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打扫做饭
破落的地点，和古旧的门窗，连店门的铁网都生锈了。
这是王超带杨山来的地方。这是一家老旧的体育器材店。走进去，店里被隔成了三排，从门口延伸了两条道。道两边陈列着各种各样的体育器材，可是大多都是老旧的，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吸引力。这也许就是这店铺很久没人来的原因了。
”大个，你人呢？“王超不知道在往哪里喊，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一只电视在放着。别看其他的东西都很老旧。这电视确实互联网电视，这奇怪的组合，看得杨山一头雾水。
”干嘛呢，吵吵什么呢？“一个低沉的声音，嗡嗡的想起来，语气带着不满，好像是做了什么好梦被人吵醒。伴随着支支的声音。一个接近两米高的壮汉，好像是平地拔起一样。突兀的矗了起来。
”小超啊，你怎么来了。把我的好梦都给吵醒了。”壮汉看见王超，有点惊讶。
“谁？邱舒贞，还是叶玉真啊！”王超语气轻佻，这让一旁的杨山有点惊讶，因为王超平时待人的时候是平和的，带队的时候是严肃，可是从没有这种轻佻的时候。不禁猜测起王超和壮汉这两人的关系。
“没，是舒琦，对了这个是谁啊？”壮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然后看了杨山一眼。
“这是我现在的弟子，叫杨山，这孩子想向你学点东西。”王超说明来意。
“哦，你确定？”壮汉挑了挑眉，那国字脸变得滑稽。
“嗯，这孩子可以的。”王超笑着说。
壮汉有点讶异，王超这样子可是很少见啊。难道这孩子真有什么特别的，壮汉直勾勾看着杨山，在思考着什么。
”行，你把这孩子留下吧，我试试看，至于我教不教就看我了。“在思考后，壮汉恢复那副懒散的样子，淡淡的说道。
”好，杨山，这是大个，你不必跟他计较身份什么的，直接叫他大个，你留在这跟他学吧，我相信你能学到的。“王超交待的时候，听的壮汉一脸的尴尬。交代完之后，王超就自己走了。
王超走后，杨山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站着，那壮汉是从新埋在那高高的柜台底下。然后继续看电视。那电视是不是传出一些声音，听得杨山一阵皱眉。
就在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很久之后，柜台下传来声音”：去把店里打扫一遍。统统都打扫一遍。“说完就没声了，只剩电视继续在亮着。
杨山思考了片刻，没有说什么，开始找起了扫帚和簸箕，开始打扫了起来。这店好像是好久没人呆过的地方一样，积了一层灰，摸得杨山一阵腻味，爱干净的他从来都是每天打扫。从不中断。
就这样，杨山捏着鼻子打扫了起来，而柜台那里依旧在播放着，时不时有那娇喘的声音传出。如果从外面看，就可以看到一个少年无声地在打扫，而店里时不时会有女人娇喘的声音传出。场面有些诡异。
一整个下午，杨山什么都没有学到，只是不断地在打扫着店铺。可是店铺实在是太久没打扫了，所以一个下午，杨山只是打扫了两个架子和一条过道而已。
日暮黄昏，天边晚霞一片红彤彤的。
壮汉终于又一次站了起来，看见杨山还是默默地在那打扫，一句怨言都没有，厚厚地双唇抿了起来。
”小子，叫什么名字？“
”杨山“杨山停了打扫，直起了身子。
“家里有人吗？”壮汉继续问。
“没有。”杨山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好，后面厨房里有菜，晚饭你搞定了。”说完又沉了下去。
杨山没有再说什么，收起了扫帚和簸箕，拍了拍手，走向了店的后面。路过柜台的时候，壮汉抬了抬眼皮，眼中有了一丝笑意。
后面厨房倒是很干净，盆里有条鱼，还在游动，而水池旁还有些蔬菜。杨山在心里思考了下，确定了下菜单，在四处看了看，大概熟悉厨房布局，然后又看了看调料。在水池洗了洗手，挽起袖子，先杀起了鱼……
壮汉内心有点纳闷，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然后想起身去后厨看看，毕竟吃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刚准备起身，就听见了开火的声音。壮汉动作顿了一下，嘴角挂起一丝笑容“；有意思。”然后慢慢地躺回去，继续盯着电视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时不时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好像兴致很高的样子。
不一会，饭菜的香味开始飘了起来，杨山陆续把菜摆上桌，最后把鱼从蒸锅拿了出来。确认了一下，就转身出了厨房。
“可以吃饭了。”杨山站在电视后，对着柜台说。
等了一会，那躺椅嘎吱的声音又再想起。壮汉站了起来，没说什么，只是看了杨山一眼，就走进了厨房里的餐厅，看见满桌子的菜，嘴角咧了咧。站在后面的杨山没有看到。
“你可以走了，明天下午再过来。”说完也不管杨山了，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开始吃了起来。
杨山有点纳闷，也有点生气。毕竟他也有点饿了。而且做完事连个饭都不让吃，更何况饭还是他做的。但是杨山还是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脑海冒出一个念头“：我一定要做更好吃的。”
……
吃完饭，壮汉看了看桌子。
“这小子还真对我胃口，做事不挑，而且饭做得还不错。教教他，我就有免费厨师了，看来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想着想着，壮汉又继续躺下了，看着电视。
……