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训练营
“如果完成了指令，会有什么奖励？”
“你问到了关键之处。”老k笑了笑，“现在已知的奖励，有传统的金钱，也有些有意思的武器。如果可以让冥王满意的话，还会得到一些和技法、血脉有关的能力。也正是这些奖励不可能是某个国家或者某个势力能够提供的，所以才会更让人相信冥王的背后就是世界的意志。”
突然间头上多了个“神”，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不过幸好，根据我们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冥王其实并不具备如同人类一样的情感。引用一个很现代的词语来说，你可以将它理解为‘人工智能’。也正是因为这点，一直到现在各国都维持着现状没有改变。”
“而且不得不说，冥王在维护世界平衡方面还是起到了不少作用……如果不是它从中发挥了某些关键的作用，恐怕第三次世界大战早就在二十几年前就爆发了。”
“那么最关键的一点，冥王或者神，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徐陵询问道。
“不知道。这可能在我们有生之年都见不到确切的答案。”老k摇头，“我们曾经做过各种猜测，比如说可能是世界的意志面临某种威胁，需要外力帮忙。不过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这猜测，类似的其他猜测也有无数个。好了，该告诉你的基本上就是这些了。它是我们整个世界的构成基础，所以每当有新同事进入局里，一般都会告诉他们。外边其他人可不一定能够接触到这种东西，所以你们还是要遵从局里的保密规定，不能够将冥王的存在地点泄漏出去。”
电梯在缓慢上升，机房里机器运转时候发出的嗡鸣声在远离，徐陵的心情却并不轻松。这个世界在他面前揭开了一角面纱，让他心情沉重，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面对老k所描述的‘神’，每一个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深深的渺小感。如果真是如同老k所说，有连‘神’都感觉到威胁的东西存在，他们这些人又凭何妄想着生存下去？
京都的夜色被甩在后头，训练营在郊区，是一处军事训练基地，占地很广，而且戒备森严，专门是行动局所用。方志送徐陵到训练基地，一个面容轮廓像刀削一般冷峻的男子接手过来。
他名字叫做燕回，同样是技法者。他的经历和陈慧相似，觉醒前在军队里呆了好长时间，觉醒后便转入行动局，不过他在行动局里的职位要比陈慧高很多，是训练营的总教官。
就算现在是晚上十点多，训练营里依旧灯火通明。偌大的训练场地上，依旧能够看到在挥汗的菜鸟们，其中就有徐陵有印象的面孔。他们多是在训练格斗或者其他诸如跆拳道、空手道等武技。
燕回将脚下一个大包裹扔给徐陵，道：“你迟到了。从京都总部驱车赶到这里最多只需要三个小时，你让我等多了半个钟。”
“对不起，教官！”
也不知道是否是被军事化风格强烈的训练营感染，徐陵“入戏”挺快，看着燕回冰冷严肃的表情，徐陵不自然就想起高中军训时候的教官。
奶奶的，和燕回现在肃杀的气场相比，高中军训时候的教官简直就是没有上过战场的童子军。
“放下你的包裹还有手机等一切物品。接下来的几天，你脚下的包裹就是你的一切。现在，立刻跟我走。”
燕回说罢，率先跑步离开。徐陵犹豫了片刻，他的手机、证件等一切可都放在背包内呢，要不要将它们拿出来？
不过徐陵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已经进入训练时间，想要在这个强者如林的世界活命，就乖乖听话将自己变得强大吧！
徐陵拿起地上的背包。不拿不知道，拿起来他咋舌不已。这背包看着装的东西不多，但极重，而且刚好卡在他体力以及力量的临界值上。
看来每个训练计划都是单独针对技法者的属性来制定的。
徐陵暗忖道，背起背包，一路小跑着赶上燕回。
两人小跑穿过广阔营地，从一个小门处跑了出去。后边就是连绵的群山，气温很低，视线只能够集中在前边巴掌大小的地方，这唯一的光源是两人头盔前的电筒。
背着这么个沉重的背包一路小跑，饶是徐陵身体经过改造早就变得不同寻常，也依旧有些吃不消。呼出的气息在灯光下白茫茫一片，寂静的夜里除了风就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燕回一直以恒定的速度在前边奔跑，徐陵能够隐约扑捉到他的气息，只觉得他胸腹里好像隐藏着一个猛兽，每一下呼吸控制得四平八稳，但是却又极有力，显然他还有余力。
