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谈话(1)
鱼益和闻人灵从窗户跳上来后,看见太平已经失血过多的倒在地上了,二人立马将太平送去医院。
人命关天,送去的自然是最近的一家医院,而这一家医院里还躺着另一个人,就是对她来说终身难忘的20周岁生日宴的岳家三小姐——岳咏画!
她没什么事,只是受了点惊吓被送到医院休息罢了,结果这一晚才过,太平也进来这里了。
至于现在零晨五点应该在医院看护房里休息的岳咏画,已是精神饱满的跑来了太平的急救室外,对于昨晚像英雄一样出现的闻人灵,此刻身心都恨不能全数交给闻人灵了!
而鱼益充当警察过来找她问话:“小画,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益哥哥,我们已经无比亲厚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无比亲厚”四字说时目光只落在闻人灵身上。
“陈思扬为什么绑架你,你可知?”
“大姐夫?……我也不知道啊。”想来是不愿意回忆的,还好她天性开朗没有得个抑郁症什么的。
“那么你在那屋中的事你可有记忆?”
“……这些,警察也有问过我,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呀,我当时是昏迷的,地下室什么的一直都不知道的,那公馆也是第一次去。”
鱼益的记性可比她好的多,他直接反驳道:“当时就在地下室里,你让闻人灵去救我们,然后是你报的警,陈思扬也是在地下室被抓的,你如何不知道地下室的事?”
“我……”看向闻人灵,然并没有什么用,他只注意急救室的灯,岳咏画只得老实向鱼益交待道:“是灵哥哥将我从黑屋里救出来,待在白屋时灵哥哥突然晕过去了一下,然后又醒来了,我知道你们还有危险就让他上去看看,反正大姐夫也被绑着了,所以我就报警,接着我就上到大厅里等警察来了。”
“嗯,那中间呢。”
“中间?……很多人都可以做证,我真的就一直待在大厅里,期间还给二姐打了电话,然后就一直等到警察进来为止。”
想来她待在大厅时,陈莫的手下是遍布整个屋子的,但是要绑架岳咏画来做点什么事,并没有几个人知晓,也许还就陈莫和陈思扬知道呢!
鱼益便接着问:“我指的中间,是你们从黑屋出来白屋到闻人灵晕到再醒来的这个过程,你有听到什么或注意到什么不同吗?”
“不同……哦钢琴声。”
“钢琴声?”
“嗯,我真是第一次去公馆的,不过我之前有听过路子淑提起过地下室有个白色钢琴是没有声音的。”
“说的具体一点。”
岳咏画只得认真的回答说:“场地是路子淑提出来的,所以那天发邮件时我们聊了起来,她只是提了一下地下室有个坏的钢琴是没有声的,还没有去整理过地下室,所以提醒我生日宴那天,地下室就不对外开放了。”
鱼益想路子淑应该是不懂的,但她如此交待也应该是陈莫这边安排她说的,接着鱼益又道:“那钢琴声就是黑钢琴传出来的?”
“是的……咦,你怎么知道?”
“曲子你知道吗?”鱼益忽略她的问题,只问自己想知道的。
岳咏画摇头:“一个字就是乱,乱中毫无章法的几个音节。”
“具体几个?”
一来二去的逼问方式,岳咏画都快哭的表情了,而闻人灵根本不管她,所以她类似投降的说:“益哥哥,我当时太紧张也太害怕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音阶都想不起来,况且琴声很短,而且当时黑屋里已经没有人了,那钢琴声是突然响起来了,我也是现在才回想起来,当时根本什么都注意不到。”
“好,这个回想先停一下,我问你,既然路子淑说了白钢琴的事,你怎么知道黑屋的事?而且现在和我对答就直接说‘黑屋’了呢?”
“这不是你刚刚自己说的?”被鱼益瞪了一眼,只得乖乖交待:“……小时候我惹大姐夫他们不高兴了,或我不听话了,他们就说要关进黑屋去,而我……被关过一次。”
此时的闻人灵才回过神来,冰凉的手抚上岳咏画的额头,后者以为是终于来安慰自己的靠近,而闻人灵不过是解读那段回忆,他的感知与鱼益的好太多了,根本不用身临其镜。
且不用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部复制完毕,闻人灵恢复常态对鱼益总结的说:“那些咒语是她小时候的恐惧所留下来的。”
“什么咒语,什么我留下来的?”
鱼益却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是她在恐惧中胡乱创造出来,因为有恐惧成份,像怨灵一样可以**控,就被人拿来利用了?”
而且明显,那太极屋是可以锁住一切怨念的东西。
只是当他们去时,那些东西都被转移了,屋子被人破坏,但咒语解开时,“恐惧”会侵袭解开咒语的人,才有了后面的事!
“嗯。”闻人灵点头,继续转身看急救室的灯。
“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而刚刚那一刻的闻人灵让岳咏画又想到了昨晚遗漏的一件事,当时她奇怪的看着闻人灵,因为只是瞬间,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没人怪你。”鱼益解开了一个疑惑就是:“因为是你的恐惧,所以抓了你来当第三代祭品会更合适,与那些树根和你的结合会更加成功一点。”
什么祭品、结合,岳咏画听来一阵寒颤,抱了抱胳膊,快进入五月的天气里她从脚底直冷了起来。
以为鱼益现在就理解画妹妹了吗?
不,他接着问:“那么刚刚为什么撒谎说自己第一次去?”
“没……没特别的意思,真的我没骗你,就是不愿意去回忆,我二姐也叫我少再提那边的事了。”
“你们最好把自己保护起来。”
“什么意思?”
“陈莫开始控制你们了……不,应该是问,你们家一直被陈莫控制着吧?你大姐嫁谁,二姐嫁给谁,你们固定要与谁吃饭都是陈家控制着吧?”
岳咏画不敢相信的摇头说:“不可能吧,只是世交关系有所往来而已,况且说控制什么也有点太那个了。”
“是,他们并没有要求你们做什么事,而且这么多年来这些事也没有让你们反感的,反而还额外送了许多好处来……而这些好处应该就在你被关进黑屋后出来的转变?”
“我当时小……不过差不多吧,我记得有几年后大姐夫突然实验就成功了,然后转过来什么的,二姐上课都十分的顺利,家里也在本市买了房子。”
“这么说,在陈思扬过来前,你们也是在本市的?”
“偶尔来玩,因为是世交关系,会邀请我们每年过来玩一次。”
“嗯。”那么时间上是差不多,鱼益接着说:“所以这些来往不过是为了让你们待在他们可控的范围内,等到有用到时,随时随地将你们控制起来。”
“照你这么说,我……我和二姐要怎么办?”
“爸妈先送回老家,你和岳咏诗最好不要再接触陈家的人了,对了,你的二姐夫呢,从未听你和你二姐提起过。”
“他和陈家没关系吧?”
岳咏画正要说明时,急救室的灯灭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不到,医生出来说明太平只是失血这多晕过去,现在伤口也处理好,血也输好,回普通病房,等麻药过后,人醒来再做些检查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