人,进来啥也不说,就准备砸东西,赵衫雨冲上去就按住一个人打。
我啥时候见过这场面啊,在酒吧虽然经常打架,但那是我有钱,基本上都是让我那群狐朋狗友帮忙打的,我根本没有动过手,基本上只是在旁边看着,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然后上去,踩两脚,意思意思就行了。
赵衫雨虽然厉害,但那十几个人浑身肌肉疙瘩看着都吓人,很快就被打趴下。
这群人也不管赵衫雨是不是女的,大脚丫子冲着她的肚子就踹,我在旁边咬咬牙,拿着电话大喊:“赶紧滚,不然我报警了。”
“哎哟,这家伙是老娘们吧,我们踢馆,还报警?”
那群人笑了起来,其中一个看起来估计有一米八高的家伙,上来一巴掌就打在我手上,我的手机被打掉在地上,然后肚子就挨了一下,疼得我好像肚子里面的器官已经裂开了一样。
好疼
“哈哈,行了,今天差不多了,走,看这娘们以后还敢不敢抢我们生意。”
这群人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揉着肚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赵衫雨走到我旁边问:“没死吧?”
“你没事?”我看着赵衫雨问。
“都习惯了,不就是挨打么,从小都这么过来的。”赵衫雨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淡淡的说。
“这些家伙是流氓吧,你难道都不报警吗?”我问。
“喂,我们是开武馆的,打架打不过人家这是丢人的事情,还好意思到处宣扬?”赵衫雨白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人家武馆的教官肯过来帮忙打架,那是他们的本事,我们这边的教官不肯帮忙,那是我自己无能。”
“警察难道不管?”我问。
赵衫雨白了我一眼:“行了,你别说话了,自己找个医院好好看看,出问题没,要是出问题了就医一下,到时候带着发票回来,我给你报销。”
“哦。”我问:“你不去医院吗?”
“去毛医院,我自己歇会就行了,你去吧。”赵衫雨摆摆手。
我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走出去突然想起没带钱包,回去拿的时候,突然听到有哭声,是赵衫雨办公室传来的,我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口看了一眼,赵衫雨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边给自己上药包扎,一边哭。
哭得很伤心。
我心里莫名的一疼,感觉这个女的开这么大的一个拳馆,也怪不容易的,我原本还想进去安慰她一下,但一想,我进去安慰她的话,估计她会感觉不好意思吧。
我就这样蹲在窗口,看着办公室里面哭泣的赵衫雨没有离开,我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酸甜苦辣甜?
看了有十几分钟,突然赵衫雨看向窗户,看到了在窗户外的我,骂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尴尬的推开门走进去:“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回来拿钱包呢,不小心看到你在哭想进来安慰你一下的,需要肩膀么,可以借给你一下,不要钱的。”
“滚。”赵衫雨瞪了我一眼。
“哦哦。”我转身拿起钱包就跑,这女的下手可狠了,要是不跑快一点,让她揍一顿就算是白揍了。
去医院的路上,我脑海里面全是赵衫雨这女的影子,难道我喜欢上她了?应该也不对,又只是她刚才哭得厉害,我心疼她?
我摇摇头,脑袋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