徐陵尝试了一下燕回的这种奔跑、呼吸的方式，没有想到反而呛了起来。这种方式显然需要经过相当时间的训练才能够摸到门道，并不是像表面看来这么简单。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两个时辰，徐陵看了眼手表，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两人深入到群山中，而且还在不断攀高，现在两人的海拔恐怕已经接近三千米。徐陵的腿肚子一直在打颤，背包像一座大山沉重压在背后。他肺部像是漏风的风箱，呼啦啦作响，呼出的热气从嘴里喷出，立即变作一团团白茫茫雾气。一次又一次，意识都在告诉他不行了，让他放弃，但每一次看到前边那个依旧用几乎不变的速度在没有路的雪地上攀爬奔跑的背影，他只能不断地咬牙坚持着。
“好了，到了。”
燕回终于停下来，徐陵脚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他让背包从背上滑下，掉落到雪地上直接砸到底，发出金石相撞的声音，雪地上留下一个大窟窿。
燕回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这个大窟窿，冷冷道：“捡起来。现在它就是你全部装备，就算你是技法者，也不要想着随便丢弃自己的装备！”
“接下来的训练将会持续一周，我会教会你如何在野外生存自救。这很重要，因为你在来行动局之前，只在城市里呆过，但你不能永远保证自己会呆在舒适的城市里。所以你的第一堂课，就是野外生存。”
…………
刺耳的鸣笛声在训练营地上空响起，还在赶着时间休息或者做自己事的众人愕然抬头。这是全体集合的鸣笛，只有在刚进入训练营的头两天响起过。
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这十余天时间里沉醉于各种训练的众人一边猜想，一边向着操场快速移动。按照规定，鸣笛声结束的时候必须集中完毕，如果有人敢迟到，那么对不起，这个惩罚很严重。在见识过被惩罚的一幕后，没有人会想尝试一下。
燕回看看表，一分钟，这是鸣笛持续的时间，所有人表现得很好，不管他们是像猴子一样飞檐走壁攀爬而来，还是像悍马般轰鸣来路撞来，他们都及时赶到了，没有人迟到。
他们当然不是军人，要想通过十来天的训练就让他们变得纪律严明那是妄想。不过起码现在队列整齐，每个人都很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彪悍坚毅。
徐陵站在燕回旁边，数十人的目光“嚯嚯嚯”，就像箭一样，带着各种情绪射来。有人在好奇他的身份，因为他站在总教官燕回身边；也有人在质疑他的能力，总教官身侧的位置不好站。
“好，今期训练营人员终于到齐。站在我身边的就是最后一位参训人员，徐陵。不管你们之前是否认识，他在训练营以后的日子里将是你们的队友以及对手。人员到齐后将会实行新的竞赛规则。现在徐陵入列。你是第七小组的人员！”
徐陵顺着燕回的目光看了过去，找到第七小组所在的位置。当他看到那身黑白两色老款运动服的时候，他笑了，这第七小组可都是熟人啊。
除了姜瑜以外，在浅海测试时候一拳打出d成绩的张业成也赫然在列。他们两个就是徐陵在训练营日子里的队友。
“怎么现在才来？”
姜瑜问道。
“一些事情耽误了。”徐陵微微一笑，“菜鸟一个，以后请你们多多关照。”
“别说笑了。”姜瑜微微一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实力。”
“没错，你要是菜鸟，我们可都是蛋还没有孵化出来呢。”张业成可忘记不了徐陵测试时一拳打爆机的情景。
“人员到齐，现在重新宣布每组评测结果。”
燕回的话引起众人一阵骚动。
“什么评测结果？”徐陵好奇问。
“在入营组队的时候会评测每个小组综合实力，然后来进行排比。”张业成解释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然是为了鼓励竞争……当训练营最后结束，排在前三的小队会获得奖励，听说这奖励还很不错，所以现在每个小组都憋足了力气打算好好竞争一把。”
“那我们小组的排名是多少？”
“……最后一名，因为其他小组都是满员，我们小组在你来之前只有我和她。不过现在不同了！”张业成咧嘴笑道：“现在重新排名的话我们第七组肯定能够排到前边去！”
“总共十二个小组，d级小组5支，分别是2、5、8、9、12；c级小组4支，本别是3、4、10、11。”燕回拿着名单宣布道。
“耶！”张业成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你看，我们会排到b！”
“说不准。”姜瑜难得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